首頁 > 一夜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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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但是在一旁的韓震卻相反,他的小水桶裡已有豐碩的成績,讓老闆感到有些緊張。

  「你就是太心急,應該要輕輕的順著手勢撈起來,千萬別追著魚兒跑。」韓震將手中的魚網遞給她。

  他深邃的眼眸直望著若瑜,她愣了一會兒覺得臉上有些發燙的感受,渾身感到不自在。

  「走吧!我們別撈金魚了。」她拉起他大衣的袖子直往前走。

  「不玩就不玩。」他把那些金魚重新倒回魚池裡,還跟老闆打了聲招呼才離開。

  老闆則一副好險的表情,他暗自慶幸這位年輕人還有些良知,否則這次他可損失不少。

  「還想玩什麼?」他拉住她一直往前走的身影。

  她沒好氣的轉過身,「我想回家。」

  她嘟嚷著嘴巴讓他有些百思不解,難道是他惹她生氣「

  「好端端的幹嘛生氣?」他低頭對她說。

  若瑜咬著下唇,安靜一會兒沒什麼話,只是拉著他的衣袖走出士林夜市,在一旁的騎樓下停住腳步。

  「我不許你再用那種眼神看我。」她雙手插入口袋中,低著頭憑借頭髮披落在肩上,不敢抬頭正視他的眼眸。

  那樣深邃、多情的眼眸會叫她喪失理智、亂了方寸,上次自己才領教過一次,這次她務必要格外小心。

  韓震看她緊靠在靠邊,便向前走幾步,將一隻手支撐在牆上,有些戲謔的說:「什麼眼神?你在說什麼?」

  她轉過身去想從另一邊溜走,但他卻機警的用陣只手擋住她的去路。

  她抬了一下頭又低下,「我說什麼你心知肚明,別這樣為難我好嗎?」

  「我沒有為難你,而是你在為難你自己,你怕我對不對?」他的口氣充滿挑釁的味道,而若瑜卻偏偏禁不住任何人的一絲絲刺激。

  「哼!怕?我怕你什麼了?」她硬著頭皮和他卯上,但是一抬頭她馬上後悔,因為他那種誘人的眼神又來了,而她卻沒有任何抵抗的力量。

  他壓低嗓子靠近她的耳朵說:「你當然怕,怕自己會情不自禁的愛上我,所以只好一味的逃避我的眼眸,害怕自己忘記該怎麼回到自己的象牙塔裡。」

  「夠了!別再說了。」她使勁的搖頭,雙手摀住耳朵,不想再聽他所說的隻字片語,那些話全都說中了她的痛處。

  韓震雙手移開她摀住雙耳,繼而慢慢地俯下身去親吻她孤寂已久的雙唇,四片唇就這樣融化了彼此之間的隔閡和爭執,若瑜不禁陶醉的將雙手圈住他的頸項,所的深情和愛意都借一記吻而表露無遺。

  良久,若瑜才恢復意識,她趕忙推開他。

  「為什麼這樣對我?不是說好了當朋友嗎?為什麼要破壞這項規則?」她忘情的大喊,眼淚不自覺的浪下,她有些討厭自己的軟弱和那些不爭氣的淚水。

  「因為我喜歡你,你不是喜歡我才讓我吻你嗎?」他向前走了一步說道。

  他自責的握緊拳頭,痛恨自己又把氣氛弄砸不說,還把若瑜氣哭。

  「不對!你不許喜歡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胡亂的擦拭臉上的淚水。

  「胡說!他已經死了,你喜歡的人是我。」他聲嘶力竭的吼回去。

  她退了幾步,皺著眉頭喊道:「他沒死,建軍沒死,他永遠都活在我的心裡,我是不會背叛他而愛上你的。」說完,她立即跑向馬路攔下計程車。

  「若瑜!」韓震大吼,看著離去的計程車,他洩氣的對空氣揮出拳頭。

  ???

  她胡亂的塞張鈔票給司機後,便下車,回到家她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她開燈走向落地窗,望著窗外的景致發呆,她的手撫觸發燙的臉龐和唇瓣,突地一股熱情的衝勁竄滿她全身。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怎麼會滿腦子全都是和韓震纏綿悱惻的畫面?而建軍呢?建軍的臉怎麼愈來愈模糊?她怎麼會記不得建軍的臉,取而代之全都是韓震的身影?

  若瑜無助的跌坐在地上,她不喜歡自己這個樣子,她不想改變原有的一切……

  ???

  韓震拿著一瓶威士忌,踉蹌的走向社區一棟公寓大門前,猛按著電鈴,當大門開啟後他便跌跌撞撞的走入電梯來到十二樓,步出電梯,他粗魯的按著門鈴。

  孟子明打開門見韓震的模樣,嚇了一大跳,他扶著韓震進門,讓他整個人踉蹌的跌坐在沙發上。

  孟子明到廚房倒杯熱茶出來,他坐在韓震身邊把他手中的酒瓶拿開,遞上熱茶。

  「喝口茶吧!解解酒。」他有些納悶的說,心中夾雜著許多的質疑。

  韓震喝掉整杯茶,他的意識終於有些清醒。

  「你不是帶若瑜去逛夜市、游車河嗎?怎麼會醉成這副德行?若瑜呢?」孟子明憂心的問,難不成……

  他克制自己別再胡思亂想,要韓震說明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韓震打了聲酒嗝,鬆鬆自己的領帶,一副挫敗的模樣,臉上儘是痛苦的表情。

  「我還想問你呢!若瑜到底是怎麼搞得?反覆無常讓人無法捉摸。」他十分喪氣的說道,接著又打了一個酒嗝。

  這會兒孟子明更著急了,「你說啊!你們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帶她去士林逛夜市,然後在街上有些意見不合,起了口角,她老是口口聲聲嚷著『建軍』的事,更誇張的是認為建軍永遠存活在她的內心深處。」

  他的語氣充滿無奈,拿出一根香煙點上,吐了個煙圈,整個人沉浸在為情所困的苦惱中。

  孟子明聽完他這番話,只是輕笑幾聲,他有些不以為然,「那又怎麼樣?建軍已經過世五年,在若瑜的心裡可能只是殘留的溫存和記憶。但是,畢竟他不是一個實體,只是一個影子罷了。」

  韓震立即反駁,「就是因為這樣才可怕,人的幻想是無窮無盡,它可以肆意擺佈人的思想,對若瑜而言,建軍不只是一個影子般的簡單,他簡直是她生活的重心,她常會若無其事的告訴你,以前的建軍是怎麼待她……待諸如此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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