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毅傑聽到這句話氣得渾身發顫,這個滿嘴毒牙的季珞岑實在太可惡了。
「季珞岑,你最好學會什麼叫做自重,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關毅傑咬牙切齒的威脅著。
「你敢嗎?」她雙手環抱在胸前,「只怕秦兒會恨你一輩子喲!」
話畢,季珞岑嬌小的身軀輕輕一躍,伸長腿使出力量踢往沙包,接著又身輕如燕躍下。
她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讓關毅傑來不及躲避,結實的與眼前的沙包撞個滿懷,右眼的眼角因而腫起,心中的怒火更是節節竄升。
他怒氣沖沖的脫下手套,與她怒目相視,要不是他不與女人交手,否則這個季珞岑早就成為他的拳下亡魂。
「季珞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關毅傑冷冷的瞅著她,心中盤算著她來此的目的,也許早在她要求與秦兒話別時,他應該杜絕招呼她們的。
季珞岑聳聳肩,稚氣未脫的臉龐上掛著一抹清純的笑容。
「和你談場交易。」她說的輕鬆自若。
「什麼交易?」他就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個發育不良的小傢伙終於還是將目的給說出來了。
季珞岑拿起架上的毛巾拋向他,關毅傑舉起右手接著正著,擦拭著臉上的汗漬。
「把我從甲賀之中弄出來。」她對當個整日蒙面的忍者完全失去了興趣,現在正籌劃弄個大姊頭當當。
「我有什麼好處?」哼!這個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精明,要是秦兒有她一半的聰明就好了。
「我替你向秦兒解釋清楚,你也知道那個傢伙還不知道姥姥出賣她的事情,一直把你拒於千里之外,只要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她說清楚,相信必定可以解決你們之間的問題。」季珞岑如意算盤打的可精明。
「可是你要答應我不再阻礙秦兒與我之間的感情發展。」關毅傑恨不得把這個眼中釘永遠鎖在甲賀之中,不過秦兒又是最聽她的話,他只好向她低頭。
「我絕對不會阻礙你們的感情發展,而且還有辦法讓秦兒今生今世對你服服貼貼的。」季珞岑十分猖狂的誇下海口。
誰要阻止你們之間的好事,她還巴不得秦兒永遠臣服於他的威脅之下,少粘在她身邊,她可是受夠了秦兒的單純與愚笨了。
「這麼有把握?」關毅傑難以置信的挑高了眉。
「我季珞岑從來就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看你挺愛秦兒的,而且以她那個人的智商,往後若是踏入社會之中難說不會淪為青樓藝妓,忠心耿耿為人賺鈔票還甘之如飴。我是不想要看她一雙玉臂千人枕,又念在你一往情深才決定行俠仗義一番。」
她替自己狡猾的手段找了冠冕堂皇的借口,還說得口沫橫飛、理直氣壯。
關毅傑真是不敢恭維她的臉皮,不過虎落平陽被犬欺,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了贏得美人心,只好放手一搏了。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關毅傑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她的協議,此時心裡正在盤算往後該如何找人馴服這個狡猾、奸詐、一肚子壞水的小狐狸。
季珞岑稚氣的臉龐掛著一抹超乎年齡的邪惡笑容,走近關毅傑的身邊,兩人竊竊私語一番,最後這抹邪惡的笑容傳染到他臉龐。
第九章
闕秦兒躡手躡腳輕輕的推開關毅傑的房門,舉步維艱的走到他的身旁,瞠大水汪汪的秋眸凝睇著他,一臉心疼與不捨。
「毅傑。」她相當自責的低喚著他的名字。
「我已經知道錯了啦!你快點醒一醒好不好?」她垂下頭喃喃自語。
「我知道自己誤會你了,我昨天不是故意和你吵架的啦!也不是故意和老大激怒你,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只要你肯醒一醒,我發誓,以後我全部聽你的。」
闕秦兒抬起頭見他仍是昏迷不醒,擔憂之情節節竄升。
「你醒一醒好不好,人家真的不是故意和你吵架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查覺你的用心良苦;只要你肯醒一醒,要我上刀山、下油鍋,我絕對不敢推辭;你說一我絕對不敢再說二;你說往西,我也絕不往東。」
她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憂心忡忡的落下眼淚,當老大告訴她關毅傑受傷的事情,她嚇得六神無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要是他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她發誓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思及此,她傷心的淚水又再度盈滿眼眶,撲簌簌的落在他的胸前。
關毅傑偷偷的睜開眼睛瞄了她一眼,這個女娃兒還哭得有模有樣,看來他與季珞岑一同策劃的苦肉計得到功效了。
他故做痛苦的呻吟出聲,這個舉動促使闕秦兒抬起頭。
「毅傑,你怎麼樣了?」她的臉上佈滿淚痕,趕忙扶起他虛弱的身子。
「還沒死啦!」他沒好氣的咕噥著,「反正你現在正在恨我,我受傷了你最得意對不對?」
闕秦兒低垂螓首,傷心的淚水再度氾濫成災,「我沒有,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
關毅傑看到她滿臉淚水,雙眼無辜,不急著表達自己的意圖,心想要好好再度施展他的功力,虛言恫嚇一番。
「反正我現在傷成這樣,你最得意了,要不要偕同你的青梅竹馬放個鞭炮,或是昭告世人開個舞會大肆慶祝一番啊!難得我會臥病不起,你要好好把握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話畢,他故作痛苦的乾咳幾聲,一副好似得了肺癆即將向地府報到的病夫。
她趕忙拍著他的背,盡量讓他能舒服一點,面對他的指責她僅能默默的承受,誰教自己誤會他了呢!
「我知道錯了,如果可以我真想代替你生病。」闕秦兒可憐兮兮的說道。
關毅傑冷哼一聲,語氣儘是不屑,「好耳熟的台詞啊!人家上回替某人挨了一刀,某人也曾經對我灌過這種米湯,結果不出幾天的光景,就翻臉不認人,還說我們是罪有應得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