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酷的言語傷透了她的心,不過卻是句句實情,她那天的確是翻臉不認人,氣勢凌人的臭罵他一頓。
話畢,他又再度痛苦的呻吟了幾聲,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毅傑,對不起啦!」她手足無措的揉搓著被褥,「我發誓,我這次是真心誠意想要道歉,而且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病趕快好起來,我絕對不再胡亂激怒你。」
「人家只要老大一出現,我這個救命恩人,馬上變得不值錢了。」關毅傑似乎沒有作罷的念頭,繼續激起她的罪惡感。
他已經吃夠季珞岑的乾醋了,這個狡猾的小狐狸可比十個超級猛男還要棘手,不趁現在斬草除根,更待何時呢?
「我發誓。」她信誓旦旦的舉起右手,「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因為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
「你的話我能信服幾分呢?」他此時非常慶幸她單純容易上當,否則一定看穿他的偽裝。
「你這回可以完全相信我的話,我真的什麼都聽你的。」
關毅傑看她一臉無辜與自責的神情,不忍再繼續折磨她,心想該適可而止了。
「好吧!」他答應的十分勉強,可是心底卻得意的竊笑著,「看在你誠意十足、有心向善,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吧!」
闕秦兒聽到他願意原諒自己所犯的錯,點頭如搗蒜。
「謝謝毅傑。」她終於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不過,我為了你這條小命,可是損失慘重,白白損失了日本的角頭大權,現在許多兄弟一定會對我不滿。」
「那你想怎麼樣?」她低垂螓首,滿臉無奈。
「你說呢?」關毅傑反問她。
「我……」她猶豫起來,一臉茫然,「我不知道。」
他指指自己的臉頰,示意向她索取一個吻來消心頭之氣。
闕秦兒瞠大秋眸,看著他的動作,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她拿起桌上的冰袋體貼的放在他的臉頰上。
看到她如此白癡的舉動,關毅傑氣得七竅生煙,他真懷疑自己怎麼會愛上她?
關毅傑搶下她手中的冰袋,現在可是非常時刻,誰還會理會眼角的紅腫呢!
「我不是要冰敷。」他直截了當的將她反壓在大床上,實在沒什麼耐心與她窮蘑菇。
她是個標準的不解風情的人,他也省得浪費唇舌再甜言蜜語一番,而且他懷疑她聽懂不懂還是個問題。
「那你要什麼?」她又再度瞠大無辜的秋眸。
「我要你。」他粗嘎的說出口。
他的熱唇吻上了她嬌嫩的唇,緩緩地撬開她的貝齒,吸吮著她唇中的美好與青澀,獨特的誘人氣息激起他體內的熱情。
關毅傑稍稍拱起身,離開她的唇瓣,將吻落在她絕美的容顏上,沿著她的額尖、眉心、鼻尖,最後落在她珠圓玉潤的耳垂上。
「可是……」闕秦兒被他吻的莫名其妙,似乎還有一堆疑惑沒有說出口。
關毅傑在心底低咒了幾聲,在這麼羅曼蒂克的氣氛裡,她居然還有心情在說可是……
「沒有可是。」他粗魯的用吻封住她的嘴。
他的大手游移到她白皙誘人的胸前,解開那些礙事的鈕扣,露出一片春光。
「但是……」她得到一點點的空間,想要提出自己的疑問。
關毅傑再次在心底低咒,抬起頭沒好氣的咕噥著,「沒有但是。」
「要是……」他怎麼不讓她把話說完?
「沒有可是、但是,更沒有要是……」
闕秦兒十分無辜的輕喟出聲,沒有就沒有,幹麼那麼凶呢!
他不給她任何嘀咕的空間,用熱吻封住她廢話的嘴。
***
毅家幫總部裡瀰漫著一股窒人的氣息,這次的堂口大會除了毅家幫的大老熬崇震之外,幾乎所有要角全都集中到這裡參與會議。
毅磊和關毅傑分別坐在首位,其於堂口依勢力範圍與權力大小順序排列。
「關先生,」鎮守在香港一區的魏忠國首先提出自己的問題,「我已經查出日前在東區狙擊您與闕小姐的兇手。」毅磊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關切,到底是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大哥下手?
「是誰?」他急迫的想知道答案。
關毅傑則一副瞭然於心的神情。
「那幾個是新興幫派震家幫的手下,依手下調查的結果應該是熬妍琪派出來的殺手,目的是想要毀了闕小姐,對象並非關先生。」魏忠國有條不紊的發表自己的調查結果。
毅磊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怎麼可能呢?妍琪不是對大哥一往情深嗎?怎麼可能做出這些事情呢?忠國,這件事情你確實有調查清楚嗎?」
魏忠國點點頭,「我的確是調查的非常清楚,那四個大飛仔現在還留在我那裡,有必要時可以請關先生親自偵訊。」
關毅傑終於打破沉默,「那天我遇到狙擊時就已經知道是熬妍琪撒下的陷阱了。」
「但是我不懂,妍琪不是喜歡你嗎?怎麼可能……」毅磊一時之間難以消化這種窩裡反的事情。
「她是在喜歡我沒錯,可是並不代表她也會喜歡秦兒。」關毅傑解答他心中的疑問。
「那我們此刻應該開始防熬家的人嘍!」毅磊這時才明白女人的嫉妒心如此的可怕,由愛生恨的大轉變令人忘塵莫及。
「早就該防了。」關毅傑十分篤定的說:「阿邦,我叫你調查震家幫的底,打聽得如何了?」
阿邦開始發言,「一切不出關先生所料,震家幫的確是熬崇震所創立,他利用毅家幫的名義在泰國販賣白粉得到數億資金,又深入鄉間和校園吸收大量年輕人投入旗下,日前高價向軍火大王黎懷琛購進一批烏滋衝鋒鎗,但是聽說尚未交貨。」
話畢,毅家幫裡所有人全都瞠目結舌,對於這個消息駭然得說不出話來。
「我日前已經在曼谷逮到狙擊關先生的兇手了。」阿邦再次開口道:「他們已經坦誠是熬崇震指使他們行事的。」毅磊難以相信眼前的消息,「那我們不就是養虎為患,看來大哥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