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冒充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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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可妍明白他的指控了,這回的確是她太大意了。

  「對不起……我以為去附近買東西應該不會有危險,而且有陶吉陪我……」她的聲音愈來愈微弱,因為危機確實找上她。

  「「應該」這個詞,不代表保障,你付出的代價是一身傷。」他冷哼答腔。

  他不悅的臉色,讓可妍深覺自己像是犯了大錯的小孩。

  那些壞人有槍、而且不止一人,商烈若與他們正面交鋒,就必須單打獨鬥,她的確差點拖累了他。

  「對不——呃!」好痛……

  可妍想坐起身道歉,腿才一動,就扯痛了膝上的傷口,疼得她皺起小臉。

  「笨蛋!你是該道歉,不過對像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見她吃痛,商烈竟覺胸口彷彿挨了一記悶拳。

  她一手擋住半坐起的身體不敢再亂動,另一手拂開落在臉頰的髮絲,這一撥,臉上又一陣刺痛感蔓延開來,她疼得蹙緊雙眉。

  「你臉上和身上有多處擦傷,右膝挫傷,勸你躺好別動。」

  「謝謝你送我到醫院。」她看見手上的繃帶,記起昏迷前他說要送她到醫院的片段,即使他給她仍是沒什麼好臉色看,但對他的觀感已經大大扭轉,心底冒出無數感激的微甜氣泡。

  「你認識綁架你的人嗎?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我不認識……他們說溫家的財產沒有我的份。」回想起當時的險境,可妍不禁微顫。

  「既然不認識就別想了,休息吧。」他緩和的語氣打住她不愉快的回憶,不希望驚魂甫定的她再度喚起恐懼。

  商烈見天色已明,隨手替她關掉床頭燈。

  「別關!」她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慢慢縮進被窩,露出一雙大眼,囁嚅道:「我有一點點怕……」一點點?口是心非的膽小鬼。

  商烈的嘴角因她試圖掩飾的羞赧而些微上揚,不關她的燈了。

  「我就在客廳,你放心睡。」他走出房間,只將房門半掩。

  裡在棉被中的可妍,學他離開前嘴角微揚的模樣。

  他也有體貼的一面啊,而且笑起來,沖淡了凶狠剽悍的感覺,剎那間一股情難自禁的悸動繞上她心頭。

  她最後發現,是自己笑了。

  深夜時分,萬籟俱寂。

  仰躺在客廳地板的商烈,雙手枕在腦後,閉目養神。突然,一個塑膠物品落地的聲響鑽入他耳裡,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他倏然睜開眼。

  「啊!」

  接著,浴室裡傳來低呼聲,猛地抓住商烈的心神。

  他從地上一躍而起,大步跨至浴室前,轉動門把。

  門是鎖住的。

  「溫可妍,怎麼了?」大掌猛拍門板。

  「呃……沒、沒事……哎呀!」

  從門外,能聽得出她嗓音裡的掙扎及吃痛,怎麼聽都不像沒事。

  「你開門!」他轉動門把的力量大了些,晃動整扇脆弱的門。

  「不、不可以——」浴室裡的人語氣慌張起來。「唔!」又是一聲悶呼,這次還伴隨著一個厚實的撞擊聲響。

  該死!她到底發生什麼事?!

  緊急中,商烈驀地想起,能相通客廳和臥房的浴室有另一扇門,就在她房裡。

  平常非必要,他絕不擅闖她的房間,以示尊重;但此刻,他的心思全被她的尖叫佔據,無暇顧及什麼禮貌,直接衝進房間,試著打開浴室另一扇門。

  太好了,這道門沒鎖!

  他大掌一推,門扉反面的把手撞上浴室牆上的磁磚,發出巨響,可妍的水眸震驚地望向聲音來源,商烈也總算看清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就見滿頭臉未滌盡泡沫的她,狼狽地曲腿跌坐在浴缸旁,纖柔白智的胴體未著寸縷。

  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出浴圖,在他面前開展。

  轟——

  平地一聲雷,同時打在兩人心上,臉上各自迅速竄燒起兩面紅潮。

  「礙…你你你你你……」

  可妍爆出一串慌張的低叫,情急之下兩手不曉得該遮哪裡,倉促中抓到一條濕毛巾想遮覆胸前的舂光,結果橫擋掩不了下半身,又連忙調整成直遮,手忙腳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殊不知,當濕毛巾一貼在身上,冷瑟地令她顫抖,更加引人遐想,在他眼中變成清純中帶有惹火性感的強烈視覺震撼!

  商烈喉頭緊縮,在她無措的低呼中,強拉回差點癱瘓的意識,趕緊把定在她雪白胴體上的視線移到天花板,君子地背過身,暗自調整幾乎如脫韁野馬的呼吸。

  他自小在武館此種陽剛正派的地方成長,與女性的交誼本來就不多,加上他視沉溺於女色、濫情花心……等慾望的追逐為不齒的行為。

  對於感情,更沒想過玩玩就算了,他只想要專一,一輩子只專寵一個女人。要是和某個女人到了裸裎相對的地步,必也是動了情才會做的事。

  現在,眼前毫無預警突然出現女人的裸體,對他來講,震撼自然大了些!沒想到她瘦歸瘦,身材比例還挺有看頭的——停止!他在想什麼呀!

  「把臉擦一擦,咳。」商烈從身旁的毛巾架抽了一條乾毛巾往後拋,發現自己的聲音出現一絲瘖啞紊亂,便輕咳了下。

  「謝……謝。」

  有點奇怪呵,理應埋怨商烈的闖入,但她竟感激起他的觀察力,因為從頭頂滑落臉頰的泡沫,讓她的眼睛和臉頰上的傷口都感到刺痛,正需要乾毛巾。

  「那些怪聲是怎麼回事?」在她擦拭小臉的同時,他背對她調整心緒問。

  剛才他瞥見一地凌亂,又是肥皂、又是洗髮精罐子、又是翻倒的水盆,好似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混亂陣仗。

  「我想洗澡……不小心踩到肥皂、踢翻水盆和洗髮精,跌倒而已。」

  這兩天礙於傷口不能碰水,她只能躺在床上休養,連身上的衣物也不敢換洗,因為家裡只有她和商烈兩個人,總不能叫他一個大男人幫她洗貼身內衣褲吧?

  本來以為只要自己小心一點就不會碰疼傷口,豈料浴室裡的東西都像跟她做對似的,讓她一下跌跤、一下去撞浴缸,害她全身上下更酸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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