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文文點點頭,「我知道她以前就有一點胃潰瘍了,她沒有帶藥來嗎?」真的是很糟糕,她十分擔心小紅。
「沒有,如果有帶藥來,就不用這麼麻煩了,你知道原本韓國飛台灣的班機就不多了,現在臨時要趕回台灣,為了那張機票,我可是費了不少工夫。」胖哥邊說邊歎氣,「要是早知道小紅有這麼多毛病的話,我就不選小紅到韓國來了。」
「胖哥,你別埋怨小紅,這也是突發狀況啊。」文文幫著小紅說話,「她也不想胃痛,你就別怪她了。」
「我也只是叫小紅好好的保重而已,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也對。」文文點頭。
「對了,我今天晚上幫你安排與一個大老闆見面……」他將那千篇一律的說辭又搬了出來,只是面對文文,他必須將謊言說的天衣無縫。
「在哪裡見面?」
「飯店。」胖哥看出了文文臉上的遲疑,「這會很奇怪嗎?」
「是啊,一般不是都在對方的公司裡頭嗎?還是要另外約個地點……」
「文文,你是覺得哪邊有問題,你可以說出來,我們再討論看看。」「約在飯店見面似乎不太安全。」文文將心裡頭的話說出來o
「噢,原來是這樣子啁!」胖哥點了點頭,「對方是大老闆,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
「是啊,人家也怕有什麼問題,都很避嫌的,那裡又不是只有你,還有別人,你這樣可以放心了吧?」看來還是小紅比較笨一點。
「嗯。」
***
「你是台灣人嗎?」龔雲磬看著眼前的文文,好奇的說道。坦白說,他真的挺佩服金先生的,竟然將他的要求全都做到了。
文文點點頭,不懂大老闆為何要這麼說。
不過……說真的,這個大老闆長得好看極了,她一直以為出資者會是個韓國人,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說台語。
「有什麼問題嗎?」
「龔總,這個好嗎?」
金先生在一旁巴著笑臉,就怕龔雲磬搖了頭,他可是費盡了苦心,透過許多管道才找到胖哥的。
「可以。」
她長得挺美的,且擁有自己獨特的風韻,那一頭染了幾個顏色的中直髮,再加上高桃的身段火紅的洋裝,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十分的強烈,就如同一團烈火,熊熊的燃燒著。
這樣的她,實在不像是會從事這種高級應召的工作,可是事實讓他不得不將她看輕。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知道。」
這個人的臉型一點都不像韓國人,從她到韓國來的幾天,看到的韓國男子,幾乎都是臉圓圓胖胖的,而且以單眼皮居多,很少看到像他這個樣子的,輪廓有稜有角、鼻樑直挺,有深厚的雙眼皮。
坦白說,他長得還比較像日本人或是中國人。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不就是清楚的知道,她是在從事高級應召工作嗎?
她看起來這麼的年輕,頂多就只有二十出頭啊……竟然如此的不自愛!龔雲磬的眼中露出了不屑的眼神,而文文也清楚的看到了。
她不懂為何他要這麼看她,他的眼神看起來十分的嫌惡。
「先上餐前酒好嗎?」金智旭問著龔雲磬,「還是要直接上主餐?」
「上一點酒好了。」
姑且不論她是模特兒,還是應召小姐,現在她是對了他的味。更何況,現在他人是在韓國,她這個台灣來的人,可能也不認識他。
這樣很好,他可以與她玩玩,畢竟他不管心理還是生理上都挺喜歡她的。
「文文小姐,你喜歡什麼盡量點。」龔雲磬露出了斯文、無害的笑容,這種表情是可以讓每一個女人都放心的。
「好的。」她不知道為何他的眼神可以轉變得如此快,但是這對她來說,似乎不是什麼值得注意的事,她得拿到這次的合約才是,也許她真的有機會可以成為大明星。
「請給我一份牛排,謝謝。」
「嗯……」龔雲磬點點頭,要金智旭幫忙點餐,「這幾天我真的吃夠了韓國的泡菜及海帶湯了,請別讓我再看到這幾樣菜可以嗎?」
三餐全都是泡菜,現在只要一看到泡菜,他就開始反胃。
「當然可以了。」
雖然心裡頭有些懷疑,為何對方不自己點餐,而且口中還說著什麼吃夠了韓國的泡菜及海帶湯,但文文還是打從心底認定龔雲磬是韓國人。
沒多久便上菜了,縱使心裡頭有許多疑問,但文文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將心裡的話說出口,吃完之後便跟著龔雲磬走入了電梯。
***
「你要先洗澡嗎?」
龔雲磬雙眼火熱的看著文文,她真的是令他心動極了。
被龔雲磬帶入房間裡的文文,訝異的看著他,她大概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是要做什麼?」要是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樣,她實在是很難接受。
「做什麼……」龔雲磬露出了笑容,「做什麼你還不知道嗎?說不定你都已經是老手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作?我這個人最討厭女人做作了。」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文文臉上的表情自然,但是心裡頭已做好了防備。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她就像一團火焰般,相信這種高級應召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必要在他的面前裝模作樣,不是嗎?
好吧……若是她喜歡這樣子的話,那他也可以陪她玩玩。
畢竟這只不過是他到韓國來玩的一個小消遣,回台灣之後,他一定會忘的乾乾淨淨的。
「就當我是假不懂好了。」文文拉開了一個笑容,對龔雲磬拋了個媚眼,在這個時候她只能鎮定,越是慌張她就越沒希望逃脫。
「你可以為我解答嗎?」
「你是個模特兒,是嗎?」
「是啊!」她點頭。
「那就沒錯了,是韓國這邊的公司,派來『接待』我的女人。」他瞧了文文一眼,「你該不會不知道『接待』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吧?」他的語氣曖昧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