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當然是會跳了。」她嬌聲的說道,一雙媚眼掃過了整間店裡。「不過跳些不一樣的好不好?」「好、好……」大夥兒為了佟佟的舞技用力的鼓掌著。
「不過在跳舞之前,我們玩個遊戲好嗎?」她的聲音就像會蠱惑人心一般,讓在座的人只有點頭的份。
「好。」
「許大哥,在我們店裡頭今日消費滿三千元的有哪幾桌?」她問著櫃檯的許文銘。
「雪倫,讓我看一下。」雪倫是佟佟在這裡用的名字,許文銘看了看賬單,「差不多有六桌吧。」
「六桌?」佟佟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那只有這六桌的客人可以參加這個遊戲了。」
「什麼遊戲?」
「消費滿三千元的客人,我們從裡頭抽出一位,我和他一起跳黏巴達。」
她的笑容與她臉上艷麗的妝完全不符合,就像個小女生般純真。
「真的嗎?」
「是啊!十分鐘之後就會開始抽出號碼了,等一下許大哥會依照賬單發給消費滿三千元的客人號碼牌,如果你們想和我跳舞的話,別忘了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可以消費唷……」說完,她眨了眨眼。這間PUB的男客人一向很多,而這些全都是衝著佟佟來的。
佟佟的眼掃向這些男客人,在看到角落的耿璽及那泓箕之時,送了個飛吻給他們。
他們十分入她的眼,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送吻給男人的。
「大家要不要考慮多點一些酒?還是沒有人願意與我跳舞?」她說得可憐極了。
「怎麼會沒有呢?來……我開兩瓶人頭馬。」
「白蘭地三瓶!」
「威士忌拿過來。」
頓時,PUB裡頭服務的小妹及許文銘,簡直都快要忙不過來了。
「好、好……」
許文銘笑得合不攏嘴,佟佟就是有這種本事可以增加他們的業績。
「滿三千就一張,可以累積,換言之,就是六千就有兩個希望,許大哥會發給兩張號碼牌……想要和我跳舞的人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十分鐘的時間,這間PUB的今日業績成長了十來倍。
「許大哥,時間差不多了吧,別讓我們的貴賓等久了。」
「是啊、是啊!」
耿璽冷眼的看著一切,嘴上掛著嘲諷的笑容,「這不是在賣肉嗎?我甚至以為只要花大筆錢,就可以買那名叫雪倫的女人過夜。」
邵泓箕對耿璽會說出這種話來,一點都不意外,「你錯了。」他搖頭,「之前有人出價五十萬寶雪倫一夜,但是被她給拒絕了。」
「她可能嫌這個價錢不夠高,所以才拒絕吧!」
「耿璽,也許你可以拿錢砸雪倫,看看她到底是潔身自愛,還是嫌價錢太低。」他向許文銘叫了一瓶高檔的酒,換來了兩張號碼牌。
「你也想玩這個遊戲嗎?」他有些不屑。
「玩啊!為什麼不玩?」邵泓箕笑嘻嘻的,「我們人都在這裡了還不玩嗎?說不定就只有這個機會了,我來這裡光顧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雪倫說要跳黏巴達呢!」他的口水幾乎都快要滴下來了,「反正有兩個號碼牌,我們一人一個好了。」
「我沒什麼興趣。」
耿璽嘴上這麼說,但是邵泓箕可是全都沒有聽進去,他硬塞了一個五十五號的牌子給他。
「拿著吧,也不一定會抽中我們不是嗎?而且我這個人手氣一向背得很,抽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雖然是這樣,但他就是有一點期望啊。
「好了,到現在為止了!之後的消費就不列入計算了。」佟佟的聲音在吵雜的PUB裡頭響起了。「我想離開了。」
「再坐一下,不然看看雪倫小姐跳舞也好,不是嗎?」他不停的鼓吹著耿璽留下來。
「我為何要跟你一樣?」
手中拿著牌子,耿璽看到了那上頭所編號碼,是五十五號,可見來這裡的客人,多半為了那位站在小桌子上頭的雪倫小姐,他在心裡頭想道。
「親愛的朋友,請你別怨了好嗎?說不定你有機會和雪倫小姐一起跳黏巴達呢。」他把希望寄托在手中這塊小小的牌子上。
「你該不會以為我希罕?」
「不敢。」
「不敢就別多事了。」他的眼光緊瞠著她,黏巴達舞應該只是一種噱頭,說不定到時根本就沒有半個人有機會上台。
「讓各位久等了,大家知道我也不是那種喜歡吊人胃口的人,現在我就趕快抽出這名幸運兒……」說到這,雪倫的聲音停頓了下,笑咪咪的繼續說道:「我用『幸運兒』三個字來形容這樣可以嗎?」
「可以!」
「行。」
「能和雪倫小姐一同跳舞,當然可以算是『幸運兒』了。」
一群只想佔便宜的PUB客人說著。
「那就好,人家我可是很害怕有人認為我自抬身價了。」發現坐在櫃檯的男子注視她的眼光越來越鄙夷,她放意說著。
「不會的、不會的,現在請雪倫小姐趕快用你的纖纖玉手,抽出那名幸運兒。」
「好,那請大家安靜一些,為了中立、公平的原則,而且讓被抽中的客人感到高興及驕傲,所以名額就只有一個,希望我抽出來後,大家能給予掌聲。」
「那當然。」
「許大哥,在我抽出後,音樂就可以放了。」
「好。」許文銘點頭,將摸彩箱給雪倫。
雪倫接過了摸彩箱,「各位……注意了……幸運兒是……」她的手在摸彩箱裡頭撈著,「五十五號。」
她的話語一落,音樂聲也隨之響起了。
「各位請看看自己手中的號碼牌是不是五十五號。」許文銘在一旁用著麥克風說,「五十五號的客人請趕快上台。」
一時之間歎氣聲四起,如果有魔法的話,大家都希望能改變手中那牌子上的號碼。
「耿璽,是你耶……你是五十五號耶!」邵泓箕感到十分不可思議,竟然是被這個全場最看不起雪倫的耿璽給抽中。
耿璽將牌子丟在桌上,對於這種招攬客人的方法不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