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的、他不會的!
他怎麼會對她做出這麼殘忍的事呢?這是不可能的!
「別以為我不會。」他滿意的看著她微顫的身子。「不想這樣的話,就好好的服侍我,否則——」他的聲音停頓了下。
「否則你要怎麼樣?」鈴纓問道。
「知道青樓妓院的嬤嬤是怎麼對待那些不聽話的姑娘嗎?」他的手邪肆的玩弄著她的耳垂。
「不知道。」
「她會讓她們吃下藥,讓她們與恩客交歡,展現出最放浪的那一面,就算是貞節烈女也無法抵抗這種藥性,你想嘗嘗這種藥嗎?只要我一彈指,馬上就會有人送這種藥來的。」他低頭在她的耳垂上輕舔著。
「你無恥!」
「無恥?看來你是打算要試試那種藥了是嗎?還是你想看看那些吃下藥的姑娘會是怎麼樣的呢?」他朝鴇母使了個眼色。
「蘇大爺。」一旁的鴇母連忙迎了上來。
「剛才我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帶我們去看看那些服藥的姑娘,是怎麼服侍客人的,我要讓這個賤妾乖一點。」
「脫啊,不會脫了是嗎?還是今夜看到的景象讓你嚇到了呢?」
「你不要逼我!」鈴纓全身顫抖著。
「害怕了嗎?怕就快做啊,否則這碗藥……」天揚話沒說完,僅將視線移到了桌上那碗烏漆抹黑的湯藥,「你該知道喝下去會是怎樣的情形才對。」
「不——」她的眼神盈滿了恐懼,跨前一步,想使勁打翻那碗藥,但是天揚卻比她快那麼一步。
他迅速的拿起了湯藥,無情的看著她。
「無所謂,我準備了一壺,打翻這碗了還有,沒有了我就叫人熬。」他笑道。
笑容就如同鬼魅一般!
鈴纓本不願屈服的,但是妓院裡頭的姑娘所發生的事,她也清楚的看見了。
她的手緩緩的解開身上的盤扣,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僅留著一件肚兜及一件褻褲。
「過來。」他對她招招手,鈴纓順從的走向天揚。
天揚脫去了身上的衣服,「跪下來。」
「你要做什麼?」她驚吼。
「你是我買的,只須聽我的話就行了。」
鈴纓勉強跪下來,若這是對她無止盡的折磨,何不一刀殺了她!
這種日子對她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
天揚皺起了眉,「你是故意的是嗎?」他扣住了她的下顎,「很好!縱使威脅你,你還是會反抗是嗎?」他強迫她抬起頭。
扣住她下顎的手令她逼不得已的張開了嘴,將湯藥完全灌入她的口中。
那種令人作惡的腥味幾乎令鈴纓作嘔,她努力想讓自己吐出湯藥來,不願自己就像青樓的姑娘一般。
一瞬間,身體熱了起來,她開始扭著身體,理智告訴她要冷靜,但是向來冷靜的她此時卻無法思考。
「早告訴過你,乖一些就不用喝這個湯藥了。」他冷眼看著在地上扭動的鈴纓,「怎麼?想要我嗎?」
「不……不想……」她努力的搖著頭,但是身體的熱幾乎要令她崩潰。
「想要嗎?」他再問了一次,蹲下身子看著全身潮紅的鈴纓。
「……」
「說!」
鈴纓點了點頭,口中吐出了破碎的句子。「想……」
「很好,那你就用你今日看到的那些來服侍我吧,記得!要浪蕩點!那才符合你的本性。」
第八章
「聽說蘇兄納了個美妾是嗎?今日登門拜訪就是要一睹蘇兄所娶的美妾。」
天揚因為生意的往來而與褚風結交,他家是做船運的,偶爾同一些洋人買一些稀奇的洋玩意做買賣,賺的利潤十分的豐厚。
「她在休息。」他與鈴纓的關係十分微妙,他愛她卻也恨她,對她冷嘲熱諷的結果,傷的卻是自己,虐待她,看的是自己心痛。
前幾日,他要鈴纓到柴房裡幫忙,劈一些柴薪什麼的,其實柴房裡頭根本就不缺人手,他也知道鈴纓在蘇家的地位,她根本就是不做這些粗重的工作,但他卻要她去做,並且要她在日落之前劈好那堆像小山的柴火。
鈴纓也挺有骨氣的,在聽完他說的話之後,一句話都沒有反駁,只是從案桌前起身走到了柴房裡。
他知道柴房的惡臭是她受不了的,他就是要見她開口同他求饒。
但是,他錯了,她那倔脾氣是寧死也不可能求饒的。
站在柴房的外頭,他看著她吃力的拿起柴刀劈著柴,偶爾柴屑劃破了她細緻的手掌,鮮血流了下來,她也僅是拿個布條包住傷口,繼續做著他交代的事。
這段時間,她一滴水都沒有喝,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劈柴,而他就看著她手中那越來越多的傷口。
他在傷害她的同時,也在淩遲著自己。
但是他不懂,為何他會如此的在乎鈴纓,當初他就是為了要傷害她才娶她的啊——也許,他娶了她就是一個很大的錯誤。
日落,鈴纓並沒有將那些柴火給劈完,而他看到天黑便踅回了廂房,等著鈴纓回廂房,但是她直到隔日的早晨才一臉疲憊的回到廂房。
隔日,他要她彈奏拿手的古箏。
聽何毅說,鈴纓最拿手的樂器是古箏,蘇老爺子對於鈴纓的琴藝是讚不絕口。
他坐在內室聽著從花廳裡頭流洩的琴聲,聲音依然優美,但是卻有些不協調。
他甚至懷疑何毅所說的話,鈴纓真的是彈古箏的高手嗎?
所有的聲音在聽見琴弦的斷裂聲後有了解答。
他走出了內室,對鈴纓大聲的叱責並加以嘲諷,而她只是低著頭,看著斷掉的琴弦,緩緩的開口:「你說我們之間像不像古箏與這斷掉的琴弦,明明沒了聯繫,卻又得接回去?」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天揚怒目相向。
「沒啥意思,只是說出了實話而已。」
「人家說蘇家的鈴纓琴藝堪稱一絕,你怎麼只有這樣而已?」他用盡了各種羞辱的字眼,「這就是蘇家老爺子不惜重資栽培出來的嗎?真是塊朽木,」
「外頭誤傳了,流言有幾分可信?」她仍是低著頭,令天揚看不出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