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聘語痛呼。
「你最好別掙扎,不然我會考慮將你的手綁起來。」
「你不會如願的!如果我表現得像個死人呢?」聘語挑釁的看著厲朝。
「死人?」厲朝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多熱情。」他單手揉捏著她的胸部,唇則吸吮另一個,她吸吮得非常的用力,而聘語則皺緊眉頭。
厲朝將聘語翻過身,她的長髮披散在背部,」我記得你這裡最敏感了,對吧?」他將她的長髮撥到一旁,舌頭輕舔她的耳際。
聘語因為厲朝的動作身體不停的顫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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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語全身酸痛的由厲朝的臂彎裡醒來,她覺得自己好髒,明知道厲朝看不起她,她竟然還和他做愛,這樣她和妓女有甚麼差別?她不明白,為甚麼自己明明不要,但還是對他的觸摸有了感覺,甚至還乞求他愛她……
轉個身,不知不覺的,她的眼淚滑落下來……看了手錶,半夜兩點了,她是真的該回去,不能再留下來了,否則明天穿著同一套衣服上班,樊慕東與公司職員會起疑心的……
其實她趕著離開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她不能忍受厲朝陰晴不定的個性,或許現在他放在她腰際的手摟得她死緊令她掙扎不開,但是他醒了以後呢?說不定又會對她冷嘲熱諷,狠狠的奚落她。
擦去了淚水,她一向不愛哭的,總是十分堅強的面對一切,在進」躍奇」之前,她只有在十七歲那年哭過,然現在她卻總是不停的哭,難道愛上了厲朝就是注定要過著以淚洗面的日子嗎?
小心的移開了厲朝的手,不料他卻將她摟得更緊。
「醒了?」其實早在聘語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厲朝就醒了。
「我要回去了!」既然他已經醒了,那她就不用怕去炒到他了。她撥開了他的手,下了床。
「你哭了,為甚麼?」厲朝隨意套了件長褲,走到聘語的身旁。聘語紅腫的眼,告訴他這個明顯的事實。
「不關你的事。」聘語迅速的穿上了衣服,低著頭,不去看厲朝的臉,她怕看到他那種嘲諷的笑容。
厲朝陰鬱的眼看著聘語的舉動,」還有人在等你是嗎?」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聘語鼓起勇氣迎視他,」你這次又想怎麼樣?用珠寶買我還是要用錢砸我?」
「為甚麼你會這樣想?」
「難道不是嗎?」聘語自嘲的笑了,」上一次是金卡,這一次呢?你現在心裡一定很高興吧!因為你征服了我,令我像你乞求,你心裡一定很得意吧?」
「你真的這麼想?」
「呵……我太有自知之明了!想想你說的也沒錯,我就是妓女嘛!所以才會有一付隨時可以陪人上床的樣子。」
「那時我是在生氣。」厲朝解釋道。
「有甚麼能比言語更令人傷心?受傷的傷口會結痂,但是言語的傷害卻是會永遠存在。」聘語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向你道歉!」厲朝自出生以來從未對人如此低聲下氣過,他拉住聘語的手,不願讓她離開。
「我--不--接--受--」聘語冷冷的看著厲朝的眼,緩緩的說道。
「你--」他都已經如此低聲下氣的向她道歉了,她的姿態還擺得那麼高!厲朝的臉陰沉了起來,手也舉了起來,像是隨時可以揮向聘語般。
「要打我是嗎?」聘語倨傲的楊起臉來,」想打就打呀!」看厲朝挫敗的放下了手,她低低的笑了起來。
「你不是很好奇我和幾個男人上過床?」
「我不想聽!」
「那我偏要說--」
「夠了。」他不要在這時聽到她和其它男人是如何在床上翻雲覆雨的。
「我原本不想說的。那是你逼我的,我告訴你,你仔細聽好,也許你可以拿它來大作文章,或者想到任何方法來恥笑我,那都沒有關係!這個機會是我給你的,你好好記起來吧……這一仗算是你打贏了。」她歎了口氣,沒想到要樊慕東不要告訴厲朝,但自己卻忍不住說了。
夠了!她累了……將那段令人不堪的往事說出來吧!她不願再忍了,他要笑就讓他笑個夠吧!
「我說過我不想聽。」厲朝推開了聘語,」你和幾個男人上過床,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我以為你很想知道呢!我還是告訴你好了,免得你好奇。」
「你很喜歡拿這種是來炫耀是嗎?」厲朝萬分鄙夷的看著聘語,」隨便都可以為男人張開腿,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是,我是沒有羞恥心,但你又如何?你不也是和我上床的對象之一嗎?你憑甚麼來批判我的對錯與是非?」聘與輕聲說道。」你不是很想知道嗎?你不是說你比我還瞭解我的身體嗎?呵……」她笑了,笑得有些淒涼和悲哀,」我告訴你……我十七歲時被人強暴過……我沒有任何的金主,開黑色奔馳車的那個男人是我的親哥哥,一直到現在只和一個男人上過床而已……我實在很後悔愛上你,是你把我從天堂推到地獄的。」
強暴?厲朝驚駭的看著聘語。自己誤會她了……先入為主的觀念總是讓自己一再否定她,卻從沒有好好的問過她、瞭解她。
厲朝用著萬分愧疚的眼神看著聘語。
「那是甚麼眼神?同情我是不是?告訴你!不必了,我不接受別人憐憫的眼光,你比那個人更殘酷,總是拿著刀劃開我已經結痂的傷口,然後拿鹽在那上頭灑著,看我痛苦你就很高興是嗎?一定要拿我不是處女這件事來大作文章是嗎?好!我現在給了你一個很好的機會了……你喜歡諷刺就說個夠呀!」
「我從不覺得自己有多可憐,因為那畢竟是我所不能決定的事,但你一直嘲諷我讓我覺得我早就該在那時羞愧而死算了,為甚麼還苟活了這六年?」聘語吼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厲朝拉住了聘語的手,卻被她給揮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