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知道我多」髒」了吧!別再跟著我了,離我遠遠的。」她加重了那個字的音。
「我愛你呀!」
「這句話我以前也對你說過。「聘語坐起身,」你的話我永遠也忘不了,你曾說過我的愛很廉價吧?」
厲朝沉默了。
「既然非常廉價的話,那我想也不要分你好了,免得你嫌髒。」她的眼茫然的看著窗外。
「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沒甚麼值不值得原諒的,我和你根本就不適合。」她的淚水流了下來。
「相信我愛你呀!」厲朝吼道。
「這句話為甚麼你不在以前說……」她有些哽咽。」為甚麼要等到一切醜陋的事實全浮上檯面才說……傷害已經造成了,是無法彌補的。」
「可以的!只要你願意的話……」
「我說愛你的時候,你知道我要鼓起多大的勇氣嗎?如果那時你不要如此嫌惡我的話,那一切都會改變的啊……只要你說你愛我,我會告訴你我以前的事呀……如果你聽完仍然選擇留在我身旁的話那我會很高興……如果你離開我我也不會怨你……而不是等到像現在一樣……我不要別人的施捨……」
「這不是施捨!」
「是或不是都沒有甚麼差別了,你選擇的機會已經錯過,而現在選擇權在我,我選擇放棄你!」她閉上了雙眼。
「聘語,別這樣……給我一次機會……我該如何做你才肯原諒我?」
聘語躺在床上,轉過了身,拉起棉被,」沒甚麼事的話,就請厲先生你回去吧!我很累,想睡了……」
該死!厲朝有些挫敗的從椅子上起身,眷戀的看了聘語一眼,大步離去。
聽到關門聲,聘語拉下棉被,棉被下的臉孔早已滿是淚痕……
★ ★ ★
聘語住院住了兩天,這兩天裡,厲朝總是在下班後洗完澡便到醫院裡陪她。不管她的臉色有多麼不耐,他都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
「將你送的東西全都拿走!」聘語冷冷的說道,她的病房裡,全都是厲朝送的東西,包括滿床的布玩偶、幾十打的雞精、燕窩與幾乎將整間病房給淹沒的花束,每次護士來都帶著羨慕的眼神看著她,每個人都告訴她,她的男朋友有多麼的帥、多麼的體貼……要她好好的珍惜。
但她又何嘗願意給他冷眼呢?其實她的心已經在動搖了,但是她害怕以後她和他發生口角時,他會用那件事來譏諷她。也害怕他對她的愛只是歉意而已……
「擺著挺好的,不然病房裡有些空曠,有這些當裝飾,看了也舒服點,你的病也會好得快……」
「是嗎?」
「當然。」厲朝對聘語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何時可以出院?我受夠醫院的空氣了。」
「醫生說兩天後就可以出院了。」厲朝說道。
「那就好!」
「想不想吃點甚麼?」
「不想!」聘語搖搖頭。
突然醫生走了進來。」厲先生,我有事要和愈小姐談,可否請你……」醫生看著厲朝小心地說道,深怕得罪了他。
「當然!」厲朝點點頭,」那我先出去了。」他對聘語說道,看到聘語點了頭之後,才從椅子上起身,離開了病房,在外頭等待。
「看你這麼小心翼翼,該不會是我得了甚麼絕症之類的吧?」聘語好笑的看著醫生。
「這當然沒有。」醫生走道聘語身旁笑著說道。
「那就好。」聘語拍了拍胸脯,俏皮的對醫生眨了眨眼。」那我到底得了甚麼病?」
「其實也不算是病!」
「不然呢?」
「喻小姐.你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
兩個多月……聘語的臉色變了又變,「醫生,別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她有些害怕的說道。
「我沒有開玩笑,請你仔細想想你的月事有多久沒來了。」
天呀!
「厲先生和你是甚麼關係?他是孩子的父親嗎?」醫生大膽的問道。
「那我可以告訴他嗎?」
「不行!」聘語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那好吧……你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醫生說完便轉身離去,而他在門口遇到了厲朝。
「她有甚麼問題嗎?」厲朝關心的問道。
「沒甚麼!」
而接下來的兩天,厲朝也依舊對聘語百般照顧,由於他每天公事繁重而下班後總是馬上往醫院跑,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公司裡發生了甚麼事。
「你真的愛我嗎?」厲朝無微不至的照顧聘語,令聘語十分的感動。她不是無心的人,更何況厲朝是她深愛的男人,怎麼可能不動容。
「真的。」厲朝點點頭。
「不是同情也不是愧疚?」
「當然!同情與愧疚不會讓我賭上婚姻的。」厲朝歎了口氣,」其實你在我房裡時,我就已經有想娶你的打算,但是在得之你不是……所以我心裡有的只是憤怒而已……而你的外在表現又很隨便……」他深深的看著聘語。
「所以你就認為我是隨便的女人?」聘語幫厲朝將話接了下去。
「沒錯!不過我一直有娶你的打算。」
「真的?」聘語驚訝的問。
「當然!」
「那你現在……」
「只要你願意嫁給我。」厲朝深情的看著聘語,期待她能說出他所要的答案。
「我再考慮看看吧!」聘語雖然想答應,但她還是想再仔細思考看看,這不只是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她腹中的胎兒……
★ ★ ★
聘語出院了,他在家裡休息一天後,也和平常一樣,到公司去上班,今天她做了個很大的決定,決定要告訴厲朝她懷孕的事實。
只是沒想到她一踏入」躍奇企業大樓」 時,每個職員看到她,總是對她議論紛紛,就連幫人影印的小妹看到她也好像有甚麼想問她一般。
「有甚麼事嗎?」聘語對影印的小妹問道。
「沒甚麼!」小妹搖了搖頭,到了十九樓,她連忙跑了出去。
聘語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沒有問其它的職員。
「我怎麼沒有見過你?」一名和聘語搭乘同座電梯的男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