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見過你呀!」聘語笑著說道。
「你該不會是新來的吧?我已經有三個月沒來公司了。」那男子笑笑,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是楊雲深?公司裡的另一位副總裁?」聘語的頭腦轉得頗快。
「是呀!」楊雲深說道。
「我是樊慕東的秘書。」
「喔?他竟然收了這麼美麗的秘書,不怕小寧吃醋嗎?」
「我和副總裁沒甚麼的。」
楊雲深聳聳肩。
噹的一聲,三十九樓到了。
「小姐先請。」她紳士的說道。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到四樓去看一下公佈欄好了,請了幾天病假,有些事都不知道。」聘語給了楊雲深一個微笑。
「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就來我那裡坐坐……」楊雲深給聘語一個飛吻,瀟灑的轉過了身,正好碰到了樊慕東。
「來啦!」樊慕東給了楊雲深一個臉色。
「是啊……難不成你看到的是個鬼呀!我原本還不想那麼澡來上班的,想多陪老婆一陣子的。」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樊慕東給了楊雲深一拳。
「兄弟……斯文一點。「
「別和喻秘書太過親密。」樊慕東好心的說道。
「為甚麼?就因為她是你的秘書嗎?」
「不是!她是朝的女朋友。」
「甚麼?我才裡開多久而已,便發生了這種事?我看我得好好的去問問他才行。」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有事要告訴他。」
「那就一起走吧!」
第八章
四樓。
「咦……不就是她嗎?」一名職員說道。
「對呀!沒想到她還敢來?」另一名職員說道。
「我們走吧!」
許多聲音在聘語耳畔響起,她有些不明所以,於是走到公佈欄前時,她的腦袋裡就像突然被投下一顆炸彈般,一片轟隆隆的巨響。
沒想到他真的做了……在看見了影印的紙上清楚的蓋著他的印章,聘語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他真的做了……就在自己受他的誠意而感動,想嫁給他之時。
天呀!他現在一定很得意吧?聘語的嘴角浮現一個悲哀的笑容,他一定要狠狠的傷害她,他才可以得到滿足嗎?
動手撕下了佈告欄上所張貼的文件,她要好好的問厲朝,為何要如此的傷害她!
坐上了電梯,她按了四十樓的按鍵。
不久,電梯到了四十樓,聘語想走進總裁辦公室,卻被雲澄澄給攔了下來。
「我還在想是誰呢!原來是你呀!」雲澄澄一臉不屑的樣子,」沒想到你還有那個臉來公司?」
「不關你的事,讓開。」聘語冷淡的說道。
「想找總裁嗎?很抱歉,他和副總裁在會議室裡。」
聘語聽到雲澄澄的話後,轉過了身。
「對了!你有到四樓去看公佈欄吧?那是總才叫我張貼的,我想你也清楚吧?那上面蓋了總裁的章。」
「夠了!」
秘密會議室傳來說話的聲音,聘語站在門口正打算要敲門,但楊雲深的聲音令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朝,沒想到我才剛回來你就有女朋友啦!動作還真快。」楊雲深笑著說道。
「嗯……」厲朝點了點頭。他的右手插在西裝的口袋裡,玩著一個小絨布盒。
「打算何時要結婚?」樊慕東問道。
「你們就認為我一定會娶她?」他似笑非笑的問道。
「朝,難不成你只是打算玩玩她而已?」楊雲深的眉頭皺了起來,」我看得出來她是很認真的那種女人,如果藥丸的話,還是不要找她那種比較保險……你還是趁早離開她好,免得她纏著你不放。「他好意的說道。
「你的意見我會考慮的。」
接下來的聲音聘語已經聽不到了,楊雲深與厲朝的話不停的在她耳畔響起。
何時打算要結婚?
你們就認定我一定會娶她?
你只是打算玩玩她而已?……你還是趁早離開她好,免得她纏著你不放……
你的意見我會考慮的……
她的淚水滑落了下來,她的心痛嗎?不痛了……她告訴自己不去想就不會痛了……錯就錯在自己太愚笨了,竟然這麼容易就相信了他。
聘語轉過身,到底臂厲朝騙了幾次她已經不打算再去細想了,夠了……這樣就夠了……
要告訴厲朝她的肚子裡有他的骨肉嗎?不了……他急於甩掉自己又怎麼會承認它呢?說不定她又會編一些不堪入耳的話來狠狠的刺傷她,然後再裝成一副聖人的樣子來安慰她……
她的腳步有些沉重的踏入電梯裡,既然他這麼急著想甩掉她,自己又何必被人恥笑像花癡般的跟在他的身後死纏著他呢?
她離開了,他會很高興吧?或者會因為沒有可以恥笑的對象而發怒呢?她的神智有些不清……逃離這裡吧!只有家才是她唯一的避風港啊……她不該堅持回台灣的,如果沒有回來台灣就不會進」躍奇」,更不會遇見令她傷心至極的厲朝了……
背靠著電梯的牆,她坐在電梯裡,手中的紙則散落在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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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話是開玩笑的吧?」樊慕東才不會把厲朝剛才的話當真。
「當然!」
「啊?原來是開玩笑的呀!」楊雲深搖了搖頭。
「我已經向她求婚了,只等聘語答應。」厲朝拿出口袋裡的絨布盒,」我會好好待她的,我虧欠她太多了。」
「你愛她嗎?」一直坐在一旁不開口的閔籬突然問道。
「當然。」
「恭喜。」
「對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樊慕 *** 然想起她來找厲朝的目的。
「甚麼事?」
「你為甚麼將調查報告貼在四樓公佈欄上?你這麼做不是在傷害聘語嗎?」樊慕東不悅的說道。
「調查報告?」厲朝的眉頭皺了起來。」我不是要雲澄澄拿到我的辦公室放嗎?」他不解的問道。
「沒錯!但卻有份影印的貼在公佈欄上,還蓋了你的章,所以我得先問過你,才可以撕下來,但這幾天又找不到你的人。」樊慕東說道。
「甚麼?」厲朝的嘴不悅的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