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纏-關於一對同居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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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那麼,你要怎麼樣來進行我倆的下一步?各走各的?還是回到開端做一對永遠的普通朋友?」以菱為他的堅決語氣感到不安和悲慘。

  「由你決定!」他壓力沉重的舉手輕撫她的臉龐,低歎一聲說:「我不想要愛情,你卻可能是老天爺派來要整治我的,我不能違心的承諾一定給你婚姻,卻也不能違心的不承認我喜歡你。你是這麼多年來最讓我心動的女孩子,我不想放你走!」他用雙手抬起她的臉頰,眉心微輕的看著她的眼說;「你喜歡偶爾賭一賭嗎?我很自私的希望你在我身上下注。給我時間適應我們的愛情。可能有一天,我也能適應婚姻。」

  以菱咬著下唇回視他,她沉默的評估他話裡的可行住,她苦笑的告訴自己,她怕的不只是江野的力量,也許怕自己的慾望。這就是癥結所在,她知道自己會答應下注的,就如同她知道自己渴望擁有江野的愛及他所願意給她的一切。

  一大段沉默過後,以菱把手疊在他放置放自己面頰上的手徐徐摩學,半甜半苦的柔聲說:「你十分自私!對我而言,你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男人,理智告訴我,和你保持適度的距離才是上上之策。從小到大我最怕做沒有把握的事,我真怕了你,我知道我如果下了這個賭注,不是贏得自尊蕩然無存就是輸得屍骨蕩然無存。我還得擔心,如果多年以後你對婚姻還是抱持這麼消極的態度,我們的愛情也會因為年久失修而沒有維持的本錢,真的,我們無法預知將來的事。如果我夠理智,我不會考慮你的提議。」』她很理性的分析著,並感覺江野的無言及凝注在她臉上莫測高深的表情,只有他逐漸緊繃的身子洩漏出他極力克制的緊張。

  以菱在此刻才肯定他是真的看重自己,這大大的提升她對即將做下的抉擇的信心,她用嚴肅的口吻繼續剖析,「可是你說我是這麼多年來唯一讓你心動的女孩子、這句話對我真是很大的恭維。我不否認這種虛榮誘使我不想斷然拒絕你的提議、經過我感情與理智短暫作戰的結果是——」以菱看看江野那種聆聽宣判的表情,她的手滑上他的脖了圈住,再朝他無力的一笑。溫柔的輕暗道:「理智輸了!我下注了!誰教……誰教我愛你呢!」

  江野鬆了一口氣,放鬆緊繃的身子,他從未如此緊張過,彷彿生殺大權操在另一個人的手上;也從未如此輕鬆過,輕鬆得他想放懷高歌。謝天謝地,他一直對自己這種自私的想法不確定、不樂觀,沒想到以菱卻真的願意把自己這麼托付給他,他奇異的感覺心被填得滿滿的,又無比的沉重。

  「謝謝你,以菱。」他沙啞的說,眼睛不由自主的沉溺在她盈盈流轉的眼波中,更被她含笑的唇吸引。他俯下頭,飢渴的將吻細細膩膩、纏纏綿綿的壓在那朵笑容上。

  這天之後,他倆的感情正式譜上序曲,以菱深刻的享受擁有愛人與被愛的歡欣。

  江野寵她,對她無微不至,雖然他從未如她坦承愛

  他一般的對她說過一句「我愛你」,可是以菱直覺的安慰自己,那不是他習慣的方式,她會耐心守候到他願意說這三個字。

  而在她情有所鍾、心有歸依之時,她多情的想為這段感情開端留下一點紀念,破是她靈感泉湧的作了一首歌,一首彷彿在詢問江野什麼,也在向自己保證什麼的歌。

  如果愛情像人們所說是連串的奇跡

  你會不會更珍惜

  想和你談一次戀愛使臉上笑容可掬

  朋友們說我找錯對象

  早晚將變成愛的奴隸

  唉!我信仰了愛情也信仰了你

  愛如潮湧時

  如果愛情像人們所說是偶然的堆積

  想和你談一次戀愛卻害怕只是夢吧

  唉!誰讓我信仰愛情也信仰了你

  情意精魂時

  本來,她想把這首歌分成三個段落,可是她又矛盾的留下一段,這一段想寫江野和她的結局,也許這將是多年以後的事,但她仍固執的留下此段空白給「結局」,不論它是喜劇或是悲劇。

  她把這首歌定名為「纏綿曲」。

  第六章

  當江野開著紅色的跑車進入這座位放台南鄉下的仁愛之家的院落後,吸引了不少院童好奇的圍觀。

  以菱甚覺荒唐的坐在車內,想到三個鐘頭之前,江野開著這輛拉風的紅色跑車來接她時,她當下嚇了一跳,並傻不得登的告訴他下次別跟人借車,尤其是這麼一輛看來所費不發的名貴跑車,萬一出了毛病可能賠人不起。誰知江野竟面色微赧,油油的笑著說,車是他爸爸提前送給他的畢業及生日禮物。以菱冷淡的在心裡嘲諷著,有個有錢的老爸真好,可以二十三歲大學未畢業就變成有車階級,這輛跑車看起來不便宜,她坐在裡面更是另扭得很。

  沿路她就一直在思考該用什麼話阻絕他再把金錢花在自己身上。尤其花的如果是他爸爸的錢時。以菱看著自己身上高雅的淡紫色洋裝及白色皮包,是江野買來送她的。她曾問他是不是覺得她寒地?他就一遇笑著撫慰她的自尊,並說明他希望送一些小禮物給自己親愛的人。彷彿能猜透她的想法,他也說明了他買禮物的錢都是他打工賺來的。以菱變成無法拒絕覺他送的任何「小禮物」,而這些小禮物包括吃的、用的,甚至鞋子、皮包都設想周到。她深覺和江野談戀愛以後,自己變成要大費周章的做人。有時看著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也不確切自己是擁抱著他的關懷,還是懷抱著受傷的自尊在接受他給予的一切。

  他總是有辦法安撫她受傷的自尊。可是,她不由得會懷疑一個男人能對一個女人表示這種關愛多久?

  以菱略微苦笑,眼睛看向江野,正好接觸到他若有所思的眼光。

  「在想什麼?」他問,眼睛漫不經心的掠過她的臉龐,看向車窗外駐足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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