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靖半腿著眼睛。「這是夢嗎?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不,這不是夢。」她使勁把他扶到沙發上。「毅哥哥給我你的住址,讓我來找你的。我剛剛敲門你好像沒聽到,所以我就叫守衛拿備用鑰匙幫我開門了。」
「又是我的好『哥哥』!」尉靖發洩似地把酒瓶往嘴裡塞。「你來做什麼?滾回去!」
「我不回去!」岳寧堅定地道。她反覆想了好幾個留住尉靖的方法,但是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只有用身體留住他的辦法最有效。
岳寧一想到此,兩頰就緋紅,覺得自己很不知羞。
可是,這個辦法雖然很下流,只要尉靖是個有心的人,他斷然不可能在碰了她之後就溜之大吉。再說,到時候,他也不能再若無其事地把她推給毅哥哥了。
照這樣想,這個辦法簡直萬無一失,但……事情會不會就這麼簡單,尉靖事後的作法又是不是如她所假設,岳寧不想再研究下去。
一切就等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尉靖咆哮著。「你滾回去找那個好兄弟面前,你不該來見我!」
「尉靖,你不要這樣對待我!」尉靖嚴詞拒絕的態度,讓岳寧的信心有一絲動「我怎麼對待你都是一樣,你不會是我的,也不該是我的!」尉靖又猛灌酒。
岳寧心一橫,搶走他手中緊抓不放的酒瓶,拋到一邊,她輕輕地跪在沙發前、尉靖的兩腿間,不理會他的喃喃咒罵,她一向就是個有自己主意的女人,不管人家怎麼勸她或限制她,她都不會隨便動搖她的意志。
她捧住尉靖的頭,將唇湊近尉靖唇邊,生澀地吻住他。
「你……」尉靖已經醉得差不多了,腦子迷迷濛濛,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虛幻,只覺得一種比蜜還甜、比天堂更美好的感覺攫獲了他。「這是夢嗎?」
「是的、是的,這是夢。」岳寧剛來的時候,看見尉靖醉酒,本來還因為出乎意料而慌了手腳,但現在她發現,尉靖醉了更好。「吻我,尉靖。」
尉靖照她的話去做,而且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他迷茫的腦海中,全都是岳寧含羞帶怯的模樣。這是夢?那真是太好了,所有狂野的、禁忌的事,在夢中都有實現的權利!
他強勢地拉起跪在他面前的岳寧,與她一同倒向長沙發;一個反身,岳寧便無助地被他壓在身下。尉靖飢渴地吻住她的嬌唇,雙手探向她的領口。
為了今晚,岳寧特地穿了一襲容易穿脫的紗質洋裝,但尉靖在摸不到扣子之後,便耐性全失地「刷」一聲,撕掉洋裝的前襟,岳寧豐潤細緻的身子立即暴露在冷空氣中,也暴露在尉靖火熱的視線之下。
「尉靖……」她忘了自己原本是個誘惑者,既無助又著慌地嬌吟著。「我……不……」
尉靖不理會她欲語還休似的呻吟。這是他的事,他有主宰的權利。他迅速地剝掉自己身上的外衣,與岳寧雪色的柔膚相磨踏著。
這種肌膚之親的高漲快感,岳寧幾乎要承受不了。尤其當尉靖積壓十多年的熱情全部翻覆,在他的指尖積聚、摩挲著她的玲瓏曲線,與他性感的薄唇越來越往下移動探索……岳寧彷彿置身在天堂,而這個天堂火熱得即將爆炸!
不知何時,他們身上的衣物都褪盡了。
在佔有她之前,尉靖箝住岳寧的下巴,逼著扭動不安的她看向他,狂霸地宣示道:「寧兒,不管現實生活中你是誰的女人,總之在我的夢裡,你只能屬於我!」
「唔……」這是世界上最動聽的宣示!岳寧高舉雙臂,圈住他的脖子,歡迎他的掠奪,承諾道:「尉靖,不管在何時何地,我永遠只屬於你一個人!」
尉靖低吼一聲,偕同她投身在激情的漩渦中。
他永無止盡的需索與給予、無垠無際的溫柔與深情,還有他那猛烈的攻勢與佔有,都讓初解人事的岳寧險些吃不消,但是尉靖在激情的極致時,他在她耳邊最真心的告白,奇跡似地撫平了她的痛楚。
他在她耳邊低語著。「寧兒,我愛你,我一直一直都深深愛都著你!」
這句告白比什麼都有用!岳寧臉上浮現出嬌羞動人的笑容。
當他們歡愛之後,倦極入眠之前,她不禁對他倆的末來信心大增。她相信,有了今夜的纏綿恩愛,明天一覺醒來,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尉靖不會再推開她、也不會再離開她。既然尉靖臣坦言深愛著她,那麼毅哥哥也不再是他們之間的介入者,她、尉靖、毅哥哥以前可能存在的誤會都將冰釋!
從此以後他們可以廝守在一塊兒,永不分離……是的,一切都會如她所想像般地順利,一定會的!
岳寧偎著尉靖的胸膛,含笑入眠。
第七章
噢,好刺眼的陽光,準是昨晚睡前忘了把窗簾拉上了。
尉靖半瞇著眼,用手遮住直射瞳孔的陽光。他的頭又重又痛,四肢酸麻得不得了,恐怕是昨晚酗酒過度外加睡姿不良。
他看看四周。奇了,他何時回到自己的公寓來,幹麼還睡在沙發上?再說,滿室金光,此時若不是正午,也應該是下午了,倘居然睡到這個時候?
尉靖頹然躺著,覺得這一天的開始好像什麼都不對勁。他想支起上半身,卻意外發現他全身是赤裸的,光滑的體膚上接觸著一種細緻的質感,天哪!他的胸前竟然還躺了一個軟不溜丟的「東西」。他伸手一探,這「東西」軟軟香香的,還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哩!
不會是個女人吧?他不記得昨天在哪裡邂逅了誰。但願不是個麻煩,近來他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尉靖低頭,撥開她的頭髮,仔細一看——岳寧?
他的心跳速度驀然加快,她怎麼曾在這裡?還有……他眼睛一瞪,他的「那個」似乎還抵著她不可思議的柔軟,這麼說來,岳寧也跟他一樣身無寸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