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惹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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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我好怕你死掉……」他為什麼那麼不珍惜自己?在那麼危急的時刻,為什麼還要惦記著她?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會死嗎?」他將嵐兒的柔荑

  牽過來,摀住自己的胸口。「感覺一下,我的胸口熱呼呼,還有一口氣吊著呢,死不了的。」嵐兒的淚掉得更急更凶了。

  「好了,別哭了。」司將淳朝她勾勾手指。「躺向上來。跟我一起睡。」

  「可是……你受傷了。」她怕又弄傷了他。

  「所以才帶要你的陪伴。」他對她耍賴著。

  司將淳的話語,總是讓她窩心。嵐兒乖乖地上了床,軟軟地依在他身側。

  他勉強抬起末受傷的左手,撫去了嵐兒的淚水;他邪氣地伸出舌頭,將沾著玉淚的指尖輕舔著。

  「司將淳,你在做什麼?」嵐兒又驚又羞,竟忘了哭泣。

  「嵐兒,你—定不知道。」司將淳對她眨眨眼.臉上滿是毫不掩藏的邪魅氣息。「不只是你唇上的胭脂好吃,連你掉的眼淚都好甜好爽口呢!」

  「你不正經!」嵐兒紅著臉輕叱。

  「我想再吃點甜的淚水,你還哭不哭?」他彷彿很渴望地瞅著她的盈盈大眼。

  「不哭了!」嵐兒被他惱得臉紅心跳,再也哭不出來了。「我是真的在為你擔心耶,你怎麼還……還……」她無法說出他那佻達的舉措。

  司將淳模仿她的口氣,促狹逗她。「我也是真的很渴很渴耶,你怎麼小器得連點眼淚都不分我嘗呢?」

  原來他是渴了!嵐兒急急起身,跪在榻上。「我去倒杯茶來給你喝。」

  「不必,我有—個好法子。」司將淳左臂一震,拉下了嵐兒。

  嵐兒好怕壓痛了他的傷口,技巧性順勢一倒,雙腿輕分,竟跪坐在司將淳敏感的腰際。

  當那粉嫩柔軟的臀兒抵住他的驕傲時.司將淳的氣息登時變得粗重。

  「嵐兒,想不到你比我更性急哩,」他的眼色變深了,出色的輪廓裡復了情慾的色彩,變得危險而炙人、

  「什麼?」嵐兒不懂他的語意,困惑地輕問著。

  「只可惜今天的我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瞇起眼眸,望著嵐兒坐在他腰上的誘人姿勢。「本來,這個姿勢也可以做得很舒服,但你還不解事,要你主動太難,所以只好算了。」嵐兒太單純,莫說那麼多驚事駭俗的交歡方式,只怕連男女最基本的親密步驟.她都全然無知哩。

  「算了?」算了什麼?嵐兒摸不著頭緒。

  「很失望嗎?」司將淳邪惡地曲解她的語意,暗啞地低笑著。「我答應你,等肩傷痊癒之後、我會讓你滿足的。」

  「滿足?」對於目前的生活,她已經很滿足了呀!

  司將淳在嵐兒凝神困惑的當兒.悄悄地弓起有力的雙腿,往嵐兒的背部輕輕一頂。

  無所防備的嵐兒,幾乎是驚慌失措地趴伏在司將淳的身上。她努力地撐著雙臂,抵著司將淳兩側的床榻,小心翼翼地保護著他的右肩傷口。

  司將淳看準了她—心都在為他著想,遂肆無忌憚地戲耍著她的天真。

  他左手一抬,拔去了嵐兒髻上的花釵,那瀑布般的青絲輕輕拍撲到司將淳臉上。嵐兒紅著臉趕緊拂開,怕司將淳不舒服,正好讓那烏溜溜的長髮形成一道屏障,隔絕著外世的紛擾。

  眸兒凝定著,呼吸交融著,熱潮泛上了嵐兒的粉頰。

  「吻我,嵐兒。」司將淳粗嘎地命令道,「我想嘗嘗你甜蜜的小嘴兒。」

  嵐兒盯著他,傻傻地問道:「吻你?可是你沒抹胭脂耶……」

  在她單純的邏輯觀念裡,吻,就是吃對方胭脂的意思;司將淳又沒抹上胭脂,要她怎麼吻他、怎麼吃了他唇上的胭脂呢?

  若不是慾望太濃、司將淳真的會笑開來。「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嵐兒怯怯地迎上了司將淳,模仿著他之前侵奪她氣息的動作,生澀而羞赫地湊上香唇,嫩弱無助地吸吮著他的唇瓣。

  直到許久許久之後.她才乍然領悟——

  啊,原來沒吃到胭脂的吻,也是很醉人的;

  第七章

  到了夜半時分,在司將淳身邊睡得很沉的嵐兒,被—種奇異的粗喘聲擾醒。

  淺眠的她睜開了星眸,側首看著彷彿很痛苦的司將淳。他的額上正冒著細小的汗珠,口中不斷逸著難忍的呻吟,甚至試著翻動身軀,像是難受得要打滾,卻因為牽動肩上的嚴重傷處而作罷。

  「司將淳,你怎麼了?」嵐兒輕輕搖了搖他,悉心地為他拂去凌亂的棕紅密發,以衣袖抹去汗漬。「回答我阿!」

  「熱……好熱!」司將淳在夢寐之中,蹙眉輕語。

  將醒未醒之際,他感覺自己像是躺在火海中,全身上下沒有一根骨頭不是被燒痛的。

  是傷口感染嗎?他在迷痛中想著,怪不得大夫叮囑著要慎防高燒。

  「很熱?那該怎麼辦?」嵐兒會做的,就是拭去他的汗滴,為他掀開錦被。另外,還有……

  她的眼神飄到了綴著沈紫飄絮的「歎情簫」上,早先的想法再度浮了上來。

  司將淳待她極好,照料她也呵疼她,像把她放在熄暖的掌心上,細細地呵護著,讓她在他的府邸愉快地安頓下來。什麼好吃的、好用的、特別的,統統堆到她面前來,嵐兒一直深探動容,並記在心裡。

  突然,她瞄見了因方纔的動作而從襟口滾出的一顆小圓石。啊,是司將淳忍著痛楚,也要帶回來給她的寒玉石。

  這一憶來,嵐兒就想起了司將淳之所以會躺在榻上喘息、呻吟,全是因為她的身影分了他的神、害他受傷所致。

  她,難辭其咎。

  嵐兒起了身,輕巧地下榻,握著她的「歎情簫」、細細地瞧。

  「歎情簫」的學問其實很多,可置人於死地,也可為解危。它最厲害、最神秘的,是它可用音律救人。

  從前和師娘學習音律的情景,悄悄地浮上心來。

  「嵐兒,今日師娘要教你一支療寧曲。」風娘子的神情嚴整,像是要交代著什麼嚴密大事。「你要仔細地聽,將我今日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深刻入骨地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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