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沒答話,雖然面無表情,但心中也不免唾棄,利用小孩子做壞事,實在太不人道了。他記得前晚到市長家聚餐時,市長也跟自己吐過苦水,由於市長並不知道上官家在黑道上的地位,所以他也只能客套地慰問。
「傲天,你真是無情,你聽了都不生氣嗎?我都快被警長逼瘋了。」霍克長歎一聲。
「生氣歸生氣,但是我無能為力。」他淡淡地說。
霍克撐著下巴瞪他,在上官傲天的字典裡絕對沒有「無能為力」這四個字,只有他不想做、不願做、懶得做的事。
「傲天,你真無情。」他忍不住重複了一次。
傲天輕笑了聲,「不無情就不是上官傲天了。」
「啊!算了!當我沒提過這件事,咱們今天就喝個痛快吧!」霍克為自己倒滿一杯酒,像在發洩似地一仰而盡。
傲天保持著他一貫的面無表情,輕啜著杯中濃烈的液體,將眼光投向窗外美輪美奐的夜景,他的眼神卻變得犀利冷酷。
赤虎幫,別玩火自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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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了什麼?她不知道。她遭遇了什麼?她也不知道。從機場搭出租車到這兒來,一下車才發現自己坐錯地方了!一個人,孤伶伶地在深夜十二點鐘推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蹲在街角翻著不知被她塞到哪一個袋子裡的記事簿。夜色那麼漆黑,路人那樣稀少,初夏的晚風也顯得冰冷,她來到這陌生的異地不到兩小時,完全嗅不出那潛蟄於暗處的危險。好不容易從記事本裡找到她要的地址,她將內頁撕下來折好放在口袋裡,一站起身便聽見奇怪的聲音。
或許她不該好奇的,更或許她不該來到這裡的,她睜大一雙驚駭的黑眸,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心跳加快起來,當那幾雙由訝異轉為敵視又變為淫惡的眼光直向她射來時,她開始渾身發顫,連雙腿都強烈地顫抖著,面對著逐漸向她逼近的猙獰面孔,她卻連呼救的聲音也喊不出來。
「是個東方妞呢!」
「小妞,妳似乎看到不該看的事了。」
「這麼晚了一個人在街上逛,不害怕嗎?」
恐懼淹沒了她,無助吞噬了她,她來不及逃,來不及躲,只覺得一切在旋轉,一切在毀滅,就像她純潔無瑕的靈魂逐漸被撕裂、被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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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伯利議員家的千金大小姐的生日酒會辦得可真是有聲有色、氣派非凡啊!一些政界、商界的名流大亨都出席了,實在讓史伯利面子十足。
但,第一女主角黛比一張粉飾的嬌容卻難看得可以,原因就出在遲到整整兩小時,現在才進門的男主角上官傲天,尤其他一出現就立刻成為全場女士的焦點更教她吃味,她原想今晚要霸佔住他不放的,沒想到我們這位傲天少爺就是這麼酷,人來了,禮也送了,招呼也打了,下一個動作就準備走人了,毫不拖泥帶水。黛比急了也顧不得形象,幾乎是直撲進他懷裡。
「不許你走,今晚你要陪我。」
「今晚有這麼多人陪妳過生日還不夠嗎?」傲天帶著淺淺的微笑說。
「誰要他們陪我過生日的?根本就是爹地愛面子。我只要你陪我。」黛比一賴上他絕不善罷干休。
「史伯利先生是疼妳才會特地為妳慶生的。希望妳玩得高興,我還是先走一步了。」
「里昂,不要。」黛比整個人快貼在他身上了。管他什麼淑女,什麼矜持,先賴上他比較重要。「我只希望你陪我,今天是我生日,你不會不答應吧?」
被她這麼一說,他若不答應似乎就有點不應該了。時間是二十號晚上的十一點,他似乎忘了,在同樣的今天,同樣的這時候,他人應該是在機場,而不是在這裡……
午夜過後,傲天好下容易擺脫掉黛比的糾纏,駕車開往回家的路上,一整個晚上,他始終有些心神不寧,直覺好像有什麼事忘了,翻開自己的行事歷,秘書在今天也只記錄了議員家的酒會而已。他忘了,真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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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叫聲那麼淒厲,那哭泣聲那麼失措,卻依然打動不了那失去人性的三個禽獸。她死命地掙扎,拳打腳踢地抵抗,換來的是更殘酷的對待,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只知道全身無一處不在疼痛,甚至那張嚇得蒼白如雪的臉上也佈滿了血跡。
兩個男人架住她,另一個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腰帶,使勁地想扳開她的雙腿,她失聲尖叫,雙腳不停地踹著他,男人怒吼了幾聲,旋即在她臉上甩了一個幾乎使她昏眩的巴掌;就在他要扯下她的褲子準備向她施暴的剎那……「砰!」地一聲,朝天一放的槍響嚇得三人都鬆了手,口哨聲立即跟著響起。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
霍克剛與兩名同事從街的另一頭一家俱樂部臨檢出來,才剛過馬路就聽到哭叫聲,一衝進這陰暗的陋巷就讓他看見這該死的畫面。
「Shit!壞了老子的好事。」男人怒斥了聲,趕緊將褲子穿好。眼見三名警察就要衝來了,三個歹徒趕緊放人掉頭就跑。
「站住!」霍克吼著,衝到整個人貼在牆上的女孩身邊,一手抓住她,女孩卻嚇得往旁邊一跳,驚慌失措、歇斯底里地哭喊著: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逃!快逃!這是她早已被嚇得不知所措的腦袋裡唯一出現的一個字,她必須逃,只有逃才能免於傷害,即使身上的傷已疼得快教她暈眩。現在她已經搞不清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她的求生意識促使她卯足了勁往前跑去,跑去哪?她不知道,她只想逃,逃離這裡……
「喂!妳……」霍克還來不及抓穩她,她就跑了;另一邊頑強的歹徒不但開打起來,眼看又快開溜了,他只得先往另一邊處理罪犯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