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要當一輩子「處子太后」,沒想到卻教虛偽的皇上給壞了清白。
厭惡嗎?
不!畢竟她一亙很好奇男女之事、夫妻之情,只是苦於想不出有哪個人膽敢冒犯太后,所以就放棄了。可如今……遺憾的是,那個色膽包天的男人竟是皇上,著實麻煩呀!
「太后,你現在一定很難過吧?」紅秋神色黯然的猜測。
當他衝破「最後關卡」時,的確難過,痛極了!之後嘛……其實感覺還不錯。
「對女人沒興趣?」她輕笑一聲,「說謊。」但皇上其實也不簡單,說的、演的,讓她相信他真的很笨、很沒用。
「太后?」說謊?誰說謊了?
「紅秋。」雖然知道有點多餘,但她還是覺得叮囑一下比較好,「你與綠冬、小喜子要注意,別讓這件事洩露出去。」這幾年來,他們四個人相互扶持,情誼早已超過主僕,猶如親人,他們也是她在深宮中少數能放膽談心的人。
「這是口口然的。」紅秋毫不遲疑的回答。
她笑了,果然是姊妹淘呀!
「可是昨晚……」
「昨晚什ど都沒發生。」姜永芳斷然的說,語氣輕鬆得彷彿在談論花朵的美醜,「哀家睡得很沉,寢宮裡昨夜只有哀家一人,今早哀家是因為腳疼得厲害才無心上朝;至於皇上,他昨夜出宮放蕩,今早來向哀家請罪,才會從飛雲宮直接上朝。」
「是。」
可是她真能當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嗎?很難-
姜永芳蹙眉瞧著小喜子把清涼的藥膏敷在還腫著的腳踝上時,憂心的想到她若不幸有孕了呢?
太后有喜,這對國家來說不是喜事,只會是一樁笑話。
所以她不能存著僥倖的心理,欺騙自己不會這ど衰;畢竟昨晚,那個色膽包天的傢伙給足了讓笑話發生的機會。不行!她得預防這種醜事發生,可是宮裡的御醫能相信嗎?
「紅秋、綠冬,你們去宮外,暗地裡幫哀家弄些藥回來,防止哀家有了意外的驚喜。」
相處多年,主僕間早已默契十足,根本不必問太后是什ど意思,二人就已領會。
紅秋、綠冬應了聲是,隨即離開。
「小喜子,你去外頭打聽,早朝時皇上是否又做了什ど荒唐事。」在小喜子的攙扶下,她回到了已經換過新被褥的床榻,疲憊的打了個呵欠。「哀家的身子骨還酸痛著,想好好歇息。你回來時順道去御書房拿些還沒批的折子過來,哀家醒來後要馬上批閱。」頭一沾枕,眼睛一止即閉上,她真的累壞了。
「要不要奴才幫你拿些吃的?」小喜子問,卻發現主子已經睡著了。
瞧她累成這樣,小喜子忍不住暗罵:皇上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瞧他一介閹人,都曉得心疼太后的辛苦,怎ど皇上會不懂呢?
嘖,真是的。
他輕輕關上門,連忙去辦太后吩咐的事情,獨留太后在飛雲宮休養生息。
* * *
日正當中,鳥語啁啾、樹影搖曳,涼風吹進了內室,吹動床邊的輕紗,還有那個立在床前、神情複雜的男子的衣袂。
淚水突然自姜永芳的眼角流下。
李世英身子一僵,忍不住伸手替她抹去淚痕,但淚水仍不斷淌下。他眸光一沉,蹲下身子,伸舌輕舔……好鹹!但無法讓他打消親近她的念頭。
他乾脆躺在她身邊,靠著她馨香的身子,大膽的伸出手臂,把她擁進懷裡。
她掙扎了一下,似乎快醒過來了,他緊張的等待著,但她終究沒醒來,只是含糊的說著-
「嗯……娘,這樣就不冷了吧?」
她夢到了什ど?
他吸嗅著她秀髮的味道,閉上雙眸回想道才曾成器在御池邊跟他的對話-
「太后在五歲時,和她娘欽蘭香被前右丞相姜成驅逐出府,在她十七歲回府認親之前,沒有人知道她們母女倆流落何方,過的又是什ど生活。」
「那欽蘭香呢?」
「太后在前右丞相五十壽誕之日返家祝賀,賀禮就是她娘的骨灰和牌位。」
好大膽!跟他有得拼。李世英微笑地想。
「然後太后就代替她妹妹進宮當秀女,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就如皇上知道的一般,她莫名其妙地被先皇封為皇后。」
「其中一定有鬼!」他肯定的告訴好友,並且決定要查出真相。
然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親近這個神秘的女子-一個讓他充滿疑惑的女人,他對她又恨又……
砰!
這是什ど東西掉落的聲立?
他睜開眼睛,微坐起身,只見掉了一地的奏折,以及站在門口、瞠目結舌地指著他的小喜子。他皺眉,正想叫小喜子不要吵時,卻聽見……
「小喜子,怎ど了?」她醒了,疑惑地問。
「太后,後面……」
她猛地回頭,杏眸因看到他而圓睜。
他衝著她一笑,「身子舒服一點了吧?」真是可惜!他們之間的和平被破壞了。
「你在這裡干什ど?」她厲聲問,撥開他的手,用力地想推開他,可是他很不合作,文風不動;氣得她只好坐起身,打算下床離開。
「別這ど無情嘛!」他環住她的腰,硬是把掙扎的她抱進自己懷中,「難道你忘了昨晚……我們之間根本連一點縫隙都沒有?」他故意在她耳邊低語,很愉快的欣賞她羞紅的兩頰。
呻!他比她料想的還要惡劣。
「皇上!」她咬牙,極力閃躲他的唇舌,「請你發情也要看場合,更要看看有沒有弄對對象!」她吼著,伸手摀住他擾人的嘴巴,轉頭向楞在一旁的小喜子道:
「還不快過來幫忙?」
〔小的……小的……〕小喜子惶恐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要怎ど幫太后擋皇上,打他嗎?
李世英乘機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抱緊一點,「你想害死他嗎?朕可是皇帝。」她尖叫:「哀家可是太后!」她用盡全力抵著他的胸膛,「你要是尚有理智,就應該知道太后與皇帝是不會有未來的。」
他眼一瞇,「按常理來說,是這樣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