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太后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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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唷-.」他吹了聲口哨,「我好怕呀!」

  可惡!要是讓她知道他是誰,絕對會好好教訓他,整得他灰頭土臉,後悔今夜的放肆。

  * * *

  「我找到了你的線圈了。」男人在樹上叫道,立即跳了下來,手上拿著幾乎沒有線在上頭的木軸,「這線倒也挺堅韌的,今夜風這麼大,竟然沒斷。」

  「少烏鴉嘴!」姜永芳搶回木軸,開始一圈圈地把線繞回去。

  他很自動的幫她把紙鳶一寸寸的往下拉。

  紙鳶飛得極高,幾乎要飛上月亮了,小小的影子就像個黑點似的。

  她不敢想像它飛得多高,她又得拉多久才能拿回寶貝,而且也無法斷定這條細細的線還能撐多久。

  「為什麼這紙鳶對你這麼重要?」他打破有點尷尬的氣氛問。

  「不干你的事。」她沒好氣的回答,不想對這個陌生人產生一點好感。到目前為止,應該沒什麼好感吧?

  「喂!姑娘,我只是想找話題打發時間,沒什麼企圖。誰知道我們要拉多久!」

  這倒是!他們不知要獨處多久,不說話好像很奇怪;跟他聊聊或許能稍稍好解他給她的壓迫感。

  「那你為什麼戴著面具?」她沉著臉問。

  「你在審犯人嗎?」看她臉色不太好看,他趕緊轉移話題,「因為我被毀容了,醜得要死,見不得人。換你回答我的問題。」

  她有點同情他了,可惜他身子健壯、身材高大,剛才瞧他上樹的身手挺俐落 的,若加以磨練,未來或許是個護國良將,就差了那張臉。但一個人能不能成功不是靠臉蛋,而是腦子。

  「那是我娘跟我一起做的紙鳶。」她低語,想著這些年來,她如何一次又一次的加厚紙鳶薄薄的紙面,努力維持它的原貌。

  「你娘怎麼了?」

  「該我問了吧?」她眉頭一皺,不是惱他,而是足踝的疼痛愈來愈劇烈,不過沒關係,她還忍得住。

  「是誰毀了你的臉?」

  「我年輕的繼母。」他笑著說,彷彿一點都不在乎。

  「她叫什麼名字?」這種惡毒的女人理應懲治,她很樂意給這潑婦一個教訓。

  「嘿!該我問了。妳娘呢?」

  「七年前就死了。」她忍不住臉色一黯。

  「很遺憾,請節哀。」可他的語氣不像安慰。

  她有點介意,但又何必介意?不過是陌生人的閒聊。

  「你繼母的名字是……」

  「我會自己對付她,不勞你費心。這個問題不算,你可以再問一個。」他很輕鬆的說。

  「你為何深夜在此?」她問。

  「散心,我繼母做了些荒唐事讓我心煩。我很好奇,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他不提,她都忘了呢!看來今天是個大凶日,連續破了頭、傷了腳,是老天爺在警告她什麼嗎?

  「因為我繼子的關係,摔傷了。」她不想多談可笑的受傷經過。

  「原來是夫人,不是姑娘,恕在下失禮。」

  見他還笑著,彷彿她是姑娘還是夫人都無所謂似的;不知怎麼了,她心裡竟有些不舒坦。

  「無妨。」她低頭專心纏線。

  「你在深夜放紙鳶,你夫婿不會擔心嗎?」

  「他已死去多年。對了!你可有心報效國家?」若他願意,她可以安排,培養他成材。

  「有。」他接著問:「你看起來年紀尚輕,有考慮改嫁嗎?」

  怎麼?想娶她-一國的太后?

  說出她的身份包準嚇死他!不過不能否認的是,她心裡漾起了喜悅,她這輩子還沒被任何男人追求過呢,

  她嘴角上揚地回答:「我不能,我必須小心持家、照顧所有的人;你呢?打算怎麼報效國家?」

  他聳聳肩,「家事尚未解決,現在不能談國家。其實……夫人,我覺得你大可把妳亡夫的家拋掉,一個人自由自在的過日子,或者找個真正的如意郎君嫁了。」

  他仔細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我也想啊!」她輕輕一歎,「可是我不能。」

  「因為你捨不得大權在握的感覺?」

  大權在握?她是大權在握,在殺盡這一生的敵人時,大權在握的確很方便;可是當敵人消失後,大權在握只替她帶來沉重的責任。

  「不是不捨,是不能。」她憂愁一笑。

  「那你最想要的未來是什麼?」他接著問。

  未來?她有未來嗎?

  她的未來顯而易見,就是為國家、百姓煩死、累死,不然就是被那個蠢皇帝氣死!

  「自由。」她毫無白自覺的回答,沒瞧見他面具下的眸光一沉,「不過在那之前,我必須把孫子培養成接班人才行。」屆時,她才能放心地隨娘而去。

  「你的繼子不能成為接班人嗎?」

  「他?」她抬頭望著他的臉,猛然發覺她已說得太多。「那麼等解決了家事,你有何計畫?」

  看來她回過神了,真是可惜哪!「或許……從軍去吧!!」他聳聳肩。

  「哦!想投入誰的麾下?」

  她還真是題題計較,「鎮遠將軍。」他苦笑著回笞。

  「不錯的選擇。」她頷首,「你的名字呢?」

  「為什麼問?」他小心翼翼地反問。

  「或許我可以幫你,看在有緣相遇的份上。」也可以證明她看人的眼光是否精準。

  「我不想靠任何人,要什麼位置,我自己爬。」

  有骨氣!她在心裡讚美,她想延攬這個人材,或許將他留在身邊有些不妥,但可命他為國效力。

  「你的名字是……」身為一國的太后不可浪費人材。

  看來一定要把名字告訴她才行……他搖搖頭,似乎妥協了,「我的名字是木子英。」

  「哪裡人?」

  「京城。該我問你了,我很好奇你對你繼子的想法。」紙鳶愈拉愈近,他與她獨處的時間不多了。

  「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恨鐵不成鋼。」她長歎一 口氣,再加句話補充:

  「他呀!真是糞土之牆不可污也。」

  他咧嘴笑問:「有這麼糟嗎?」

  她點點頭,「那你對你繼母的感覺呢?」

  他閉上嘴巳,偏著頭沉思半晌,「我想……或許是我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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