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玩些下流的變態把戲,她發現那樣能大大提高她的「性」致,昨晚她也提議過,但柳以樊拒絕了,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在這方面還是相當保守。
死腦筋!柴雁在心底咕噥著,也因此她渴望禁忌的念頭愈來愈濃厚,看來她得找個時間去包個牛郎陪她瘋狂一夜,不然她會憋瘋。
既然如此,她似乎得重新考慮一下搬家的事。和柳以樊才剛開始,她已可以肯定對他的熱度不會太久,若是以樊瘋狂迷戀上她那就糟了!他們住得太近,她可不想每天被騷擾,但她要如何避開他的耳目出去玩樂?和他在一起很光榮,他是目前頂級的建築設計師之一,有響亮的知名度,但她可不想嫁給他,尤其知道他在性方面無法完全滿足她之後。
電鈴聲響起令她惱怒又納悶,她從不留給男友們這裡的住址,也不讓他們送她回到這裡。而陸雍泰幾乎不帶朋友或同事回家,是誰會在這個時候前來拜訪?她家裡的人甚至不知道這裡的地址。
她生氣的掀開被子,下床抓了件外套穿上,隨意順了順頭髮就出去開門。門上沒有窺伺孔,除了開門或出聲詢問,她不可能曉得誰站在門外。
曲織旋高傲尊貴地站在門前,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已充分顯示出對柴雁那邊邋遢打扮的感覺。她皺皺小巧的鼻子,視線掃過柴雁外套底下的絲緞睡衣,睡衣鬆垮的領口使人可以清楚的看見那道誘人的溝渠,而覆在其下的緊繃乳尖緊緊貼著胸前的絲綢,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近乎上身全裸的站在門口。她臉上表情敵視、不耐,身上散發出性感和淫蕩的綜合氣質,曲織旋不禁為柳以樊新生的低格調眼光感到憐憫。
「你怎麼會知道我家?」柴雁一手叉腰,像個阻街女郎般倚在門框上。她知道曲織旋瞧不起她,但她不在乎,這女人的前男友被她搶了,出身高貴又如何?她還不是像袋垃圾一樣被甩了?
「我自有門路。」曲織旋高傲地說,似乎知道柴雁無意請她進屋,反正她也不想進這妓女的家。
「當然,錢多嘛!」柴雁的嘴角露出一抹惡意的邪笑,「找我幹嘛?柳以樊不在這裡。」
「我知道他不在這裡,我是來找你談判的。」
「談判?」柴雁不以為然地揚起一道眉毛。「你對他還真不死心哪!」
「我跟他在一起兩年,我不准他在結婚前臨陣退縮。」曲織旋氣憤地吼道。
「那你去告訴他啊!」
「如果你不離他遠一點,他根本就不會聽我說。」
「喲,你現在可知道我對他的影響高過你啦?」柴雁諷刺道。
曲織旋的雙頰屈辱的漲紅,但她拒絕表現出受辱的神態,又將頭抬得更高了。
「說吧!要多少錢才會離開他?」
「我猜你的意思是再多的錢你也付得起?」柴雁雙臂環胸,略微移轉腳的重心,但仍保持著那沒水準的站姿,她打趣的盯著曲織旋。
「你到底要多少錢?」
「我才不要你的臭錢,」柴雁假意舉起一手,端詳指甲。「和他在一起,我也不缺錢。」
「原來你跟他在一起只是為了錢。」曲織旋以為逮到了柴雁的弱點,她的笑容有些得意,但柴雁只覺得這女人愚蠢至極。
「那又怎麼樣?我可不認為他在乎,重要的是他對你已經沒興趣、膩了,你知道他昨晚在床上有多熱烈嗎?我可從沒見過像他那麼慾求不滿的男人,我累得差點沒力氣回家呢!都怪你沒好好滿足他,他十足是個餓壞的男人。」柴雁故意惡毒地說。她說的並不全是實話,她見識過比以樊還飢渴的男人,但她要曲織旋無地自容。她不會允許任何人打擊她,眼前這個被棄如敝屣的女人當然更沒資格打壓她。
「賤人!」伴隨一聲尖銳的呼喊,曲織旋的巴掌用力地甩在柴雁臉上。
柴雁毫無防備,臉上的刺痛令她震驚,隨之而來的是極度的憤怒,這女人竟敢打她,她毫不考慮的攻擊,回敬曲織旋一巴掌。曲織旋被打得後退幾步,摀住臉頰,驚恐的看著柴雁快速逼近並再次揮掌。她的巴掌落在曲織旋臉上、臂上,還用尖利的指甲刮她的皮膚、用力拉扯她的頭髮,曲織旋除了伸出雙手保護自己,沒有反攻的能力,只能不斷尖叫著。
「住手!」一個男人的怒斥傳來,柴雁來不及看清來人是誰,就被拉離曲織旋。
等她穩住腳步,才知道是陸雍泰扯開了她們倆。
「你為什麼打她?」陸雍泰憤怒地質問。
柴雁從沒見過他那麼生氣的樣子,但她更氣,他竟然這樣質問她?!
「是她先出手打我!」柴雁怒吼著指指臉上的五指紅痕。
陸雍泰嚥下一句「你活該欠打」的評論,轉頭查看那女人的傷痕,她擁著自己哭得淒慘無比。
「小姐,你沒事吧?」
「我要告她!」曲織旋怨恨地瞪著柴雁,伸出手顫抖地指著她的鼻尖。「她和我未婚夫通姦,還把我打成重傷!」
「是你先動手的!」柴雁又逼上前,陸雍泰趕忙制止。
「夠了!」他斥道,「小姐,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要去醫院驗傷!」曲織旋甩開陸雍泰扶住她的手,轉身奔向樓梯。
還未等她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外,柴雁便輕哼一聲進屋。陸雍泰在門口站了幾秒,無聲地歎口氣,隨後也進屋。氣氛沉悶,柴雁沒有解釋她們起爭執的原因,陸雍泰也無意追問。明顯的柴雁是成了一對情侶間的第三者,他知道多說無益,更何況他們已協議離婚,他沒資格管她的事,更不想管。陸雍泰默然地在房裡走動,整理著書籍和衣物。
柴雁在浴室梳洪過後,換了件華麗的衣服就出門了。她沒有說要去哪裡,陸雍泰則繼續整理東西,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愈早離開這裡對他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