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變調的浪子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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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她根本是在玩命,你教我怎麼高興得起來?』徐又瑋濃眉緊蹙,但被懷裡的黎景鴦伸出食指溫柔的撫平。

  『我在創造徐氏傳奇,這命賭得值得。』景鴦嬌笑著安撫丈夫。『而且這是第三胎了,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困難啦!』

  煒宸腦中浮現瑞瑤挺著大肚子的模樣,並想像著她躺在手術台上被剖腹取下死胎的樣子,因為她去世時修宸不在身邊。

  『煒宸,你還好吧?』景鴦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她碰了一下他的手臂,他回過神來朝他們笑笑。

  『煒宸說他要結婚了。』徐聖宣突然宣佈,徐又瑋和黎景鴦同時詫異的盯著夏煒宸木然的表情。

  『真的嗎?煒宸,你的新娘是誰?她是你過去一個月以來在芝加哥的最大收穫嗎?』景鴦對於他淡漠的反應感到擔心,他沒有一絲當新郎的喜悅,就她所知,他目前有位親密女友,他不會是要和那女人結婚吧?煒宸曾表明他不會娶一個他視為情婦的女人為妻,說洪馥英是他的女朋友是尊重一點的說法。

  『記得我姑丈的女兒嗎?那個和我毫無血緣的表妹。』煒宸輕輕牽動嘴角,露出的微笑卻有些扭曲。

  『叫藺剴毓是吧?』徐聖宣一臉陷入回憶的表情。『你以前不是滿疼她的嗎?』

  『也許我太疼她了。』煒宸冷笑的坐回沙發,徐又瑋摟著老婆在他對面坐下。

  『幾年沒見,她成了騙子。』

  『你的意思是她耍了手段騙你娶她?』徐又瑋猜測道,煒宸冷哼了一聲表示同意。

  『可以這麼說,而我像個蠢蛋一樣掉進她的陷阱裡。』他道出昨晚的一切,另外三個人全神貫注的聽著。

  『我猜我姑丈參與了她的計謀,老天,他們真有演藝天分,為了做出最逼真的效果,他狠狠的甩了剴毓一巴掌。』烽宸假裝驚歎的搖搖頭,又瑋、景鴦和聖宣面面相覷。

  『這裡頭應該有什麼誤會吧?』景鴦皺眉問道,她怕這是煒宸近來太過自我封閉的後果。『你不去查清楚嗎?』

  『我沒時間,婚禮下星期五舉行,我那騙子新娘現在應該很快樂的在大採購吧!』修宸嘲諷的笑笑。

  『這麼快?』又瑋和景鴦異口同聲的問。

  『今天距婚禮不到一星期,煒宸,你確定要這麼草率嗎?』聖宣懷疑的問,他還記得又瑋和景鴦為了不遺漏婚禮的各項細節,拖了快一個月才步上紅毯。

  『不用擔心,我已告訢我姑丈要辦個簡單的婚禮!我只負責出錢,還有在婚禮當天現身。』煒宸輕鬆的口氣像在討論珠寶種類。

  『你不打算在婚禮前再見到她?』又瑋瞪大兩眼看著地。

  『我相信她不會有時間想到我。』煒宸冷淡的說。『我要去上班了,改天等你們兒子、女兒都很清醒時,我再來看他們。』

  他起身走出徐家大門。待車聲遠去,屋裡三人都未曾移動過。

  『現在,我們該做什麼?』聖宣自驚愕中恢復,茫然的看向他的堂哥和堂嫂。

  『等囉!』又瑋和景鴦對望一眼後,無奈的聳肩說道。

  藺剴毓心想自己大概是這世上最狼狽的新娘。

  她疲憊的坐在新婚床上,卸下厚重的新娘禮服,換上純白的絲質睡衣,她覺得昏昏欲睡、頭重腳輕,脹脹的腦袋勉強運作,回想起她是如何度過難熬的婚禮前六天。

  夏翠嵐帶她購齊婚禮必備的東西後,她整整四天足不出戶,幾乎也不曾笑過——除了面對親友祝福的苦澀微笑。她甚至連看都不看喜帖,就用抽籤的方式決定上一點讓翠嵐目瞪口呆,但她沒表示意見。夏煒宸不曾來家裡看過他的新娘,剴毓心想他是在和朋友一起為所剩不多的自由日狂歡,藺敏添曾問過他何時拍結婚照,但他似乎沒有要拍的意思,這和剴毓心中的期望不謀而合,既然不是他們想要的婚姻,犯不著僵在攝影機前虛假的摟抱,而且離婚時,雙方都能輕易忘記曾有過一段痛苦婚姻的回憶。

  翠嵐解釋過新婚之夜的事,她說那與剴毓經歷過的那一次不同,要她別太害怕,顯然她預期煒宸會當個溫柔體貼的丈夫,但剴毓充耳不聞,有什麼樣的新婚之夜她不在乎,只希望當她和煒宸分開時,藺敏添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控制她,也許她可以說服煒宸讓她去找份工作,至少她擁有大學文憑,專攻英語,可以從事翻譯工作。

  剴毓視而不見的盯著房門,她不曾好好打量過這個房間,因為她相信自己不會在這裡待太久。她想到煒宸穿上新郎禮服的俊帥模樣,與他臉上、眼中的冰冷十分不搭調,他看著她的眼神像是要剝她的皮,剴毓一整天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而除了在十字架前那句抖顫、僵硬的『我願意』,她也未曾再開過口。他今天再次吻了她的唇,但只是敷衍的在她唇上點了一下,與六天前在她生日宴會上的那個挑逗之吻截然不同,也許他嫌她的嘴唇太過冰冷。

  記憶中他的朋友們似乎向她自我介紹過,但她沒注意聽,因為不想知道煒宸在他朋友面前給了她什麼樣的評價,她是個沉默的新娘,不管她父親不悅的警告她別繃著臉,她仍自顧自的端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不苟言笑,直到她的婆婆——也是她的舅媽——帶她上樓來到新房,溫柔的吩咐她換好衣服,乖乖待在房裡等她的丈夫。然而等待他的絕不是穿著性感睡衣、準備誘惑他的新娘。

  眼皮越來越沉重,她已打了無數個呵欠,向後倒進柔軟的枕中不一會兒工夫,她便沉入睡夢中,掉進再熟悉不過的無底深淵,尚未接觸到地面,惡夢便自四面八方跳出來包圍了她。

  那個渾身酒臭的男人看到了她,已經模糊難辨的面孔露出了一抹獰笑,他將她拖進一處草叢,無視她的掙扎與尖叫,龐大沉重的身體壓得她不得動彈,他撕裂她的上衣,粗暴的揉捏她已發育完全的乳房,他身上濃重的臭味熏得她噁心欲吐,她可以感覺到他掀開了她的學生裙,扯破她的內褲,恐懼徹底囚禁了剴毓的身軀,她想奮力掙扎,但他迅速釋放了邪惡的慾望,用力扯開她的雙腿,瘋狂的向她挺進,讓她因劇痛與羞辱尖聲大叫、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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