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薇轉過嬌軀,將修長的雙腿跨跪在他身體的兩側,雙眸與他平視。這樣的姿勢,暖昧而親眼。
「軒,我是不是你認定的妻子?」她認真地問道。
「當然。」他肯定地回答。
淳於薇柔柔地笑了。
她傾身將唇貼靠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地說:「那麼,在你離開前,我要把自己給你。」
他們室韋族女子不若漢人女子壓抑保守,對自己的愛人,她們會毫無保留地獻上靈魂。
「薇薇!」易軒強壯的身軀一震,深幽的黑眸鎖住她。「你可知你在說什麼?」他粗嘎地問。
「我知道。」淳於薇主動吻上他的唇,用行動來證明她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易軒僵硬地任她親吻。
驀地,他發出一聲低吼,手臂一托,輕易地將她的嬌軀平放於大石上,接著身體復上她柔軟的纖軀,手臂進在她臉蛋的兩側。
熱情的吻不斷落在淳於薇的唇瓣、耳際、頸項……不知不覺間,淳於薇的上衣已被解開,只剩一件小兜裹住她姣好的軀體。
「我本想等到新婚夜的……薇薇,你確定嗎?」易軒氣息粗重地問,黑眸盛滿情慾。
「我確定,非常確定。」淳於薇的嬌軀因為他的挑逗而微微發顫,她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聲細如蚊地說。
易軒深深地吻住她的唇,舌尖與她的相纏。當他輕輕拉下她身上的小兜時,在她耳邊承諾道:「薇薇,這一生,我絕不負你。」
在月光溫柔的包裹下,兩具熱情的軀體緊緊相連,易軒引導著淳於薇進入情慾的世界,展開一段抵死纏綿。
雲雨稍歇,淳於薇偷懶地靠在易軒赤裸的胸前,嬌軀仍殘留著誘人的嫣紅。
易軒吻了吻她被汗浸濕的髮際,從腰間拿出一塊溫潤的羊脂白玉。
「薇薇,這給你戴上。」不等淳於薇伸手來接,他逕自將玉珮套進她優美的頸項。
「這是什麼?」她垂首拿起垂落在她胸前的美玉仔細端詳,上頭仍帶有他的體溫。「這不是和闐白玉嗎?這種上等玉質,是專門進貢給中原皇帝的,你怎麼會有?」她困惑地揚起秀眉看他。
「你就要成為我的妻子了,這玉是我家傳之物,二十年來一直佩掛在我身上,現下,我把它交給你,當我不在你身邊時,讓它代替我陪著你。」
易軒的目光自玉珮移回淳於薇的臉龐,深達的黑眸攫住她的雙眼,低沉的聲音引起她心中一陣悸動。
「相信我,我會呵護你一輩子。」
「嗯。」她用力點點頭,淚珠不聽話地凝聚在眼眶中。
天邊彎月的銀輝如咒語般涵落在清澈的水潭上,兩道相偎的影子許下終生的承諾。
***
翌日,易軒向室韋族酋長告辭。
他突如其來的離去,令大家有些吃驚。
「為什麼要走?我以為你和薇兒……」室韋族酋長看看女兒,又看看易軒。
難道,是小兩口吵架了!可看來又不不像。
「酋長,我處理完該做的事,就立刻回來向您提親。」易軒說完,深情地看了淳於薇一眼。
淳於稅想起昨夜的熱情,俏臉微紅,避開他的目光。
室韋族酋長聞言,露出豪爽的笑容。「好,我早看你這小子很對眼,夠資格當我的女婿。來,自己去挑選一匹喜愛的馬,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
「多謝酋長。」易軒抱拳道謝。
「我送你一程。」淳於薇很自然地牽起他的手,和他一起到馬房。
「我把『月光』送給你,好不好?」她指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兒說道。
「薇薇……」易軒心下感動。
他知道「月光」是淳於薇的愛駒,不但可日行千里,且具靈性,是一匹不可多得的良駒。她父親好不容易才從更西方的遙遠國度買來,作為她的生日禮物。
「收下它。我沒有羊脂白玉可以送你,就把它當成是我們的定情物。」淳於薇把「月光」牽出馬廄,將韁繩塞到他手中。
「不久之後,我會騎著它回來娶你。」易軒俐落地翻身上馬,然後俯身在淳於薇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薇薇,等我。」說罷,他猛夾馬腹,馬兒邁步疾奔。
淳於薇凝視著他愈來愈遠的身影,一滴淚珠悄悄滑落臉頰。她伸手抹去淚滴,輕喃道:」我等你。」
然而,就在易軒離開的第十天,災禍毫無預警地降臨。
傍晚時分,一隊手持兵器的人馬闖進他們的部落,逢人便抓,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當時,淳於薇正巧坐在她和易軒纏綿的大石上發呆,自從易軒離開後,那裡成了她最常待的地方。
她一個人待了好一會兒,直至嗅到不尋常的燒焦味時,才發覺情況不對,連忙站起往部落望去。只見一群凶神惡煞在她的部落四處放火,許多老弱婦孺已經被他們抓至廣場的中央。
淳於薇俏臉發白,腦中唯一出現的念頭,就是要趕緊回去和大家在一起。
不過她才往前路沒幾步,就被幾個逃出來的族人給攔住。「公主.快逃!」
「不行,這是怎麼回事?我爹呢?」淳於獲看見他們身上處處是傷,心中更是急得不得了。
「公主,你回去也只是送死,快走!」幾個人不由分說,硬是將她往小潭方向拖去。「他們目前似乎沒有殺人的打算,只要不反抗,都不會有生命危險,公主請別擔心,快走吧!」
淳於薇縱使想反對也沒有機會,她的族人們將她抓得緊緊的,就怕她做傻事。
「好吧!前面的水潭中,有一個隱密的洞窟,我們可以先藏身在那。」
淳於薇算是接受了他們的勸告,率先引領族人們到她所說的那個洞窟。它藏在水潭瀑布的後方,一般人絕對找不到,若非她常來此沐浴,也不會發現這裡。
就這樣一直捱到深夜,淳於薇終於忍不住,趁著受傷的族人沉睡時,悄悄潛回部范附近,躲在草叢中窺視。
只見她的族人頹喪地綁在一塊,而巨大的營火前,站著一名衣著華麗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