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殺手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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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看懷裡的人兒依舊淚眼撲簌,宮夜晨也慌了起來。

  「你不會想在這兒一直哭下去吧!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酸了。」等會兒說不定會有一群人以為他欺負了她,而痛毆他一頓,因為他已發現一雙雙帶有敵意的眼睛,陸陸續續地直向他射來。

  離開他的懷裡,月凌試著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

  「試試我的手藝。」月凌把蛋糕推到宮夜晨桌前。

  蛋糕!甜食!他宮夜晨這輩子,最討厭這類東西了。

  他面露難色地說:「大哥不喜歡吃甜食耶!」

  「試試嘛!很好吃的,我用我的人格做擔保。」芷柔一雙清澈的丹鳳眼裡,全是期待與盼望。

  不忍看見月凌失望的神情,宮夜晨強迫自己在月凌的注視下,把一口蛋糕放進嘴裡……

  出乎意料之外,蛋糕的口感讓宮夜晨笑了開來。

  不同於一般沾滿奶油的蛋糕一樣令人作嘔,它爽口嫩滑,似入口即化。

  第8章(2)

  「好不好吃?」月凌迫不及待地問。

  「媲美國賓!」也許,在往後的日子裡,他不用佯裝笑意勉強吃月凌所烹製的甜點了。

  「謝謝!」月凌綻出一朵絢麗陽光下,最迷人的笑靨。

  「有榮幸能請咱們的宮大美人,上街小游一番嗎?」宮夜晨用著紳士般的口氣, 泛著極為性感的笑容。

  「讓我考慮一下。」月凌假裝一臉認真在思考的樣子。

  月兒洋洋灑灑的在室內落下一地的銀白光圈,牆壁的角落邊,立著一個蓋了布幔的畫架,微開的落地窗,吹來徐徐柔和的夜風,時而掀起布幔,時而覆上布幔;在布幔迎風飄起時,顯而易見的,是一張絕美出塵的面貌,與散落肩頭的烏絲。

  月凌被震懾在眼前的這一幕,久久不能自己。

  輕輕地踩著冰涼的大理石磚,信步地走向畫架,她一伸手拉下布幔,任它飄落至地面。驚愕龐大畫紙上,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容。

  這……是我!月凌瞪大了雙眸,瞬也不瞬的盯著畫紙上僅用鉛筆描繪,卻是栩栩如生的自己。

  是莫言畫的嗎?但他不是只「略懂皮毛」?

  良久,月凌才從神遊的宇宙中回過神;正打算舉步往樓上走去時,冷不防一個轉身,卻被一團黑影嚇了一跳。

  「莫言!」月凌喊了一聲。

  「你嚇到我了。」她按著胸口,想平順一下加速的心跳。

  「我不是告訴你,別和陌生人靠近。」邵莫言睜著一雙不悅的眼神,用著像是指責的口吻。

  而月凌卻一時反應不過來,一臉的不解。

  「陌生人?我沒有!」

  「沒有!那今天下午你和誰在街上有說有笑,還挽著他的手,像一對情侶一樣?」對於她的不承認,他感到非常憤怒,不過,倒不如說,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令他非常妒忌。

  想到下午,他無意間在街上看見一對出色的男女,他們站在一起,是多麼的相稱,羨煞了無數逗留在街上的路人。

  一個俊美若神祇般的男子,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任身邊清麗出塵的女子,挽著自己的手漫步在街頭。

  而那一男一女,就是宮夜晨與她——江芷柔。

  一想到她那炫人心魂的巧笑倩兮,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其他男人,他心頭就氣憤得想殺掉那個男人。

  「今天下午……」月凌想了一下。

  「你是說他啊!」她恍然大悟地笑了出來。

  這個笑,看在邵莫言的眼裡非常的不是滋味。

  「承認了!還說沒有。」這讓邵莫言再添了一把妒火。

  「他不是陌生人,他是……」月凌想反駁,但話卻被邵莫言搶走。

  「他是你認識不到幾天,卻已被你當成情人的男人。」妒火淹沒了他的理智,更使他口不擇言地扭曲事實。

  「你聽我說,莫言,他…… 」再度被打斷的話,令月凌有絲惱怒。

  「在這個月裡,我必須保護你,你難道不能聽我的話,別靠近任何陌生人?就因為他的一張名片,所以你以為他沒有心機,任由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你,或者你看上了他的錢……」說到了這裡,邵莫言止了口,因為他看見芷柔眼中的水霧。

  滿心的委屈,在聽見邵莫言不明是非,亂下定論的指責,變化成悲傷與氣憤。

  「原來,在你邵莫言的眼中,我是不折不扣的拜金女。」芷柔傷心地流下兩串淚水。

  察覺到自己過分的態度,邵莫言滿臉的歉意。

  「對不起,我……」未完的話,卻被芷柔反截斷了。

  「我知道,我接受你的道歉。」哼!她知道什麼?知道他又莫名其妙地對自己生氣,所以她該一笑置之地接受他對自己的歉意!

  「我……」他想解釋,但是解釋什麼?說他是因為妒忌宮夜晨,說他是因為不想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才失去理智的指責她?

  「我累了,晚安!」芷柔失望地留下這句話,拖著略顯疲憊的步伐,走回房間。

  壓抑著想追那娉婷的身影回來的衝動,邵莫言在心裡頭,懺悔了千萬遍。

  芷柔輕晃著頭,極力地想甩去頭上那股暈眩的不適感。我怎麼了?

  意識到身後有了動靜,邵莫言擺下手中的畫筆與調色盤,旋身往床鋪走去。

  「舒服點了嗎?」邵莫言伸手探向芷柔的額頭。

  注意到他的舉動。

  「我發燒了嗎?」他冰涼的手覆在她額頭,讓她舒服多了。

  「為什麼昨晚窗戶沒上鎖?」莫言皺著一雙劍眉。

  她的身子骨竟單薄到僅一夜沒關窗,就著了涼!?

  「我忘了。」芷柔低下頭不敢看他那對關切的眼神。

  其實,昨天她是氣得忘了,一回房就立刻倒床輕泣,哭累了,自然就睡著了。

  「我為昨天的事道歉。」他知道她還在生氣,因為她不想正視自己。

  唉!「如果你幫我一個忙,我就忘了昨天的事。」

  邵莫言莞爾一笑。

  「除了讓你下床,其他的事我都答應。」他明白她是不想讓自己心有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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