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她的小小嘴張得大大的,垂涎的口水差點淌下來,那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珍品,要是能一睹風采,她死而無憾。
宇文徹的唇邊隱約噙著一抹賊笑,他輕咳幾聲,「秦府的衛皇圖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一卷珍品,出土於蘭州,眾人對之議論紛紛,無人能辨定真偽……」
他滔滔不絕的述說著專業知識,讓她崇拜得五體投地。她單單只會偷東西,卻不懂辨識真偽,所以常常偷到許多贗品,讓她差點氣得嘔血。
「徹∼∼」她的小手攀上他結實的手臂,嬌媚甜膩的笑容足以迷倒萬人。「帶我去見識、見識,好不好?」
「見識什麼?」他裝傻,繼續享受著飛來的艷福。
「見識衛皇圖還有其他的寶物啊!」
「等我身體養好之後,一定會帶你進秦府偷的,何必急於一時呢?」他佯裝一臉不耐煩。
「可是……我還想看伏魔劍、鴛鴦琉璃等好多好多寶物,人家都沒機會見識嘛!」她嬌媚的身子不斷磨蹭著他男性的軀體,試圖軟化他的意志。
「我們非親非故,我平白無故帶人造訪,會讓人起疑心。」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我是你暗戀十年的心上人耶!」她的柔荑撫上他結實的胸膛。
「我是暗戀你十年,可這都只是我自己的單相思,你對我又沒感情。」他拖著纏在他身上的雪艷嬌軀走往觀景亭。
「我們可以現在培養感情啊!」
「唉!」他挑了一張椅子坐下,「你一定是為了寶物,而不是為了我這個人接近我,這種虛情假意我不要。」
「沒有、沒有,寶物也是一個因素,但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對你的感情,殊不知你為了我而受傷,我的心到現在還痛著呢!不信你摸摸。」
她主動坐在他的雙腿間,握住他的大掌,放在自己豐盈的酥胸上,為了往後幸福的生活,這點犧性算得了什麼。
「嗯!」他的大掌隔著薄薄的衣衫覆在他夢寐以求的玉乳上,這種幸福的滋味教他的心情飄飄欲仙。
莫怪古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是不是還痛著呢?」她機靈的伸出藕臂環住他的頸間,使出兵書上的美人計全心誘敵,「我對你真的有感情,你不可以懷疑我的動機。」
「可是,我愛了你十年,你才喜歡我一點點……」宇文徹還不滿足。
她主動湊上香唇吻了他一記,「這樣的喜歡夠不夠多?」
他意猶未盡的伸出舌回味著她的氣息,「可以再喜歡多一點。」
「沒問題。」
她再次低頭吻上他溫潤的唇,火熱的舌尖乘機竄溜至她的檀口中,盡情的吸取她甜美的蜜津,反反覆覆、真真切切的與她盡情糾纏。
他的吻落在她櫻紅的唇瓣、白晢的頸窩、最後落在她敏感的耳廓上。「你是喜歡我的人,還是喜歡我在江湖上的地位呢?」
「你說呢?」她捧起俯在胸前的俊臉,真摯的水眸直勾勾的鎖住他的俊顏。
「老天,你的眼睛難道非這麼誠實不可嗎?」他故作痛苦的捶著胸膛。
「真的嗎?它們洩漏出我對你的身份比你的肉體更感興趣了?」她打趣道。
其實,兩情相悅也不是壞事,總比一個人偷偷躲在棉被裡患相思病來得好。
只是她的對象,呃──人格差了一點、嘴巴毒了一點、臉皮厚了一點、心腸也歹毒了一點,其他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缺點,配她這樣的人好像還滿登對的。
「是啊!不過事情還挽救的餘地,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培養你對我的興趣。」他俯身想要攫住她的朱唇,礙事的食指卻抵在他的唇上。
「等一下,你還沒有答應要不要帶我去參觀那些寶物呢!」
「那要看看你以什麼身份與我同行囉!」
「娘子這個角色夠份量了吧?」嫁了他,那些稀世珍品無疑是手到擒來。
老天!她迫不及待的想大展身手了。
「當然可以。不過我們得先約法三章,先取得衛皇圖然後出關尋寶物,最後咱們再來好好算計先從哪個稀世珍品『參觀』起。」
哈!他當然不會給她有任何參觀的機會,從洞房花燭夜那一日起,他就要一展長才,接下來出關尋寶,三、五年之內也不會回中原,最好能夠添幾個寶寶讓她忙碌……
「好好好,尋完寶之後就去參觀寶物,第一站先看伏魔劍,第二站鴛鴦琉璃,第三站……」她伸出手指開始計畫行程。看樣子,未來二十年的她將會變得非常忙碌。
「那我們等會兒跟元寶知會一聲,日子就訂在下個月十五怎麼樣?」他暗地裡笑得好不開心,輕輕鬆鬆拐得美人歸。
「太晚了,我要愈快愈好,明天你說怎麼樣?」
「明天?那……我們今晚就先洞房怎麼樣?」他一臉色色的表情。
「你少好色了你,」她用力扳開他的臉,拒絕他的吻,「沒拜堂,沒洞房。」
***
宇文府中鑼鼓喧天,四處張燈結綵,一片熱鬧騰騰的景象。一批又批的賀客以及賀禮佔滿大廳上的每個角落。
雖然戀心再三強調婚宴要低調些,不要過分鋪張,無奈上官老爺還是動用了人脈,席開百桌,宴請來自四面八方的賓客。
一早,戀心就被元寶等人喚起梳妝打扮,身著鳳冠霞帔,等待著拜堂的時間。
「時間到了沒?」戀心雙手揭起喜帕,不耐煩的問道。
「還沒。」元寶不厭其煩回答她的問題。「小姐,你不要這麼急嘛!」
「這關係到我一生的幸福,教我如何不著急呢?」她已經排好行程,如果真要「參觀」完所有的寶物,起碼要花三十年以上的時間,所以一分一秒對她而言都非常珍貴。
「等會兒就要拜堂了,再來你就可以和宇文少爺雙宿雙飛,現下你多忍耐一會,吉時馬上到。」元寶捺著性子替她重新蓋好喜帕。
吉時已到,充當司儀的上官雍才拉開嗓門大喊,戀心已經顧不得眾人以及喜娘的攙扶,拎著裙擺便衝進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