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元寶氣喘吁吁的在後面追趕,這媒人紅包還真不好賺。
「可以拜堂了吧?」戀心迫不及待的想再次揭開喜帕,卻被上官老爺阻止了。
「還沒,現下婚禮才開始,要先請媒人以及長輩說幾句吉祥話。」上官老爺道。
「可不可以跳過這段,直接送入洞房?」她已經備好馬匹,想連夜夜闖秦府,盜取衛皇圖。
眾人驚訝的瞠大黑眸,額際多了好幾條黑線。這準新娘未免太前衛了吧?
「當然不可以!」上官雍黑著一張俊臉,他可不可以不要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有這種妹妹實在太可恥了!
「戀心,成親最主要的目的是要請大家當我們的證人,說些吉祥話祝福我們的婚禮,這項不可以挑過。」只有宇文徹知道自己的愛妻心裡打著什麼如意算盤。
「好吧!」蓋在喜帕下的嬌顏萬般無奈的噘起紅唇。
宇文徹安撫著急躁的嬌妻,示意上官雍繼續進行下一個步驟。
「現在我們請項王府的項懷靖,為這對新人說幾句話。」上官雍雙手合十,祈求蒼天保佑,這場婚禮順利進行吧!
一陣熱烈的掌聲之後,項懷靖被簇擁上台,此時戀心正揭起喜帕,水眸射出兩道光芒。「我不要這個奸惡小人祝賀我的婚禮。」她伸出纖纖食指指著他的臉道。
「戀心!」宇文徹按下她那只突兀的食指。「你還想不想拜堂?」
「想啊!」她點點頭。
「如果想的話,在婚禮結束前不許發出任何聲音。」他難得的好脾氣都快被她給磨光了。
「可是……」
「沒有可是!」宇文徹連忙打斷她的話,壓低嗓音道:「如果你不想看伏魔劍,等會兒多說點話沒關係。」
她立即噤口,乖巧的放下喜帕,期待婚禮的進行。
項懷靖逮到機會,立即滔滔不絕的說著祝賀詞,那又長又臭、有如老太婆的裹腳布的演講,終於在一刻鐘之後結束。而後開始真正的拜堂儀式。
「一拜天地。」擔任司儀的上官雍喊道。
宇文徹和戀心兩人手持紅采在眾人的陪伴下轉向廳堂的方向,雙膝著地一拜。
起身後,戀心就迫不及待的想衝進新房內。
「小姐,你幹嘛?」元寶眼明手快的揪住她,否則她精心籌辦的婚禮肯定被她給搞砸。
「不是要送入洞房了嗎?」她的語氣淨是無辜。
「還沒。」宇文徹額際的青筋暴跳,但他仍強忍住想掐她脖子的衝動。
「妹妹,你克制一點好不好?」上官雍壓抑住滿腔怒氣。上官府一世英名差點就毀在她的身上,果真是家門不幸哪!
「人家沒經驗嘛!」戀心的小臉低低的垂至胸前,絞扭著手指。
上官雍的俊臉黑了半邊,再次拉開嗓門。「二拜高堂。」
「可不可以省略跳過……」她抬起頭,見到眾人不友善的臉龐,聲音愈來愈小,「人家是想爭取時間嘛!」
上官老爺烏黑的臉龐又罩上一層寒霜。這個不肖女眼裡到底還有沒他這個爹的存在啊?
「你最好乖乖的給我閉嘴直到婚禮結束,否則所有的提議完全取消!」宇文徹板起臉,嚴厲的提出警告。
為了稀世珍寶,她安分的拜完高堂,夫妻交拜,興匆匆的在大夥兒圍過來道賀之前,拉著宇文徹的手以百米的速度衝進廂房,留下滿屋子錯愕的賓客。
「禮成。」上官雍終於鬆了一口氣。打死他他也不想再與她有任何牽扯,成天只想洞房,實在太可恥了。
「只有宇文徹才受得了她的個性。」上官老爺道。
「聽說宇文徹之前打造了一條巨天寒冰鎖,像寵物般的將她套住……」項懷靖求證著由風月嬌娃那兒聽來的八卦。
「對啊!我也很佩服宇文徹,居然能想出這個辦法治我那無法無天、目中無人的妹妹。」上官雍一想到她受罪的表情,心情再度轉好。
「可是,他不是暗戀她很久了,怎麼整得下手?」項懷靖嘖嘖稱奇,想不到宇文徹心狠手辣臻至最高點,教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因為他為情消瘦、為愛所苦時,他的心上人卻在一旁逍遙快活,完全無法感受他一顆真摯赤誠的心。」上官雍道。
「不對。」元寶賊兮兮的反駁。
「那是什麼原因?」項懷靖好奇得要命。
「欲知詳情,請付銀兩。」元寶攤開左右手,對著白花花的銀票招手,「一人一百兩。」
「死要錢。」上官雍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銀票。
「好貴的情報。」項懷靖重重的將銀票在她的手心,還不忘詛咒兩聲,「拿去買藥吃。」
「謝謝。」元寶笑道,這兩百兩好好賺。「答案就是,小姐一見到宇文少爺就用馬尿和冰水淋他,而且大罵他是木桶色狼,所以才讓他懷恨在心。」
「還有,小姐也徹底的踐踏他的真心。」她又附加一句,算是給他倆的利息。
兩個男人腦海自動想像著畫面,最後捧著肚子笑倒在地上。
***
「快快快!」戀心拉著宇文徹的手,橫衝直撞的跑進新房中,迫不及待的扯下喜帕,完全無視於他黑了泰半的俊臉。
「你在快什麼?」他鐵青著臉,雙手環抱在胸前。
「快點拜堂、進洞房,然後換裝夜闖秦府盜取衛皇圖啊!」要不然他以為她在急什麼?
「今夜你哪兒都別想去。」
「為什麼?」
「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該是我為人丈夫應盡義務的時候。」他反身將門窗一一鎖好,必要時他不介意將她捆綁在床上。
「我可以讓你欠著,沒關係的。」她乾笑幾聲。
「新婚之夜就如此怠慢你,實在太說不過去了。」他一步一步的將她逼至床沿。
「可是你大病初癒,不適合從事太過勞累的工作。」她被逼坐在床榻上。完了!要是他真想盡應享的權利,那盜寶之事又去不成了。
「我身體已經復了,就算要打一晚上的架也沒關係。」他笑得極為曖昧,開始脫身上的紅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