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嗎?」他指著正擁著一個麗人起舞的身影問道。他發現雷斯雖然離君瓴很遠,仍不停地注意著她。
哼!花心鬼。她對雷斯扮了個鬼臉,悶聲道:「沒錯。」
他不在意的笑笑,這樣更激起他的好勝心。
「你今天真漂亮。」傑瑞讚賞地看著月光下的佳人。
銀白色的月光映照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淡雅的中國式裝扮更顯出她神秘的氣質。
君瓴笑著接受他的讚美,「謝謝。」廢話!他沒聽過,女人是靠三分姿色、七分打扮嗎?今天的盛裝當然勝過上次的T恤、牛仔褲!再不然,她臉上的化妝品抹假的呀?
看到她的笑顏,傑瑞大受鼓勵,「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空?我想請你……」
「她沒空。」他話沒說完!就被雷斯打斷。
君瓴微怒地瞅著雷斯。真沒禮貌!他又在控制她了。
傑瑞愣了一下,馬上恢復,「那不知道後天……」
「也沒空。」雷斯挑起一道眉斜睨著他,「她明天、後天、每一天都沒空。」
這小子該不會就是每天送花給君瓴的神秘仰慕者吧?
「雷斯,你忘了問我的意見吧?」君瓴咬牙切齒道。「也許我很樂意和他出去。」
「你不會。」他直視著她,「你是我的。」
「你為什麼總是如此決斷?」君瓴雙手握拳,恨聲道。「我不是你的!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根本不想屬於你。」她的眼中隱隱泛著淚光。對他的霸道,她有著難言的憤恨。
「你是我的。」仍是這句話,雷斯琥珀色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她,如層層的桎梧。
她負氣地轉身背向他,咬著下唇,不讓眼淚滴下。她竟無法反駁他,真可悲。
溫暖的氣息從背後傳來,雷斯的雙手環過她的腰,在她耳畔低聲說:「你是屬於我的,不管你如何否認,你永遠是我的。我們曾許過誓言,要永世在一起,你忘了嗎?」
沉默許久,她終於轉過身,「討厭啦。」她輕捶他的胸口,眼裡仍噙著淚,「也不懂得請些好聽的哄人家,老是這麼霸道!」
雷斯捉住她的手,低沉地笑了,眼角瞄到愛慕者已退場,他笑得更為得意。
「真的討厭嗎?」雷斯輕笑著問。他抬起她的下巴,俯身給她一記火辣辣的吻,吻得她輕顫不已。
皎潔的月光,映照著兩人相擁的身影。
第九章
雷斯帶著君瓴搭上遊艇,終於只達太平洋上的一座私人島嶼。
為什麼他要如此大費周章?因為君瓴的愛慕者傑瑞仍不死心,除了鮮花攻勢仍舊不斷,還每天打電話來試圖打動君瓴的心,希望君瓴有天被他感動,答應他的約會。
雖然雷斯不把傑瑞放在眼裡,但是每天看著嬌艷的粉紅玫瑰大剌剌的在他面前就很感冒,君瓴又不准他把花扔了。他乾脆在一連串的併購會議結束後,帶君瓴度假去。
不過雷斯原本打算好好享受兩人世界,誰知會在島上遇到歐昊宇帶蘇可昕來度蜜月,害他差點嘔死。
「兄弟,世界那麼大,你哪裡不去,怎麼偏要來這兒?」雷斯優閒地躺在呆床上,聲音從蓋在臉上的帽子下傳來。
同樣姿勢的歐昊宇微揚劍眉,「兄弟,如果我沒記錯,這座島的主人是咱們兩個,我不能來嗎?」
嘖!有了異性沒人性的傢伙,當初要不是靠可昕,他怎麼找得到他的心上人?
「你隨時可以來,為什麼偏選這時候來?」而且他記得歐昊宇的名下還有別的產業適合度假。
歐昊宇語帶無奈地說:「兄弟,我在度蜜月。」蜜月旅行的地點當然人愈少愈好。
唉,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雷斯他們,不知誰比較哀怨。
雷斯冷哼一聲,不予置評。
歐昊宇來度蜜月,他不反對,但是歐昊宇的那個過動兒老婆蘇可昕不乖乖跟在老公身邊,成天拉著君瓴亂跑,他就很感冒了。
歐昊宇當然知道雷斯在不悅什麼。
自己的老婆沒管好是他的錯,他也只能在心裡暗歎了。
突然,蘇可昕大呼小叫地奔過來。
她往老公身上一撲,「昊宇,妞妞欺負人家。」眼眶中已經凝聚淚珠。
跟在後頭的君瓴不甘示弱地也撲到雷斯身上,「雷,小昕欺負我。」咬著下唇好不委屈。
怎麼,就只你有靠山呀?哼!她暗中偷瞄蘇可昕。
蘇可昕看了更生氣。「哇!我不管,我不管啦,你要教訓她。」她跺腳耍賴。不要臉,怎麼可以學她告狀。
「我也不管,雷,你一定要教訓這個壞小孩。」君瓴攀著他的脖子,也氣憤地說。
蘇可昕氣紅了臉,「你才是壞小孩!亂告狀,臭妞妞。」
君瓴則對她吐舌頭,「明明你才是壞小孩。懷小孩、壞小孩、你是壞小孩!」
「人家不是壞小孩,臭妞妞,我不要跟你好了啦!」
「不好就不好,每次都來這一招。」
「臭妞妞、臭妞妞、臭妞妞……」
「笨小昕、笨小昕、笨小昕……」
兩個帥哥對看一眼,心裡有共識——兩個小孩子又吵架了。
「怎麼了?」歐昊宇無奈地轉過蘇可昕,寵溺地看著她氣得紅通通的臉。
這個老婆他可花了一番工夫才捉回來的,當然要好好照顧。
蘇可昕委屈萬分地瞅著歐昊宇,「妞妞好壞哦,她罵人家。」
「她為什麼罵你?」
蘇可昕更加委屈了!「她罵我要結婚沒通知她,還戳我。」她指指額頭隱隱的紅痕。
臭妞妞!她要叫老公教訓她。
哼!她也不想想,自己無緣無故失蹤,她上哪裡送喜帖呀?
歐昊宇摟著愛妻!心疼地輕吻她泛紅的額頭,「乖,不痛。」
蘇可昕眨著晶亮的大眼,感動地看著她老公。
嗚……就知道老公最愛她了。
君瓴在一旁看得可不服氣。
「本來就是,虧我還是你的死忠兼換帖,你沒找我當伴娘就算了,竟然也沒有通知我你結婚了,被我罵一下是應該的。」她凶巴巴地擦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