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狂猛然意識到。
「誰、誰在那裡?」他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只能憑借那股淡淡的香味來判斷,人已經來到他身邊,還是個女人。
她似乎正在審視他,他對她卻是全然的無知。
楚天狂全身肌肉繃緊,卻只是讓繩索勒得更緊罷了,他痛恨這種無能為力的處境,卻無力改變。
驀的,她掀開蓋在他身上的絲被,冷空氣一湧而入,在接觸到溫暖的肌膚時引發一連串的冷顫。
楚天狂才意識到,自己正一絲不掛的躺在這陌生人的面前。
「該死!」他忍不住詛咒。
在顏諾的計劃裡,這男人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罷了,他們沒有認識對方的必要,甚至連看清對方的容貌都不必。
因此,石屋裡唯一的光源是遠處火盆裡的微弱火光罷了。
她看不清這男人的臉,卻看清了他的體格,他赤裸的身體覆蓋著硬邦邦的肌肉,看不見一絲的柔軟。
這樣體格不像農夫,倒像是武士呢!顏諾若有所思的。不過,姚叔一向謹慎,應該不會錯把武士當成農夫吧?
不過,如果他那方面的能力就像他的體格一樣驚人的話,想必他能很快就讓她懷上一個強壯的男嬰吧。
顏諾的唇角不自覺泛起一抹憧憬的微笑,如果孩子也能繼承他的強悍體魄,滄月城就有守護者了呢!
該死,他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楚天狂簡直要抓狂了。
「你究竟想做什麼?」他厲聲呵斥。
他的冷肅已不止一次嚇壞他的手下,可當他的對手是和他一樣固執的顏諾時,就注定了會遭遇失敗。
「農夫大哥,你別擔心,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想請你幫個小忙。」顏諾試圖表現出最大的善意,而她確實也做到了。
「農夫大哥?」楚天狂一愕,隨即記起平凡的農夫正是自己目前的偽裝。
這麼說,他的真實身份還沒有暴露?
他的心頭不由一鬆。
「幫忙?」他冷哼。
「嗯,不會花你很多時間的。」
「把人綁在床上,就是請人幫忙該有的表現嗎?」楚天狂冷嗤。
「別擔心,我會努力讓你覺得舒服的。」顏諾冰冷的小手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有些笨拙的摸索他那熾熱的男性肌膚。
紡娘曾告訴過她,男人愛死了這樣的撫弄,雖然她對男女之事仍是全然無知,可她想紡娘應當不至於騙她才是。
「該死,你究竟要做什麼?!」不料事情的發展大出顏諾的意料,他不但沒有舒服的樣子,甚至還大聲咆哮起來。
「我、我只想要個孩子!」雖然他仍被牢牢束縛在床上,可他的聲勢實在駭人,嚇得顏諾衝口說出了她的秘密。
等她意識到這是一個大失誤時,已經來不及了。
「要個孩子?」楚天狂咆哮。「我的孩子?」
「是的。」鎮定之後,顏諾索性將她的計劃一一道來。「我會給你一筆錢作為回報,你可以用它買一塊地,從此過著富足的生活。」
雖說保密的最佳方式是殺人滅口,可她實在做不來。
「從此我就該對此事三緘其口,好像我的生命中從沒發生過這件事?」楚天狂冷哼。
「根據我們的協定,應該如此。」他的表現是如此的冷靜,顏諾還以為自己已經說服他了。
「該死,我絕不允許我的孩子成為私生子!」楚天狂的怒吼聲震屋宇。
「不,念恩不會是私生子的。」他會是滄月城合法的繼承人,他的出生會保護滄月城躲過李頓貪婪的爪子。
「哈,就連名字都取好了,」從沒人敢這麼對他,楚天狂怒極反笑。「這麼說你在物色一匹種馬了?」
今天他所受的侮辱,必然要討回公道!
「種、種馬?」顏諾被口水噎著了。
「你的夫君也知道此事嗎?或許,他不介意聽你在我身下吶喊浪叫呢!」想起仍牢牢綁著他的繩索,楚天狂惡意的笑道:「不,該說是你騎我才對,畢竟我現在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呢。」
「閉、閉嘴!」她拒絕聽他的羞辱。
「是你的夫君已老邁得無法讓你得到滿足,還是你的淫蕩讓他望而卻步?」他的言語似刀般傷人。
「啪」的一個耳光打在楚天狂的臉上,卻無法打掉他臉上的訕笑。
「需要把你的夫君叫進來嗎?或許看見你淫亂的樣子,他會覺得很刺激呢……」「閉上你的嘴!」顏諾怒道:「義父是聖人,我不許你侮辱他!」
「聖人?哈哈哈……」原來他的夫君還是她的義父呢!
他暗暗發誓,等他從這該死的地方出去後,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們得到該有的懲罰!
「不許笑!我不准……」
顏諾氣急敗壞的,卻無法阻止他的大笑,情急之下,她俯身堵住了那張大笑不停的嘴。
醇酒美人或許是他的至愛,可他從沒打算被一個女人強暴,無論她多麼美艷動人都不行!
楚天狂想甩開她的強吻,卻受制於頸問束縛住他的繩子。
「該死!」他含糊的詛咒。
察覺到他似有脫逃之虞,顏諾不假思索的壓住他。
女性柔軟的曲線疊在男性硬邦邦的身上,質地良好的衣料摩擦著赤裸的肌膚,意外的激起一種刺激的感覺。
該死,現在最不該被喚起的就是他的性慾了!
楚天狂想克制住自己的蠢蠢欲動。
察覺到他的全然抵抗,顏諾有種深深的挫敗感,可箭已搭在弦上了,既然他選擇了不配合,她就只有靠自己了。
她回憶起紡娘的指導,試著以舌尖分開他男性的雙唇。
可這男人的雙唇也是剛硬不屈的呀!
挫敗之下,她只得放棄攻佔他雙唇的計劃,沿著他的頸項一路印下她的吻,舌尖舔過他赤裸的胸膛,留下一連串濕熱的痕跡。
她柔軟的雙唇就像春天的花瓣,而縈繞著他的體香則是一劑最強烈的春藥……在這種情況下,要他克制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她的雙手在他身體上胡亂遊走,全然沒有章法,卻也因此使得她的探索充滿了未知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