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祭祀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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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可那份不安卻依然強烈!

  姬冰玉不由後悔沒有讓宮泰護送,不安讓她催馬急走。

  「你想逃到哪裡去?」

  一個聲音像從地下忽然冒出來一樣,在姬冰玉還未從最初的震驚裡清醒過來,一隻胳膊從背後抓住她。她只來得及掙扎了一下,就被抱上另一匹馬,隨後被緊擁入一具寬闊的胸膛裡。「放開我!」她驚慌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而恐懼讓她拳打腳踢。

  「該死!」他一度以為她是只無害的小綿羊,可——老天,她的拳頭可真有力!他將她兩個意欲反抗的小拳頭抓在他的大手,在她反應過來以前就霸道地吻了她!

  「救命!」姬冰玉只來得及含糊地喊出兩個字。

  在他狠狠的親吻裡她幾乎快窒息了!

  她想要抗拒,可又矛盾地渴望他能更緊地把她摟在懷裡。她想要融化在他懷裡!老天!在這個男人懷裡她矛盾地失去了自己。

  「居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他停止了他的親吻,「我說過你逃不掉的!」拓跋扈!她的臉色慘白。為什麼他還要來打攪她,難道他就看不得她平凡但卻安適地度過一生?

  「血……」他的指尖觸到了她的唇,她的唇被自己用力咬傷了。拓跋扈輕輕地舔去她唇上的血絲,一抹溫情的笑意浮現在他不苟言笑的臉上,「我就這麼可怕嗎?」在好不容易構築了內心的城防後,她又怎能再被他的甜言蜜語打動她決意冰封的心?她不言不動。

  「該死,回答我!」她沉默的反抗激怒了他,原則上他是一個不容他人忤逆的人,即使是她也不行!

  「你會打我嗎?」她下意識撫摸額上的傷痕,這個淡淡的紅印是他的怒氣留下的印記。「我從不打女人。」拓跋扈毫無表情地牽牽嘴角,注意到她小巧的耳垂正在他唇邊,當下不假思索地含住她的耳垂。

  「不!」姬冰玉雙手握拳,拒絕向那份誘惑低頭:她不要再次被他征服!「為什麼不接受我?」他的濃眉不悅地虯攏了,「你又有別的男人了?」「你——混帳!」生平不會罵人的她,憋了好久才迸出一句。

  「你是唯一一個罵了我卻還能活在這世上的人。」他再度打量她:記憶裡都是她的甜美,可現在才發現這個曾那樣溫柔的女子居然變成了眼前這個渾身都散發著倔強的女人!可是奇怪的是他居然不在乎,只是——一種怕失去她的恐懼促使他更緊地擁住她,「不許反抗我!」

  「別碰我,你沒有資格……」姬冰玉大力掙扎,可纖柔如她又怎能敵過他的力大無窮?「我沒有資格,那麼——誰有資格?」拓跋扈的眼裡結了一層薄冰。

  「你——!」姬冰玉氣結,當下不顧一切跳下馬來,不料倉促間忘記了他的馬比她的高出一截不止,當下狼狽地跌倒在地上。

  他從不知她也會發這麼大脾氣的,她簡直——太可愛了!拓跋扈忍不住大笑,可是——眼見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他,拓跋扈的笑意斂了,「不許走!」

  沙地極不好走,可為了避開他,她深一腳淺一腳地執意向前。

  「該死!」

  她聽見他詛咒了一聲,然後隨著一聲馬嘶,他的氣息已到了她身後。姬冰玉驚叫一聲,一隻腳已被他握在手裡,立刻整個人因為重心不穩栽倒在沙地裡。

  溫熱的沙立刻蓋了她一頭一臉,弄得她差點無法呼吸。

  「冰玉!」他情急地拉起她。

  「走開!」傷害一次就夠了,他怎能在娶了公主之後再來索取她的真心?她又何辜要忍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拓跋扈本來溫柔的眼裡透出了幾分冷硬,他的聲音也開始透著猙獰,「你敢再說一遍!」他自私地想要事業愛情一齊得到,她卻不知自己除了自尊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她不要——不要再次在他懷裡失去了自己!

  「不……」話音才剛出口,她的臉就被按到了沙裡。

  「說你不會離開我!」他命令。

  她快不能呼吸了!

  她好……難受……

  她的手因為痛苦而無意識地在他手背上抓出了血痕。

  「我的寶貝……」

  忽然一大口空氣湧入了她的肺裡,他的粗暴不能讓她屈服,可他的溫柔……姬冰玉情不自禁哭倒在他的懷裡。

  「別哭,你哭得我的心都痛了。」只要能止住她的哭泣,無論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走開……」她哽咽,沒有一刻比這刻更矛盾了:她嘴裡要他離開,可她的真心卻在說別走!

  「這不行,」拓跋扈溫柔地,「我是來接你回京城的。」

  跟他回去就意味著失去自我,而她能承受以後只做他眾多妻室之一的生活嗎?她哽咽出聲,「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是他不夠真摯嗎?還是因為他嚇著了她?「別怕,我不是故意嚇你的……」他不知怎麼安慰她才好。

  她不能被他看出她仍然在乎他,否則他不知會怎樣逼她了。姬冰玉故做冷漠,「你盡可與公主卿卿我我,何苦來招惹我。」

  「你——嫉妒了?」他微笑著緊擁她,以新生的髭鬚去體會她肌膚的柔嫩。「嫉妒?太可笑了!」她差點被自己的謊言嗆死!

  「不要欺騙自己了,」他強迫她轉過頭來,「你想要我,就如我要你一樣!」「你——!」他看穿了她!可就這樣沉淪了自己嗎?她又不甘心。

  「我的寶貝……」他不忍見她如此折磨自己,正想和盤托出真相,不料——,見鬼!遠遠地正馳來一隊人馬,為首的男人面目雖然不清楚,但那壓倒眾人的氣勢單憑感覺就能知曉。

  再近了,拓跋扈發現那男人的年紀不小了,但依然龍行虎步。一張威而不怒的國字臉,華貴但不奢侈的衣飾,顯示出他有極高的地位。

  「除了蕭啟遠、阿那柔之外,你又有了什麼新的仰慕者?」他咬牙切齒的。「我沒有……」她從不知他會以為她是個放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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