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告訴他們她來自唐朝,一定沒有人會相信的,而且她一定會被當成怪物,她要是夠聰明,就什ど也不說,反正他們已經以為她是從那個叫大陸的地方偷渡來的,還老是問她那個地方是不是很落後,天知道大陸是不是很落後,她又沒去過。
這一家人都相當友善,對她也相當照顧。
除了李烈,自從他把她當成女色狼後,每一次看到他,她就會莫名其妙的臉紅。
藍波兒著迷的望著那輛停在門口電視廣告上叫機車的東西,她知道那是一種不必吃草的馬,她老早就想試試看了,她好奇死了!自從來到這裡,她一直強迫自己要端莊,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看到好奇的東西,她就會……。
藍波兒左右望了望,沒人呢!酷!這是她新學的名詞,用起來還挺酷的呢!她知道這是李寒騎的馬。
她輕手輕腳幾近崇拜的碰碰它,一匹不必吃草的馬,帥斃了!
她十分不端莊的跨上去,眼睛四處搜尋一個叫key的東西,好像只要轉轉它,這馬就會自己動了……。
「妳在干什ど?」李寒臉色有些蒼白的看她跨坐在他的愛車上,看到她發亮的眼睛,他的背脊忽然起了一陣寒意,難道她……。
藍波兄漾著興奮的臉,盯著李寒,她知道他比他那冷硬如石的大哥好說話多了。
「我要騎這種不必吃草的馬。」藍波兒不是詢問句,她說的是肯定句。
「妳會嗎?」不必吃草的馬?大陸妹就是大陸妹,光聽她這樣說,就知道她肯定不會。
「我會騎馬……」
「這跟騎馬不同。」李寒解釋。
「怎ど不同?」藍波兒張大了眼睛,從「馬」上爬下來。
「因為它不是馬。」李寒小心的扶了她一把。
「不是馬?」藍波兒挑高了聲音,她才不信,所以她扠起腰,一副審問狀。
「對!」李寒有趣的看著她。
「『它』會跑嗎?」藍波兒聲音很柔。
「會!」
「跑的很快?」她問的很輕。
「當然!」
「那不就是馬了?」聲調突然變大,害李寒嚇了一大跳,事實上,在她古老的觀念裡,只要能跑的就是馬。
「馬……」李寒喘了一口氣後,搔搔頭,那熟悉的無力感又出現了。
老哥不知道去哪裡撿到這個怪丫頭,她不知道什ど是電視,也不知道錄音機……反正所有身為現代人該有的常識,她全然不知,但是她居然可以將四書五經背全,甚至能下一幹好棋。說來可恥,她甚至打敗他這個昔日號稱棋王的人物,且他每戰必敗,輸得他幾乎想翻臉,而她又善於察言觀色,見他臉色不好時,又會不著痕跡的故意輸他,讓他想氣又氣不出來,最令他頭痛的是,李媽每天拿那黑黑苦苦的藥逼他喝,那藥真的苦斃了!不過,最近他的冑好像不怎ど痛了!
「好吧!就算它是馬好了。」
現在,他這個人稱「魔鬼律師」,靠嘴巴吃飯的人,辯又辯不過她,她怎ど可以既像白癡又像天才,眼裡閃著靈動的光芒。任何人對一個像她這樣的人,又能如何,她總是有法子讓他改變主意。
「李寒……」她嘟起嘴來,然後盯著他的愛車。
李寒的心開始寒了起來,因為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如果他不答應她,她還是會自己想辦法騎,想到這裡,這……好吧!」李寒竟然無法拒絕她,他又沒轍了,他真的沒轍了。
李寒長腳一跨,小心的為她戴上安全帽。要是她有什ど損傷,他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尤其在他知道他今天放假,而交代他要好好看著她時,他便開始後悔了,沒事放什ど假嘛!
「上來吧!」無奈的。
藍波兒其實很想自己騎的,但是她還不太會控制它,所以她必須光學會控制它,她十分謹慎的看著李寒的每一個步驟,決定找個時間試試看,嘿!不必吃草的馬。
終於噗……!
咋!藍波兒興奮得叫了起來!不必吃草的馬的確不一樣!既快又穩!她沒有體驗過這種速度感。
李寒感染了她的興奮,所以速度不覺加快了許多,隨著他的速度愈快,藍波兒愈興奮,太刺激了,兩人都沒餮現他們的速度已超過交通警察可以取締的標準大多了。
兩人沉浸在飆車的快感中,都沒有注意到對面一輛黑色積架突然掉頭,跟在他們的後面──。
李寒從來沒有這ど輕鬆過,律師是一個壓力十分重的工作。藍波兒很會瘋也很好奇,每一樣東西都要看一看、問一問,他很懷疑她到底跟這個時代脫節多久了,而且精力十分旺盛,真是折煞了李寒這個吸煙的人。
好不容易在一個荼藝館停下解渴,坐定後,藍波兒指著一個定點又問。
「阿寒!那是什ど東西?好多地方都有呢!」藍波兒指著一個紅綠燈問。
又來了!她真是一個好奇寶寶,李寒翻了翻白眼。
「那叫紅綠燈,用來控制交通流量,紅燈不可以走,綠燈可以走,懂嗎?」
「嗯!因為太多馬了,怕馬會相撞!」藍波兒點點頭。
「聰明!」李寒笑了笑!她很聰明,而且可以舉一反三,他自然的拍拍她的頭,像疼小妹妹似的寵她,她真可愛!太多馬了……哈!
「李寒!」突然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藍波兒的背後傳來。
「大哥!」李寒愣了一下,手中的杯子差點掉下來,最近他老哥總是會陰魂不散的出現!
「明道那個案子,你處理好了?」
當她發現李烈像鐵塔一般站在她面前時,他深黑的眼眸已在她與李寒的身上來回巡視。
「哦!還沒。」
「我希望明天就有消息。」李烈面無表情的說。
李寒莫名其妙的抓抓頭皮,昨天他明明說不急的,而且他還在放假,怎ど搞的。難道……李寒玩味他那冷酷老哥這刻的表情,自從這個丫頭出現在家裡,他這個老哥變得幾乎連他這個親手足都快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