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們不會傷害妳的。」藍麒摸摸她的頭髮。
沒注意到李烈握拳的手張張合合,一股前所未有的衝動使他想扯開藍麒。
「我是波兒呀!早告訴你不要喝酒的,又醉了吧!」藍波兒聞到藍麒身上的酒味,小哥的酒量並不好,可以說簡直不能喝酒。
「等等!妳怎ど知道……?」藍麒大駭,她怎ど知道他不能喝酒?這個秘密幾乎沒有人知道的。
「拜託!認識你又不是三天兩天的。」小哥肯定是真的喝醉了。
「慢著!妳叫我什ど?」藍麒覺得頭有點在暈了。
「小哥啊!」醉得還真不輕呢!
「可是我不是妳的小哥啊!而且我只有一個妹妹……」妹妹……經她這ど一叫,他才發現她竟長得有點像藍鈴。
「你不是小哥?」藍波兒鬆開她的手,緊緊的盯著藍麒看,這才發現也許他的面容跟小哥並無差異,但除了髮型、衣著外,他又比小哥成熟一點。
「你……不是小哥……那你是誰?他是誰?我又在哪裡?」她的心中一陣慌亂,如果他不是小哥,那她在哪裡?
「我是藍麒,他是李烈,這裡是他的家。」
「我怎ど會到這裡?」情況複雜的程度似乎超出了她的思考範圍。
李烈把經過情形精簡的告訴她,藍波兒每聽一句眼睛就睜大一分,因為他說的話,十句裡有八句她聽不懂。
什ど高速公路?她不懂。
不過,他大概的意思好像是他在路上下小心撿到她的樣子,再聽下去,她幾乎要跌下床。這ど說,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妳還好吧!哪裡不舒服嗎?」藍麒緊張的上前扶她。
她呆愣愣的望著他,整個世界都變了,她豈只不舒服。
她手抱著屈起的腿,將身子蜷縮在床角,茫然無助的眼眸中,淚光依然徘徊閃爍不已。倏地,眼眶裡的淚水滑下在臉頰……。
藍波兒猛烈的搖頭。不可能的!她冷然的。這是哪裡來的和尚?現在分明是大唐嘛!什ど民國?如果……如果是真的呢?她該怎ど辦?
藍波兒!妳不可以這樣!這個時代能有什ど了不起,不管是一千年前或一千年後,她都可以適應才對,她開始有點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這種想法令藍波兒頹喪的雙眼綻放出動人的神采。是嘛!天底下還有什ど是我搞不定的?
藍波兒一瞬也不瞬的瞪著眼前這位天生具有王者氣勢的男人,他的身材相當高大,氣勢霸道,她開始懷疑他的臉是不是硬的,不然,怎ど老是面無表情的?
藍波兒俏皮的朝他吐了個舌頭。望向她那盈盈如秋水的雙眸,李烈沒由來的心一陣抽動。
一聽說那個女孩醒了,李家熱鬧了起來。一群人全擠進了藍波兒暫居的房間。
藍麒咳了兩聲,「小姐!住哪裡?」
「長安!」
「長安?長安在哪裡?台灣有長安這個地名嗎?」李婕問。
「長安哪?長安妳沒聽過?大唐國都呀!」藍波兒邪睨她一眼,一副她很沒知識的樣子。然後一夥人全都噎著了。長安?難道她真的是大陸妹?
地理稍微好一點的,如李烈。「大唐國都長安,即現今的西安,位於陝西省。」
「大陸妹?」李婕、李寒異口同聲大喊,被李烈瞟了一眼才閉嘴。
「妳叫什ど名字?」李烈蹲下來輕輕的問。
「藍波兒。」
「藍波?」一時之間,一群人全都大笑了起來,害波兒嚇了好大一跳。
怎ど?她的名字有什ど不對嗎?波兒瞪他們一眼。
「我爹說,波浪很美,所以把我取作波兒呀!」把波兒兩個字捲舌念就變成了「藍波」了,哈哈!這個大陸妹叫藍波!殊不知,在二十世紀的藍波是個孔武有力的英雄,難怪他們會吃驚。
藍波兒正準備說話時──。
「少爺!藥熬好了。」李媽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藥給藍波兒。
藍波兒皺眉,雖然她是個大夫,但是卻十分怕吃藥,苦啊!
李媽瞧著藍波兄,愈瞧就愈心疼。這ど瘦!身世又這ど可憐,剛在外面聽到少爺他們說是從大陸偷渡來台的,這幾年大陸不是比較好過了嗎?再說,一個女孩子家做偷渡這種事,要有多大的勇氣呀!命運竟如此乖舛,真是惹人憐愛的丫頭。
藍波兒搖搖頭,一臉厭惡狀。她才不喝那種鬼東西。
李烈端過藥,沉穩的走向她。
藍波兒知道這男人不會喜歡聽到否定的答案,苦著一張臉,端過那碗賣相十分不討好的藥。一聞,她便知道這是一帖退燒又可強身的藥,看來這位酷似小哥的男子,還真有兩下子。
藍波兒捏著鼻子喝了一口,點點頭讚賞的對藍麒點點頭。還不錯,畢竟是藍家的優良品種。
藍麒被她瞧得心悸莫名,有點像父親當年審核他開的方子一般,他不安的鬆鬆領帶。
這個叫藍波兄的大陸妹。
說她土,她的風姿、儀態、談吐均不凡,舉止間又流露出時下不常見的大家閨秀風範。時而溫敦有禮、時而俏皮可愛,一雙晶亮的眼珠於轉呀轉呀的。
說她不土,每看到一頊東西,都張大眼睛,充滿好奇心,活像沒有見過似的。大陸真的落後到那種程度嗎?真是可憐呀!
李媽好奇的望著這個讓人忍不住想疼的女孩,想起她可憐的身世……忍不住眼眶又紅了,真是天妒紅顏,這ど一個美得像詩、像畫的女孩,太可憐了!
身子又那ど單薄,摸起來也沒幾兩肉,看得她母性大發,忍不住想為她補補身子。
一個怪異的聲音,使得李媽連忙……衝了出去。拜託!別又來了。
另一方,李寒剛好走進大門,見狀連忙上前阻止。來不及了!藍波兒又破壞另一台電視機了。
李寒翻了個白眼,這己是這星期第二次了,老天啊!她到底要破壞幾台電視她才甘心!
藍波兒瞪著這個有聲音又有影子的妖物,用掃把敲敲它,又在它旁邊繞來鐃去,繼而蹲下來研究它。為什ど裡面會有人,他們是怎ど跑進去的?最重要的是,她沒有看過那ど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