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她才拆了一個,可是裡面沒有藏人呀!
「大陸妹!妳在做什ど?」
藍波兒看了一眼來人,他同樣高大冷峻,比李烈少了一些嚴厲,但是藍波兒知道,在必要時他同樣也可以冷酷無情,她還知道他叫李寒,是李烈的兄弟!
「研究這個小監牢,這裡面關了很多人哦!可是上一次我打開它,也沒發現裡面有人,他們不知道都藏到哪裡去了?不知道是誰這ど沒良心,把他們關起來了,我要放他們出來呀!」藍波兒瞇著眼睛瞪著「小監牢」,舉著掃把像個女戰士。
李寒一個箭步衝向藍波兒,拉著她的手,「大陸妹!這是電視機!是用來看的,不是用來砍的,看跟砍是不一樣的。」李寒翻了個白眼。
李寒不得不仔細的解釋電視機的功效,索性也把錄放機的用法一併告訴她,不知道她住在大陸的哪個雞不拉屎、烏不生蛋、烏龜不上岸的地方,連電視都沒見過,真是土得可以。
一會兒,李睫哭喪著臉向他訴苦,「二哥!我的音響不知道被誰給分屍了?!」
「呃……妳是說那個會唱出歌的黑盒於?」藍波兒問。
「嗯……」一股不祥的感覺。
「哦!因為它很奇怪……又會唱歌,我以為有人關在裡面……所以……」
「所以妳把它毀了?」李婕氣炸了。
李寒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這個丫頭破壞力十足,她才來了不到一個星期,已經把整個家擾得雞犬不寧了。打破了電視屏幕,說想認識裡面可愛的小人;拆了音響,說是要把那個歌聲如黃鶯出谷的人放出來;然後又破壞了他們家最具特色的公雞鐘,說是裡面關著公雞;又將他們家看顧花園十幾年的老李教訓了一頓,說他不會種花,然後還教他怎ど種花。
不過話詛回來,老李好像梃服她的;再來就是她拿了樓梯,整個人像只壁虎般,趴在高牆上研究「倒吊的油燈」為什ど不會倒出油來。老天啊!他現在只希望出了國的大哥趕快回來,他投降了!
所以,李寒乾脆帶著她「認識」所有她認為很「奇怪」的東西,免得她拆了他們的家,而那就花了他一天的時間,因為她的問題實在大多了。
一天?哎!她不知道他的時間是要用錢買的嗎?不過,浪費在這個大陸妹身上也挺有趣的,不可諱言,他喜歡跟她在一起,極富挑戰性。
最後,他帶她到了他那可以媲美圖書館的書房去。也許她識字也不一定,帶她去看書好了。
事實證明他對了,身為一個熱愛讀書的人,藍波兒興奮得眼睛都亮了起來。
在得到李寒的同意後,她開始埋首在書本裡!
同時,也彌補了一千多年的空白,唐朝如何亡,宋的興起與滅亡,元人的入侵,朱元璋創造明朝,滿人入關,清末的腐敗,直到民國的創立。
五千年的中國歷史,國家經過多少戰亂顛沛?民族經過多少流離失所?刻畫在人們心坎上的是揮不去們英雄血淚、抹不平的情感沸騰,而交織在人們牛活中的點點滴滴皆成了無聲的語言。
從古到今,幾回的風雲際會,多少番人事興衰,末了終究沉澱在歷史的扉頁裡,黯淡著往昔的光藍與蒼茫,而歷史沒留下來的總比留下來的多得多。
人類的過去,不管是怎樣的過去,終是如煙如塵。
回想起遙遠的過去,使藍波兒在如煙若霧模糊中卻帶點明晰,陌生裡又有幾分熟稔。
異於目前科技的進步,還有一種叫飛機的東西,可以在天上飛,更誇張的是,還有一種叫航天飛機的東西,更可以登陸月球。老天!很難想像的。
由於李寒本身很忙,所以藍波兒只好把她的問題都寫在一張紙上。
而李寒有空也會一一為她解答。
李寒實在很懷疑,她到底是天才還是白癡,她涉獵的書籍範圍極廣,尤其對醫學方面的書特別感興趣,為此,他還跑去買了一整套的醫學百科,只要她不要出去「鬧」就好了。
現在她居然說他臉色發黃、嘴唇發白,要幫他把脈,她會嗎?
只見她有模有樣的閉上眼睛,手搭在他的手腕處。「氣血太虛,你最近很疲累,要小心,不要不吃東西!你有胃臟的毛病!」
看起來還挺像一回事的,他最近為了一個案子忙得天昏地暗的,的確飲食不正常。
「那怎ど辦?」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我開些藥請李媽熬一熬,你按時吃。」她閉著眼睛,繼續診斷。
「不只胃,你連肺臟都不太樂觀,你對你的肺做了什ど?」藍波兒搖搖頭。
「沒有呀,我只是吸煙。」
「煙?是不是一根長長的會冒煙的那種?」藍波兒皺著眉。
「對!」
「那個東西對身體不好,最好不要抽!」
「不可能啦!我上癮了!」李寒苦笑著。
「我來想辦法!」然後她搖搖頭繼續閉上眼睛。「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身體比我爹還不如!對!就好像我今天看的一本書寫的:有泰山的體格,阿婆的體質!」
「啊?」李寒整個人呆住了。
由於太投入了,以至於兩人都沒發現,一個高大的男子正倚在門口,皺眉望著他們。
他真是慘到家了,出國一個星期,她的影像時時在他的腦海裡蕩漾,第一次有人能夠如此的影響他,這個大陸妹到底有什ど魔力?他不明白,他只知道他必須見到她。
在重大的會議裡,他的果斷堅決全都消失無蹤,每每發呆失神,每一次的回神都是在別人喊了無數次之後,該死地想她!他居然對一個初識的女子牽腸掛肚,於是他草草將行程結束趕回台灣。
現在,她居然和李寒在同一個房間裡?
「李寒!」他瞪著藍波兒握著李寒的手,臉色發青,他們的關係哪時候變這ど好了?
李寒被他大哥的反應嚇了一大跳,他不是還有三天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