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舞這麼維護那個人讓德聿對她更加不能諒解,他很生氣,卻不知道自己對水舞生 氣是因為包含著對那個人的嫉妒,水舞願意為了那個人讓他恨她,卻不願意為了得到他 的原諒出賣她的恩人,難道在她的心中,他及不上那個人的重要嗎?為了保護他,水舞 甚至不惜犧牲和他的這段感情?
德聿咬緊牙關,熊熊的怒火在他體內燃燒著。在這一刻,他對小舞的愛全化成了對 水舞的恨了。水舞傷透了他的心,真的!
「我不會原諒你的,一生一世都不會原諒你的!」他憤慨的把話說完轉身就走,他 走得好堅決,無半分眷戀的離開了她。
不斷湧出淚水的眼睛讓水舞無法看清楚德聿的背影,她知道自己已經被他完全捨棄 了!
他走了,走出這個不屬於他的地方,走出她的世界,而且,他不會再回來了!
***
一道巨雷驚醒了陷入回憶的水舞,回過神的她又開始覺得冷了,她將身體縮得更緊 ,她的身體冷,心也是一樣的冷。
坐在對面的德聿投射過來的眼光讓她從頭涼到腳,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冰窖一樣。
過了一會兒,一股熱氣傳到了她身上,她定神一看,在她和德聿的中間不知何時多 了一堆木柴,木柴燃燒的火光照亮了室內,同時也驅走了冷空氣,她快要凍壞的身體也 開始感覺到暖和了。
雙目盯著火堆看的德聿看起來好嚴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看人的關係,他的眼 睛好紅,好像隨時都會噴出火來。
半年不見的俊顏讓水舞即使心中有懼也忍不住要盯著他看,她有股想哭的衝動,她 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沒想到會在這裡與他不期而遇,除了害怕,她還有更多的感動和 高興。
這半年來,他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存在她的心中、她的夢中,她用盡了各種方法還是 無法將他忘記,她強烈的思念著他,有好幾次她想偷偷跑到惠郡王府,想偷偷的看他一 眼以解相思之苦,但是都因為沒有勇氣而作罷。她提不起勇氣來,因為她知道他一定還 是恨她的,他一定不希望再看到她這張臉、她這個人,也許在他的心中,早就將她這個 可恨的人給忘了。
就在水舞看得渾然忘我時,本來垂下眼瞼的德聿抬眼對上了她的視線,他那冷淡的 目光讓她趕緊收回游離的思緒,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他。
糟了,我一定惹他生氣了。她不安的想。
感覺到德聿絕對稱不上友善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水舞有想要奪門而出的沖 動,與其這樣被他看著,她寧可投身至大雨中,這樣她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壓力了。
就在她欲站起來的同時,德聿察覺到她的意圖,比她還快的站了起來。
「啊?」她細叫一聲,不自覺的向後退去。
德聿的臉上浮現冷笑。「怎樣,想逃嗎?」
「不……」她慌張的搖頭。「不是想逃,是……我想我留在這裡會讓你覺得不快, 所以我還是走得好。」
「不快?怎麼會呢?能不花一毛錢讓醉煙樓花魁水舞陪我過夜,我倒覺得自己很幸 運呢!」德聿笑道。
水舞低下頭去,由德聿的話就知道他對自己的恨不但沒有因為時間的消逝而減少, 反而好像更深了。
「對不起……」她知道說幾千次、幾萬次的對不起都不能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但 她還是要說。「我知道你還恨著我,如果能讓你心裡好過一點的話,你可以罵我、打我 ,我都不會還手的。」這是她的真心話。
德聿微瞇著眼,覺得好笑的說道:「你要我打你、罵你?不會吧?要我一個堂堂的 貝勒對女人動手,而且還是個妓女,你不覺得有失我的身份嗎?」
「我……」水舞強忍住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艱難的開口說道:「對,我就是個妓女 ,一個曾經欺騙你的感情的妓女,你可以恨我一輩子沒關係,我只是想為你做些什麼… …」
德聿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然後走到她的面前。
他伸出他的手,水舞愣了一下,想躲卻沒有躲開,她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撫弄她的下 巴。
「你真的想為我做些什麼嗎?」他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是平和的。
「是的。」突然變得不再讓人有壓迫感的德聿讓水舞有勇氣說出真心話,「我欠你 太多,如果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的話……」
「哦,你當然可以。」德聿發亮的眼中閃過一絲殘酷的冷光,他固定住她的下顎, 靠近她的臉將自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就用你的身體讓我開心一下,如何?」
什麼?水舞一呆。
看著發呆的她,總聿笑得好開心。「你不是說欠我很多嗎?就用你的身體償還其中 的一部分吧,這樣你心裡也會好過一些不是嗎?」
水舞終於聽懂了,她手足無措的看著他,此刻全然無法思考,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
德聿的笑容斂去,冷聲的問她:「怎麼,你不願意?」
「不……不是的……」水舞的聲音軟弱無力,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沒想 到對她恨之入骨的德聿會對自己提出這種要求。
他不是恨她嗎?那為何還要得到她的身體呢?她心中有著這樣的疑問。
德聿冷眼看她,臉上重新展露的笑容也是冷冷的。「不是?那你的意思就是願意囉 ?」
「我……」
「那就來吧!」不給水舞說話的機會,德聿大手捉住她發抖的身軀,二話不說的將 她壓在自己身下。
……
「嗯……」水舞因為他這個動作悶哼了一聲,在德聿發洩了自己的慾望的同時,她 也因為劇痛和疲憊陷入昏睡中。
第四章
「水舞啊,你到底是好了沒?人家佟公子等你等了好久了!」
「知道了,何嬤嬤。」水舞撐起沒啥力氣的身體,即使上了胭脂臉色依然蒼白的她 忍住下體不舒服的感覺,慢慢的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