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完好無缺。她拿著玉鐲,臉上滿是愉悅的笑容。
「好漂亮的鐲子啊!」畢竟還是小女孩,小瑩的眼睛因為看到美麗的東西而閃閃發 亮。「水舞姑娘,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可以呀!」水舞笑看著她興奮的表情,把玉鐲交到她的手上。
小瑩小心翼翼的把玉鐲翻過來翻過去,她發出驚歎聲說:「嗶,我還沒有見過這麼 漂亮的玉鐲子呢!這上面畫的是什麼啊?是鳳凰嗎?」
「是飛鳳,賣玉的小販是這麼說的。」
「飛鳳啊!」小瑩眼中沒了對冰舞的敵意,有的只是好奇。「水舞姑娘,這玉鐲子 一定很貴吧!」
「應該是吧!」
「應該是?怎麼,這玉鐲子不是你的嗎?你怎麼會不知道多少錢呢?」
「這玉鐲是我的沒錯,不過是人家送給我的。」
「送你的?」小瑩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水舞,「該不會是我家貝勒爺送你的吧?」
水舞微笑的點點頭。「就是德聿送我的。」
「哼!」小瑩把嘴一撇,氣沖沖的把玉鐲塞回水舞的手上。「如果沒什麼事的話, 我要下去了!」她也不等水舞給她答案,板著一張臭臉就走出去了。
水舞一臉的錯愕與茫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百思不解的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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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水舞就留在自己的寢室,一直到晚上。
她一直待在這裡,除了早上的福嫂和小瑩,她沒再見過任何人。不是她不見客,是 因為沒有人來找她。午膳和晚膳都是小瑩幫她端來的,她住進惠郡王府的第一天就這麼 冷清的度過了。
到了深夜,總算有人來拜訪她,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德聿。
見到德聿,水舞眼眶微紅,她就知道他不會把自己給忘了的,瞧,他不是來了嗎?
德聿卻是以冷淡的表情回應水舞,他只看了她一眼就開始動手解開衣服。
「寬衣吧!」他說。
水舞呆住了,沒有一句關心的話,沒有一個關愛的眼神,他的第一句話就是要她脫 衣服?
「德聿……」看到德聿裸露著上半身,她困窘的別過頭去。
「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快寬衣啊!」德聿現在連褲子都脫了。
水舞憂傷的看著他,忍不住要問他:「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為我贖身?難道你這麼 做就是為了要跟我做這種事嗎?」
「要不然還有別的事嗎?」德聿奇怪的看著她,似乎在怪她太大驚小怪了。「我既 然對你做了那種事,為了不落人口實,不得不把你接進王府。我想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我說你是我的人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是我的妻也不是我的妾,只是我的……」
「只是你的玩物對嗎?」水舞打斷他的話,語氣激動的說;「這就是你對我的報復 嗎?告訴我,是不是?」
德聿冷冷看她一眼,「如果我說是呢?」
水舞的心就像同時有幾萬支針在刺一樣,痛得她姣好的臉都扭曲了,現在她已經沒 有任何疑慮了。
她早該想到的,想到他不可能是因為同情她或是念在跟她的舊情才為她贖身的,他 一開始就是要報復她,先是毀了她的清白,然後再買下她的人,他為的就是要徹底的羞 辱她,在他眼中,她是妓女也是玩物,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是。
看水舞一動也不動,按捺不住的德聿捉她過來替她寬衣。
水舞還是不動,任由德聿擺佈,此時此刻的她就像個木頭人一樣。
「過來。」把水舞剝個精光之後,德聿就拉她上床。
……
筋疲力盡的德聿沉重的身體整個壓在她身上,水舞沒有伸出手環抱他,在他看不到 的死角,她眼中的淚緩緩落下。
第五章
當晚燕好之後,德聿沒有留下來過夜,他滿足了自己的慾望之後就離開了,沒有說 要去哪裡,也沒有留下任何話。
於是水舞就守著德聿留給她的孤寂冷清,度過這漫漫長夜。
清晨,小瑩端來乾淨的水讓她梳洗,等她梳洗完整理好儀容,小瑩又將她的早膳端 到房裡來。
看著放在桌上豐盛的早膳,水舞是一點胃口也沒有。站在她身邊的小瑩見她手不動 口不動,忍不住催促道:「水舞姑娘,請你快點用膳好不好?我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呢!」
水舞搖搖頭說:「我吃不下,你收走吧!」
小瑩睇她一眼,眼神好似在說不吃就早說嘛,害她等這麼久。她乒乒乓乓地把碗筷 收拾好,端著盤子就要走。
「小瑩……」水舞喚住她。
「什麼事啊?水舞姑娘。」小瑩心不甘情不願的轉過頭來。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小瑩是對自己不友善,可是水舞沒有別人好問了,她別 無選檡只得看小瑩的臉色。
「可以啊!不過請你問快一點,我很忙的。」小瑩扁廂嘴說。
「好的。我想問你,是不是以後我都要在自己的房間裡用膳?」
「這是當然的呀,要不然你還想去哪裡吃飯呢?」小瑩嫌惡的瞥她一眼,好像水舞 問了一個蠢問題。
水舞自嘲的一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王府裡不是還有惠郡王、福晉,以 及格格嗎?我……是不是偶爾也應該和他們在一起吃吃飯什麼的……」水舞覺得自己說 得合情合理,雖然她不是德聿的妻或妾,但她總是他的人,她應該多和德聿的家人相處 ,不是嗎?
聽水舞說得天真,小瑩忍不住笑出聲來。「水舞姑娘,你別開玩笑了!你想和王爺 他們一起吃飯?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為什麼你會這麼說呢?」水舞不懂。
小瑩歎了口氣,用同情的眼光注視著她。「水舞姑娘,你還不懂嗎?王爺他們怎麼 會和你一起用餐呢?你沒有自知之明嗎?說好聽一些你是個「小姐」,事實上呢,大家 都心知肚明,你以前的身份是響叮噹沒錯,但是現在,充其量頂多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