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舞,快來見過德聿貝勒,你好大的面子啊,人家貝勒爺只要見你一個人呢!」
「德聿貝勒……」水舞的美目充滿了不解,她不知道德聿為何而來,難道……是為 了上次發生的事?
德聿俊美的臉上有著從容不迫的笑容,「水舞姑娘不用太客氣,我們的關係非比尋 常,這樣客氣未免太生疏了。」
非比尋常?何嬤嬤看看德聿,又看看水舞,輕聲的詢問:「你認識這位貝勒爺?」
「我……」
「何只認識,我們的關係還相當的親密呢!」
「啊?」何嬤嬤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嘴巴也張得大大的。「可不可以請貝勒爺 說清楚一點,是什麼樣的親密關係呀?」她斗膽的問。
德聿故作驚訝的看向臉色發自的水舞,「怎麼,你還沒跟你的何嬤嬤說嗎?」
水舞面無表情的看著德聿。他今天是特地來羞辱她的嗎?還是他另有目的?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水舞?」何嬤嬤急了,猛拉水舞的衣袖。
「既然水舞不說,那就讓我來說好了。」德聿揚著眉,不疾不緩的說:「我和醉煙 樓的花魁水舞姑娘發生了肉體的關係,你家水舞姑娘的初夜我要走了,這樣你可以瞭解 我們之間的關係有多親密了吧!」
何嬤嬤聽了差點當場暈倒,她氣急敗壞的對不發一言的水舞吼道:「水舞,遣是怎 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喂--」德聿不滿的聲音響起,何嬤嬤頓時感到眼前一花,本來被她捉在手中的 水舞一眨眼就讓德聿給抱在懷裡了。「她已經是我的人了,小心你的態度。」德聿冷冷 的對何嬤嬤說道。
何嬤嬤臉色慘白,顯然是被嚇到了,不過嚇歸嚇,她應該拿到的東西還是要爭取。
她極盡諂媚的笑道:「貝勒爺,你有所不知,水舞可是簽了賣身契的,她的初夜… …」
「你開價多少?」
「啊?」
德聿不耐煩的再問一次,「我問你開價多少?」
看來這位德聿貝勒還挺乾脆的,一點都不囉唆。何嬤嬤喜孜孜的開口:「是這樣的 ,水舞是我們這裡的花魁,她的初夜嘛……」
德聿粗聲的打斷何嬤嬤的話,「我問的不只是她的初夜,我要的是她的人。」
「要人?貝勒爺的意思是……」
「你還聽不懂嗎?」德聿摟緊了懷中的水舞,說:「你開個價,把人和賣身契交給 我,就是這麼簡單。」
水舞全身一震,愣愣的看著德聿的側臉,心想,自已沒有聽錯吧,總聿要為她贖身 ?
他不是恨她嗎?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德聿和何嬤嬤還說了哪些話她完全沒聽進去,她只是一直看著德聿:***
翌日上午,水舞在何嬤嬤拿到德聿派人送過來的五十萬兩的銀票之後,當著何嬤嬤 的面把這一張主宰了她三年多命運的賣身契撕個粉碎,然後帶著屬於自己的東西,走出 了她永遠不會再想回來的醉煙樓。
德聿有派人送銀票來卻沒有派人來接她,她不知道德聿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忘記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她用走的,走向惠郡王府,走向另一階段的人生。
到了惠郡王府,大門的守衛在問過她的名字之後,她很快就被請了進去,進到王府 之後,迎接她的是位三十多歲的婦人。
「是水舞姑娘吧?」婦人一臉的寒霜,好像水舞欠她錢似的。「我是福嫂,這裡的 下人都歸我管,以後水舞姑娘有事可以找我。」
雖然福嫂的態度不佳,不過水舞還是好脾氣的說道:「福嫂,以後就要麻煩你了。 」
「嗯。」福嫂應了一聲之後就逕自往前走去。「我現在帶你去你住的地方,走吧。 」
跟在福嫂後面,水舞的心情是相當激動的,因為她想起了自已第一次跟著德聿來到 王府的情形,那一天她和德聿初識,那時的德聿好溫柔、好和氣,不像現在這樣會讓人 望而生畏,感到害怕。
「到了,就是這裡。」
水舞看看眼前這個房子,她一路走過來看到不少又大又漂亮的房子,這個房子相比 之下是小了點,也沒有先前那些那麼華麗,不過這樣對她來說已經很好了。過慣苦日子 的她不在意房子的大小,只要能有個讓她棲身的地方就很高興了。
進到裡面,前面是一個小廳堂,有位身穿綠衣、看起來很年輕的小姑娘站在那裡。
「水舞姑娘,她叫小瑩,以後她就是你的奴婢了。」福嫂說。
小瑩看了看水舞,不是很熱絡的喊了聲:「水舞姑娘。」
這裡的下人怎麼都愛板著臉啊?水舞覺得奇怪,不過也不好問她們原因。
「小瑩,你多大了?」為了不把氣氛弄僵,她這個做主人的只好主動開口了。
「十五。」小瑩瞟了她一眼,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好了,這裡就交給你了。」福嫂叮囑完小瑩,就走了出去,沒再看水舞一眼也沒 有跟她說話。
水舞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她覺得這一切都太奇怪了,福嫂和小瑩為什麼要這樣對 她?她們才第一次見到她不是嗎?難道是她得罪了她們?可是這不可能啊,因為她什麼 都沒做不是嗎?
她想來想去就是想不透,決定問小瑩。「小瑩,我……」
「水舞姑娘,這個包袱我幫你拿進屋裡。」小瑩像是沒聽到她的話,抓過她拿在手 上的包袱就往裡面走去。
水舞只好跟了上去,屋裡面就是一間寢室,同樣的不大也不豪華,不過佈置得還算 雅致,也打掃得很乾淨。
小瑩把包袱用力地放在桌上,可能是她的動作太粗魯了,水舞用來裝飛鳳玉鐲的紅 袋子就這麼從鬆開的包袱中彈跳出來。
「哎呀!」水舞衝過來伸手一撈,及時撈起了紅袋子。因為怕玉鐲有損傷,她急忙 打開袋子拿出玉鐲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