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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怎麼了?」德聿臉上蒙上一層冰霜,水舞的不應聲讓他不高興。他冷冷的對她說 :「不要用這種受委屈的小媳婦的表情看著我,不想做就說一聲,我不會勉強你的。」

  「我……」水舞緊咬著下唇,姣好的臉上有著痛苦的神色。

  德聿哼了哼,「是我給自己找麻煩,怎麼還會相信你這種人的話?說什麼願意為我 做任何事,真是的,我到底要被你騙幾次才會學乖啊!」

  夠了,夠了!水舞快崩潰了,她強忍住淚水,大聲的說:「我做!我做……我都依 你,什麼都依你,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用話來傷害她了,她受不了了呀!

  德聿沒有看水舞,因為他不想再讓這個女人左右他的情緒。「好,就這麼說定了。

  明天你就自已看著辦吧,好好表現,記住,不要讓我丟臉。」

  德聿說完這些話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多待在她身邊一刻,他的難過就多一分,雖然 他一點也不同情她,但是他就是會被她影響,真是該死!

  水舞全身無力的跌坐在床上,趴在床上痛哭了起來。

  **

  紹安貝勒垂涎的看著前方的美人兒,美人兒隨著音樂翩翩起舞,那纖細的腰肢一扭 ,她身上的薄紗就飄呀飄的,這麼曼妙的舞姿教人看了心神蕩漾,身體不由得發熱,真 的是教人讚不絕口啊!

  一曲舞畢,紹安貝勒站起來拍著手叫道:「真的是太美了,不愧是花魁水舞,想不 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麼美妙的舞姿,我真的是人感動了。」

  紹安貝勒說得一點都不誇張,他曾經是水舞的愛慕者之一,只要他有空,一定到醉 煙樓去找水舞,如果水舞肯賣身,他早就上了這位名滿北京城的花魁了。

  他一直等著水舞肯投向自已懷抱的一天,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朝思慕想的人就 這樣莫名其妙讓德聿貝勒給買走了,以前他也曾出過價,可是水舞從來沒有點頭答應, 而她居然肯讓德聿貝勒替她贖身,老實說,他的心裡頗不是滋味。

  原以為以後都見不到水舞的人還有她的舞了,結果讓他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是近來 一反以前乖乖牌形象變得墮落的德聿貝勒,這些日子幾乎每天鄱在自家的王府宴客,宴 客是稀鬆平常的事,重點是德聿貝勒大方得很,他不但讓水舞在客人面前露面,還會要 水舞跳舞助興,有時候還會要她陪酒呢。

  心癢癢的他於是試探的問和自己連朋友都稱不上的德聿貝勒,他可不可到惠郡王府 拜訪,德聿貝勒很爽快的就答應了,讓他喜出望外,滿心期待今晚的到來。

  看著跳完舞坐在德聿身邊的水舞,不知道他有沒有看錯,他怎麼覺得水舞變瘦了也 變憔悴了,還好這些無損她的美麗,反而讓人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讓人更想要呵護她 。

  「德聿貝勒,今天真的是謝謝你。」紹安舉起酒杯向德聿敬酒。

  「紹安貝勒太客氣了,你能到寒舍來作客,是德聿的榮幸。」德聿客氣的回話。

  「唉,你不知道你多讓我感激涕零,能再次一睹水舞的風釆,這可以說是我今生最 大的願望啊!」

  德聿微笑著,俯過頭封冰舞說:「你看紹安貝勒多重視你,還不快給紹安貝勒敬酒 ?」

  水舞看德聿一眼,然後舉杯對紹安說:「紹安貝勒,水舞敬你。」她的動作沒有一 絲絲的為難和猶豫,這十幾天來,除了跳舞,陪酒也成了她每晚必做的事,既然德聿不 在意她向別的男人敬酒,那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好……好……」紹安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的美人兒,真的是愈看愈美,如果她能屬 於自己,不知道該有多好啊!

  「德聿貝勒,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說給你聽?」紹安試探的問道。

  「紹安貝勒但說無妨。」

  「那我就不客氣了。」紹安小心翼翼的說著:「我有個不情之請,因為我實在是太 中意水舞了,只要一次就好,可不可以讓水舞陪我一晚?我會重重答謝你的。」

  水舞聽了紹安的話臉一下子刷白了,她在心急之下衝口而出,「你不要打我的主意 ,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放肆!你竟敢對客人如此無澧,還不快向紹安貝勒道歉?」德聿沉聲吼道。

  水舞的小臉更白了,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聲音虛軟無力,「你要我道歉?你居然 要我道歉?」

  這就是她至死不渝的愛人嗎?他只在意有沒有得罪客人,卻不管人家是怎樣的傷害 她,他要她道歉,那她呢?她受到的傷害誰來跟她道歉呢?

  「你當然要道歉!」德聿無視她臉上痛苦的表情,面不改色的說:「這裡邊輪不到 你來作主,你沒有資格說「是」或是「不」,這由我來決定,你只要照我的指示去做就 好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把我讓給別人一夜,我就必須照你的決定去做?」

  問這句話的同時,水舞彷彿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開了好大一個洞,而汩汩的鮮血就 從那個洞流出來「沒錯!」德聿冷酷的說道:「別忘了是我買下你的,我有權利決定你 的一切,我是你的男人,也是你的主人。」

  「你是說,你想同意紹安貝勒的請求,把我讓給他一夜?」水舞乞求的看著德聿, 在心中對他喊著:求求你,德聿,不要說出令我心碎的答案,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愛啊!

  德聿的表情依舊是冷漠的,他不假思索的說:「這我倒是還沒想到,不過有何不可 ,反正不就是你的老本行嗎?一樣是伺候男人,對你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不是嗎 ?」

  水舞的身子抖得有如秋風中的落葉,她站不穩向後退去,呼吸急促的說著:「如果 你真的要我逼麼做,我就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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