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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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他當然聽出封昊雲語氣中濃烈的笑意,脹紅了臉,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封昊雲朗笑出聲。「走吧!和我一起回將軍府。」

  少年緊咬下唇,燦亮的眼間過一絲情緒,緩緩地站起身,卻聰明地不再與封昊雲爭辯,畢竟,要想在北羌生活,絕對不能和這裡的掌管者作對,雖然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自己的預期,但至少,他們已經成功地接觸到封昊雲這個人了!

  將軍府--

  被帶回將軍府中的任劍飛,立刻被安排到客房接受治療,而封昊雲則與他的弟弟坐在大廳等候。

  「你是任劍飛的弟弟?叫什麼名字?」封昊雲狀似閒聊地提出問題,試圖讓這個渾身緊繃的少年放鬆情緒。

  「啊?」少年身子一顫,顯然被他嚇了一跳。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會吃人。」封昊雲淡淡一笑,總覺得,這少年不只是為了任劍飛的傷勢在緊張,似乎還隱藏了什麼秘密似的。「告訴我你的名字,這不過分吧?我總不能一直『小兄弟、小兄弟』的喊你。」

  「任……我叫任小龍啦!」少年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任小龍?這是你的真名嗎?」封昊雲挑高一道眉,因為對方這種警戒的態度而產生了更多的好奇。

  「當……當然!我就叫小龍,你對我爹娘取的名字有意見嗎?」任小龍幾乎要從椅子上彈起,一張小臉漾起被侮辱的憤怒。

  「沒有,只是我很少看見有人將自己的名字念得這麼咬牙切齒。」封昊雲似笑非笑地說著。

  任小龍垂下頭嘀咕了幾聲,雖然聲音細不可聞,但封昊雲大概能猜出自己就是這少年在咒罵的對象。

  嗯,這對兄弟確實有意思,做哥哥的任劍飛武功高、個性冷淡,而弟弟任小龍,則像個孩子似的有著容易被激怒的脾氣,完全不像以往的參賽者,在見到自己時會露出那種崇拜敬仰的目光。而且這兩個人談吐都不俗,長得不像北方人,更不像是出自一般人家,來這裡比試不可能是為了賞金,更不可能是為了崇拜自己、所以迫不及待地想投入他麾下,那麼,他們來參加這場競技賽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就在封昊雲思索著要怎麼套問對方的出身時,方勝已經一臉喜悅地踏入大廳。「沒事沒事!任劍飛不會有事的!大夫說那只是一般的迷藥,任劍飛的雙眼不會失明,只需用調配過的藥水清洗,休息個幾天就能痊癒了。」他開心地對封昊雲說明。老天保佑,他看中的人才沒出事!真是太好了!

  「喔。」聽到這個好消息之後,少年始終緊繃的臉這才和緩下來,放心地吁了一口氣,隨即抬頭問道:「我現在可以去看他嗎?」

  「去吧。」封昊雲點點頭,看著任小龍迫不及待地奔出了大廳。

  「哎!這小弟弟真可憐,好端端的臉上怎麼生了兩個胎記?難怪他總是低著頭,不讓人看他的臉。」在與任小龍打過照面之後,方勝忍不住歎息。「難怪任劍飛要來參加比賽,拿賞金」定是為了要醫治弟弟的臉吧!真是一個好哥哥。」

  「你怎麼知道?」封昊雲有趣地挑高一道眉。

  「這還不夠明顯嗎?」方勝得意地說出自己的推斷。「任劍飛一定是為了弟弟才想贏得賞金,不然以他的身手到處都找得到事情做,幹麼來北羌辛苦地打擂台?不是嗎?」

  「或許吧!我們總會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封昊雲噙起淡淡的笑,不再多說什麼。

  第二章

  急促的腳步聲一路飛奔至西廂的客房,一雙手迫不及待地推開房門,直到看見了熟悉的人,那張秀氣而微黑的小臉才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劍飛,你沒事吧?」從門口緩步走到床邊,來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撫著對方裹住紗布的雙眼。

  「我沒事。」坐在床上的任劍飛搖頭,有些急促地問道:「妳呢?剛才他們沒有懷疑妳吧?」

  雙眼受傷是小事,真正讓任劍飛擔心的,卻是堅持與自己混入北羌的姊姊--任蝶衣。如今自己眼睛受傷,看不見週遭的事情,就怕他這個做事衝動的姊姊闖了禍。

  「劍飛,你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我不是都聽你的話將臉用草藥塗黑,還弄了兩塊醜得誰也不願意多看兩眼的胎記,放心吧!」與微黑小臉極不相稱的兩片粉唇發出格格笑聲,忍俊不住地說道。「就像那個堅持要照顧你的傢伙,他剛才在大廳上與我打了個照面,臉上的表情就是一副『天啊!你怎麼長成這樣』的表情,然後匆匆掉開眼,一副不想再看我第二眼的模樣。」

  「那個叫方勝的我倒不擔心,封昊雲才是我們該注意的。」任劍飛搖搖頭,方才當大夫在為他醫治眼睛的時候,名叫方勝的男子早就表明自己的身份,他是封昊雲的副將,跟著就像一隻老母雞一樣開始嘮叨個不停;一會兒咒罵莫黑札使用卑鄙手段,一會兒遺憾比賽居然出了這種事,一會兒又吩咐大夫一定要不計成本敷上最好的藥。這種光是熱情有餘、警戒心卻不足的傢伙,確實是自己見過最奇怪的傢伙了!

  「嗯哼……我說那個封昊雲也沒什麼了不起,什麼北方之尊的封號,肯定是騙人的。瞧!我們不是順利混進來了?」任蝶衣不以為意地冷哼一聲。一想起封昊雲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就讓人生氣,連說話的態度也是,好像把自己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一樣。

  「蝶衣,封昊雲若是簡單,皇上會把看守北方的重任交給他?他若是普通,會引起皇太子的注意力、特地來族裡找我們幫忙調查他的虛實嗎?」任劍飛搖頭,不知道該說自己的姊姊單純還是過於輕敵。

  任劍飛正色說完,想起若不是因為那位重要人物的請托,自己根本不會來到北羌這個陌生的地方吧;約莫兩個月以前,一名身穿白衣、渾身充滿貴氣的俊美男子來到了他們「青翼鳳族」多年隱居的山谷,由對方身上所懸掛的「紫龍玦」,他們辨識出他乃是當朝皇太子赫連靳宇,是赫連蒼龍與鳳族之女冷戀姬生下的雙生子之一,當他出示那枚刻有鳳凰展翅圖騰的令牌時,所有鳳族的人都恭敬跪下,想起了當初族長許下的承諾--鳳族的忠誠永遠只屬於冷戀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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