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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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調查鎮守北羌的護國大將軍--封昊雲,就是赫連靳宇委託給他們青翼鳳族的任務。

  本來對任劍飛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任務,但是只要一想到身邊多了胞姊任蝶衣,他可不敢這麼確定了!當初在接下任務之後,身為旅長,同時也是他父親的任風雲將調查工作秘密交給了自己,但不知怎地,他出任務這件事卻被任蝶衣知道了,她惱怒自己身為任氏長女卻得不到表現的機會,與父親據理力爭了許久仍未果後,甚至不惜離家出走,以表示她的憤怒。

  任風雲對於女兒的任性感到無奈,卻也不敢耽擱皇太子請托的事情,於是派了任劍飛前往北羌展開調查,誰知道當他抵達這裡的第一天,卻遇見了早就來到北羌的任蝶衣。

  如果可以選擇,任劍飛一定會選擇狠狠修理任蝶衣一頓,又或者是將她綁在千里神駒的背上強制送回谷裡、將她永遠囚禁起來,但不管是哪一樣,都改變不了任蝶衣此刻在北羌的事實,思前想後,最後只得將任蝶衣裝扮成一個任誰也不想多看第二眼的少年,這才帶著她一起混了進來。

  就在這個時候,任劍飛的腦門突然被「啪」的狠狠打了一下,也將沉思中的他打回了現實。

  「喂!任劍飛,我好歹也是長你兩歲的姊姊,請不要用這種教訓小孩的語氣和我說話。」眼看任劍飛又要開始說教,任蝶衣忍不住出手捶了他一下,齜牙咧嘴地說道。「如果不是心疼你這個可愛的弟弟,你以為我喜歡把自己弄成這種又黑又醜的模樣?我是來這裡幫你的耶!至少表現一點感恩的樣子吧!」

  幫忙?到時候不要幫倒忙就謝天謝地了!任劍飛在心裡咕噥幾聲,聰明地不在眼睛看不見時與她作對。

  「就像剛才,要不是我幫忙,你早就被那個大黑熊壓扁了!」任蝶衣見弟弟沉默不語,開心地繼續道:「有我在你身邊保護,不是很好嗎?」

  任劍飛正想開口說話,卻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於是他立刻握住任蝶衣的手,提醒道:「噓!有人來了。」

  任蝶衣聞聲回頭,看到封昊雲和方勝已經來到了門口,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急忙轉頭在任劍飛的耳邊低聲道:「是封昊雲來看你了。記住啊!我的身份是你的弟弟,叫『任小龍』,不要忘記喔!」

  輕聲說完這幾句後,也不等任劍飛回話,她再次轉過頭,小臉露出警戒的表情,一雙眼充滿防禦地望著在門口出現的兩人。

  「小兄弟,你這種看人的眼神真傷人!」方勝一踏進門,就感受到一道銳利的目光朝自己直射而來,他十分無辜地開口。「我剛才不都說了,任兄弟不會有事,我請了最好的大夫抓了最好的藥,只要休息個十來天,我保證還你一個完好如初、雙目炯炯有神的大哥!」

  「任劍飛,你安心在這裡住下,一切都等你雙眼恢復後我們再談。」封昊雲選了一張靠近任劍飛的椅子坐下,以平靜的語氣吩咐著。既然原本就打算徵召這名優秀的少年,先讓他住進將軍府也無妨,再者,自己對這對任氏兄弟尚有疑問,將他們安置在身邊,或許可以進一步瞭解他們。

  「傷了劍……傷了我大哥的那人怎麼處置?」任蝶衣冷著臉開口。一想起那個莫黑札居然使詐,她的心裡就一陣憤怒,剛才真應該讓他多吃點苦頭才是!!

  「任兄弟、任小弟,你們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將那個莫黑札關起來,誰讓他在競技台上使出卑鄙的手段。」方勝搶先開口表示絕對會做出處罰,就怕任劍飛因為這場意外發怒,眼睛好了仍是選擇離開,那他不就少了一個養眼又優秀的屬下?

  「就只是關起來?沒有其它的處分嗎?」任蝶衣忍不住開口。關個幾天算什麼處分?在牢裡就算不給吃不給喝,那頭大黑熊肯定不痛不癢的,這算哪門子的處分?

  「那麼你覺得應該做出怎麼樣的處分才算恰當,『任小龍』?」封昊雲好整以暇地問道,有些有趣地望著揮舞小拳頭、一臉憤怒的任蝶衣。

  「他傷了劍……傷了我哥的眼睛啊!這種可惡的傢伙,要是不狠狠給他一點教訓,以後他又傷人怎麼辦?」任蝶衣忍不住瞪了封昊雲一眼。哼!這叫什麼紀律分明的大將軍啊?對一個犯錯的人居然絲毫不懲罰!

  「如果令兄不這麼過分刺激他,而是以真本事打敗莫黑札,或許對方就會心服口服,不至於做出放藥這種卑鄙的事情了。」」封昊雲挑高一道眉,淡淡搖頭以遺憾的語氣說道。

  「大哥?」方勝一愣,怎麼也想不到封昊雲會冒出這樣一句。

  而任蝶衣的反應則是立刻爆發,她像是被人刺了一劍似的激動地跳起來,一雙大眼睛僻哩啪啦地像是要噴出火焰似的怒瞪封昊雲。「什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是你不解釋清楚,我就--」

  「小龍!不得對封將軍無禮。」任劍飛低喝一聲,聽聲辨位地一把捉住任蝶衣的手腕警告,接著以平靜的語氣朝封昊雲的方向說道:「將軍見諒,我的小弟性子急又容易衝動,請大人千萬不要和他計較。」

  「你放心。」封昊雲淡淡一笑。就算任小龍脾氣再怎麼任性暴躁,瞧他的樣子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自己當然不會與他計較。

  「請恕劍飛無禮,原來封將軍的競技賽設有比賽規則,一定得要用拳腳功夫比高低?下次我會謹記在心。」任劍飛以冷上幾度的聲音開口。

  「我不是這個意思。」封昊雲嘴角微揚,看出對方表面上恭敬,但實則為他剛才的言語所刺傷了。「我看過幾場你的比試,平心而論,你要打敗三個莫黑札都不是問題,真的有必要羞辱對手,為自己樹立敵人嗎?今日的比賽,倘若不是台下那無情的訕笑太過厲害,或許他根本不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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