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羞紅臉,起身想穿上衣服,不意卻被他拉住身子跌回他懷裡。
「春謣哥……」
「天色還早,別急著離開。」他聞著她身上的馨香,一面親吻著她的粉頰。
駱春謣意外的發現自己竟格外的渴望著她,彷彿永遠也要不膩。這是破天荒頭一次,以往他在女人身上發洩完後都意興闌珊的,這回卻捨不得放開她。
「春謣哥,穿上衣服吧,萬一被人瞧見了……」
「誰那麼無聊,一大早跑來這偏僻的地方?」
聞言,她不禁笑了。
沒想到他們會從兄妹關係轉變為如此親匿,但她喜歡這種轉變。
他的頸項掛著一隻血琅砵笐僰s窨痰描蜩蛉縞僰袨e嫻墓劭醋擰?br />
駱春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伸手撫了撫赤龍。這裡保藏了他幼年的回憶,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是駱家的孩子。
鹿臻兒看著他的眼神變得迷濛,不知他在想什麼?但她沒發問,只是輕撫著他赤裸的胸膛,她發現他身上有不少淺淺的傷疤,一股心疼油然而生,她不禁抬頭輕聲的問:「春謣哥,這些傷痕怎麼來的?」
他的身子猛地一僵,想起了過去的種種,想起了冷卉娘是如何的凌辱他、毒打他。
「春謣哥?」
見他眉頭深鎖,眼裡閃著陰沉的光芒,鹿臻兒狐疑的望著他,不懂自己是否說錯了話?
「每一道傷痕都烙印著仇恨,日日夜夜的折磨著我。」
她雖不瞭解他曾有過的遭遇,但她能體會一些,畢竟當初她也是在人口販子手裡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慶幸有他相救。
她憐憫的撫著他身上的傷痕,「春謣哥,我想安慰你,讓你忘了以前的痛苦……」
「那就用你的身子來安慰我吧。」他沉聲說道,低頭吻住她,粗魯的將她推倒在地上,迅速的佔有她。
一樣的纏綿卻沒了昨夜的溫柔,此刻的他像是頭發狂的野豹,只想發洩心頭的怒火。
鹿臻兒完全無法理解他轉變的原因,身子被他激狂的舉動給弄疼了,但她咬牙忍著。春謣哥是她這輩子最在乎的人,為了他,就算再大的委屈她也會默默的承受。
第五章
陰月堡的大廳上,駱春謣坐在主座,下方坐著幾名重要的親信,鹿臻兒一如往常站在他身側,並不因他們倆的關係改變而有所不同。
「堡主,現在陰山南北、賀蘭山一帶幾乎都是我們陰月堡的勢力範圍,這是件值得慶祝的事。」
「這樣就自滿了?」不慍不火的語氣卻飽含著嚴厲的指責,駱春謣揚眉望向出聲的人,瞪得他噤若寒蟬。「如果我的野心只有這麼小,這兩年又何需辛苦的擴張陰月堡的勢力範圍?」
「是,小的失言。」
「姜松,我要你派人送函到極天門,這事辦得怎麼樣了?」
「屬下派人快馬加鞭趕往極天門,八天後就可送達。但不知堡主因何送函過去?我們一向和極天門沒有牽扯,何況他們勢力雖不小,但名聲並不好。」
「這不是與我們臭味相投?」駱春謣笑了笑,拿起茶杯啜了口茶。「就因為極天門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加上勢力不容小覷,所以我才有興趣。想想,如果我們和極天門合作,那麼我們要將勢力擴展至中原不是更輕而易舉?」
「但極天門哪會輕易與我們建立友好關係?」雖然堡主的話有道理,但誰會無緣無故的出手相助?
江湖上的門派個個自私自利,都希望自己獨尊天下,哪有人自願幫別人壯大聲勢呢?
「當然,沒有人會主動幫我們,但如果陰月堡和極天門成為一家人。那就不一樣了。」
「自家人?」座下一陣驚呼聲,和極天門成為一家人?堡主到底在計畫著什麼?
「堡主,你打算怎麼做?」
「迎娶極天門的門主宮芸芸。」
話一說出,下頭又是一陣抽氣聲,眾人驚訝的交頭接耳。宮芸芸可是有名的放浪門主,哪個笨蛋想娶她呀!只怕娶沒多久就綠雲罩頂。
「誰娶?」姜松清了清喉嚨問道。
「當然是我。」駱春謣輕笑的說,眼角餘光瞥見立在一旁的鹿臻兒小手顫動了一下。
乍聽他說出要迎娶他人的打算,鹿臻兒驚愕極了,莫非……他只視她是一個暖床工具,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妻?
「堡主,三思呀!宮芸芸不是個會守婦道的女人!」姜松急忙勸阻著,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娶這種女人的。
「我有興趣的是她的極天門。姜松,你與其替我擔心,不如想想法子怎麼將她娶到手吧。」見姜松不放棄的還想說什麼,駱春謣不耐煩的揮手示意他們離去。
他不需要別人來教他怎麼做,既然心中有了決定,那麼就是去執行它。
眾人只得退下,因為沒有人敢招惹他生氣,除非不要命了。
等大家都離開後,駱春謣若無其事的喝著茶,一面偷瞧著鹿臻兒的反應。她沉默不語,但眉宇之間的憂鬱明顯已洩漏太多她的心情。
她是在意的吧?
他不能去在乎她的感受,目前他必須做的是擴展陰月堡的勢力,如果臻兒不懂這些,而要跟他抗爭吵鬧的話,那麼他只會對她棄如敝屣。
她的反應讓他意外。
一連幾天,鹿臻兒從不提出任何抗議,對於他有意迎娶宮芸芸一事,她沉默得如同不干她的事,雖然這是他期望看到的,但又不滿於她的不聞不問,彷彿他在她心裡一點也不重要,這叫駱春謣感到有些氣惱。
莫非她真的不在意?
在她成了他的女人後,並沒有將心也一併交付嗎?
該死的!他在煩躁什麼?這樣的結果不是最好的嗎?一個唯命是從又不囉唆的女人,一個他隨時可以要而又不麻煩的女人。
他該開心才是,幹嘛莫名其妙的生氣?
今夜他待在花廳內享樂,一群樂伎跪在地上彈奏樂器,輕快的樂音繚繞在花廳裡,廳內百花盛開猶如仙鏡。
駱春謣慵懶的斜倚在鋪著狐裘的椅子上,兩個打扮矯艷的女子分坐在他兩側伺候著,他放任自己恣意的與女人打情罵俏,想發洩因鹿臻兒所引起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