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嗚……」
頭快痛死了!
宿醉真是難受極了!
冷擎天痛苦的揉搓著額頭,酒精的效力漸漸消退,他卻覺得整顆頭快炸掉了。
更奇怪的是,全身筋骨也好像快散了。好像全身的精氣都被抽乾一樣。
太奇怪了!他還不曾醉到有這種情形發生。
他吃力的爬起身,卻愕然的發現自己一絲不掛。
奇怪?他記得他昨晚應該沒有裸睡呀!
為什麼醒來時卻……
晃了晃頭,他想教自己清醒點,終於漸漸的想起睡夢中的旖旎情境。
看樣子他是在半睡半醒中自己脫了衣服,所以他才記不得?
自嘲的冷哼一聲,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想念章芝翎到這等地步,連睡夢中都夢到與她歡愛一場,實在太離譜了!
勉強站起身,他走入浴室狠狠的淋了自己一身冷水。荒唐也該有個限度吧!如此奢望著一個女人,被人知道了豈不貽笑大方。
何況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昨晚恐怕是在傲天的床上度過的!
一想到這,他不禁又氣憤得失了冷靜,懊惱的穿上衣物。踏出船艙時,他才發現自己竟貪睡過了頭,天邊的太陽已西橫,看來應該已午後三、四點了吧!
一夜的宿醉竟讓人頹廢至此,看來以後不能再這樣放縱自己豪飲。
踏入熱鬧喧騰的賭場裡,冷擎天環顧一圈,彷彿想在人群中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某個角落發出吆喝聲,他循聲望去,巧合的與章芝翎的眸光相遇。他們對望了一會兒,章芝翎突然羞紅滿臉低垂下頭,讓冷擎天納悶不已。
她在害羞什麼?
不!也許是慚愧吧!為了那一千萬、為了她現在成了傲天的人,所以沒臉見他!
調移視線,他瞧見冷傲天竟跟鄭亭風同一桌在對賭。怎麼回事?這兩個人怎麼會同桌廝殺起來?
這時冷傲天也發現了冷擎天在注意他,揚了揚唇,他狂妄的伸出手臂一把將章芝翎摟抱住,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啊!傲天,你……」說好了他們只是演演戲,怎麼他竟公然的這樣調情!?章芝翎嚇了一跳,掙扎著想起身。
「快輸慘了,你給我打點氣吧!」他靠向前與她耳鬢廝磨,章芝翎氣惱的想推開他,卻聽見他輕聲的暗示著,「配合我,我老哥在看著呢!」
聽他這麼一說,章芝翎只得靜下來,心谷卻傳來怦怦的狂跳聲。
「喂!別在我面前這麼噁心!你們兄弟都一個樣,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失了魂。」鄭亭風恨得牙癢癢的,一想到他用盡千方百計都無法讓章芝翎回頭,而她卻甘願陪著冷家兩兄弟,就讓他怒不可遏。
那甜美的女人他多想再擁有,多想再聽聽她令人銷魂的呻吟聲!
今晚他的渴望終於有機會成真了,只要打敗冷傲天,她就是他的床伴了。
「你在抗議什麼?現在她還是我的人,我要怎麼跟她親熱是我的事。除非你贏了我,那我自然會乖乖奉上人。」
冷傲天的話讓站立一旁的冷擎天瞬間怒氣衝天,他跨步來到桌邊,陰沉的吼出聲,「你們以她為賭注!?」
「是呀!誰贏了,今晚就可以讓她服侍。挺刺激的!老哥,如果你也想的話,可以賭明天晚上。」
「混帳!」
一把扯住冷傲天的襯衫衣領,他恨不得將眼前這齷齪的兩人痛扁一頓。
更讓人失望的是章芝翎竟墮落到這種地步,任由人以賭局決定她要陪伴的男人,這簡直荒謬至極!
她到底還有沒有廉恥心!?
「你氣什麼呀!我是想說以我的賭技絕不可能輸的呀,所以才敢跟鄭亭風玩嘛!誰知今天運氣背死了,竟連輸兩場,只要再一場,鄭亭風今晚就樂歪了。」
不說還好,一說簡直讓冷擎天想殺人!
他憤怒的瞪了章芝翎一眼,氣她的不知潔身自愛。但他就是狠不下心看著她周旋於男人身邊。
昨晚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與她完美的結合,為什麼一切只是一場夢?
「擎天,你別來攪局,今晚我要定她了!」鄭亭風嚴厲的出聲,他已勝券在握,就不信章芝翎還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你以前既然不懂得珍惜她,就沒有資格再奢望她!」冷擎天憤怒的將冷傲天拉起來,一張俊臉冷得嚇人。
「老哥,你搞什麼呀!賭局還沒結束……」
「由我來!」不由分說的,冷擎天立即坐了下去,與鄭亭風對峙。
「喂!老哥,你要上場!?那輸贏可得你自己負責喲!」冷傲天因為冷擎天陰鷙的瞪了他一眼而識相的閉上嘴。他側頭給了章芝翎一個詭譎的笑,一切都依照他的計劃進行著,怎不教人樂歪!他三番兩次的刺激,已經讓冷擎天沉不住氣了。
嘿嘿!實在太好玩了!
「何必呢?為了一個女人,冷家大少親自出馬?」鄭亭風冷冷的譏諷著,眼裡散透著怒氣。在台北時,他打擾了他的好事,跟章芝翎牽扯上,搞不好他們兩人已發生過關係。一想到這,就讓鄭亭風恨之入骨。
「少囉唆!只要你輸了,今後不准再打芝翎的主意!」
「那也要看你能否贏我!雖然你是賭國的王子,可我也不是省油的燈。現在戰況可是對你不利,先贏三局的人獲勝,我以二比零領先,你勝算的機會微乎其微。」
二比零?
冷擎天瞪了冷傲天一眼,難以想像他竟會輸成這樣。冷傲天只是聳了聳肩,對他的厲眼指責絲毫不在意。
何況他會輸得這麼慘是故意的,這樣冷擎天急慌了心,才會乖乖的掉進他設下的圈套嘛!
「那麼我只有全力以赴了。」
「要力挽狂瀾?大少用情之深真教人敬佩,只不過……這女人曾跟了我又跟了你弟弟,值得你這樣用心嗎?」
「我在台北的時候就曾說過,不准你再出言傷她!」冷擎天陰狠的出聲警告著。
鄭亭風住了口,他可沒忘了在台北時冷擎天曾用槍對著他的腦袋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