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只要贏了這場賭局,冷擎天還是得乖乖的將人交給他。
扁了扁嘴,他不再出言挑釁。
「發牌吧!」
冷擎天下令,發牌員立即發出兩方的牌。
他們所在的這一桌賭局設的是一種十三張牌的比法,除了牌本身的好壞之外,還需配合高超的牌技,也就是說不單是比運氣還得較量技法。
這一向是冷傲天拿手的,沒想到他會連輸兩局,想來就讓冷擎天氣得暗自咬牙。
不管怎樣,他就是不能讓章芝翎再落入鄭亭風的手中!
拿起發到眼前的牌,冷擎天迅速的瞄了一眼,然後手指頭利落的調動紙牌,只一下子便將牌蓋上桌面。
揚起眼瞧了鄭亭風一眼,發現他還沒好,冷擎天便懶懶的倚靠椅背等候著。
冷傲天突然遞了根煙給他,然後為他點燃。
「老哥,你不再多考慮一下牌的排法嗎?這一局你若輸了,那芝翎可就是他的鴃I」冷傲天故意又出言刺激著。
冷擎天沒回答,只是惡狠狠的瞪了冷傲天一眼,然後轉移視線睨了在一旁坐立不安的章芝翎。
多希望她仍然是他懷裡那率真又嫵媚的女人,可歎的是她竟是如此不自愛的女人!周旋於各個男人之間,她會覺得快樂嗎?
那一夜她的淚水還清楚的映在腦海,他捨不得她傷心落淚,結果卻是她的虛偽做作嗎?
難道為了錢,她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看著冷擎天一雙眼一直望著她,章芝翎腦海不斷翻轉著昨夜她偷偷進入他房裡的情形。即使他在醺醉中依然狂野的要了她,這讓她難為情的又燒紅了整張臉。就不知醒來後,他記得一切嗎?
原本美艷的臉龐染上紅暈後,更是白裡透紅,粉嫩得令人起了遐思,冷擎天不自覺的看得癡迷,直到鄭亭風的低吼聲傳來,他才恍然回過神來。
「你認真點行不行?我已叫了你好幾聲了。」鄭亭風急躁的抱怨著,他可急著結束這場賭注,只要贏了這一局,章芝翎就插翅難飛了!
一想到今晚將是個銷魂的夜晚就讓人心癢難耐。
「怎麼?排得慢吞吞的人反而催促起人?」冷擎天彈了彈手指間的香煙,傲慢的譏諷,然後眉一挑,翻開他自己的牌。「開牌吧!」
第八章
十三張是將手中的牌分成三份,分別為三張、五張、五張,然後各份以同花順、鐵支、葫蘆、同花、順、三條、對,來比較高低大小。
原本以二比零遙遙領先的鄭亭風可是鬆懈得很,因為冷擎天必須要贏他兩局才能打成平手,而這樣的機率微乎其微,所以他相當放心。
但事實卻讓他驚愕得咬牙切齒,因為冷擎天竟輕易的連贏兩局,成為平手的局面,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局將決定最後的輸嬴。
「賭國王子的封號果然不是空穴來風!」鄭亭風氣惱的握緊雙拳,為自己的漸居下風感到臉上無光。
「承讓了!」
「哼!我要切牌!」鄭亭風怒氣沖沖的對著發牌的人吼一聲,阻斷了他原要發出牌的動作,而那人不敢擅自作主,瞧了冷擎天一眼等候指示。
冷擎天點了點頭,毫不在意的應允。
「那麼鄭先生,請切一次牌。」發牌員將掌上的一副牌挪到鄭亭風面前,他銳利的看了一眼,便迅速的切了牌。
或許在旁人眼裡他的動作很平常,但冷擎天完全看清了他的手法,他在手掌的覆蓋下很巧妙的由袖中滑出一張牌,插放在牌裡。
揚起了詭譎的笑,冷擎天並沒有道破他的詭計,只是在發牌員正要發牌時,他出聲阻止。
「等等!我也要切牌。」
「你搞什麼呀!」心虛的鄭亭風忍不住吼了出來,就擔心他設好的牌被擾亂。
冷擎天的手掌放在牌上,聽見鄭亭風的抗議,他輕笑,又抽回手。「既然你不允,那我就不切了。」
鄭亭風輕喚出聲,但緊張的汗水已佈滿額頭。
在一旁觀看的章芝翎比誰都緊張,她雖然照著冷傲天的指示行事,但她真的害怕鄭亭風會贏呀!
雖然看不太懂他們的賭法,但她清楚這一局將決定輸贏。突然之間,她不信任起冷傲天,她會不會被耍著玩呀?萬一冷擎天輸了,那她豈不是……
不!說什麼她也不要再回到鄭亭風身邊!
懊惱的轉頭瞪了冷傲天一眼,卻瞧見他唇角揚起一抹得意。
他在高興什麼!?
彷彿看出她心中的疑問,冷傲天突然靠到她身邊輕聲的說:「會贏的!你放心,我從來沒有看過我大哥如此認真應敵過。」
會贏?真的嗎?他怎能確定?
不過擔憂的心卻也因為這句話而稍微放輕鬆。
何況,如果冷擎天的心裡真是在意著她,那麼他就不可能讓鄭亭風贏了這場賭局,不是嗎?
所以,她該相信他的!
放寬心的將視線轉回桌面,她納悶的發現鄭亭風一張臉變得慘綠,相對的,冷擎天則顯得輕鬆自在。
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怎……怎麼可能……」鄭亭風低喃,瞪著手上的牌發愣。
「什麼怎麼可能?你怎麼了?拿到太好或太壞的牌?我的牌好像還不錯。」冷擎天一面整理著手中的十三張牌,一面淡淡的說著。
鄭亭風聽了簡直快腦溢血!
他剛剛明明插放了一張牌,為什麼拿到的跟他預想的完全不同?
冷擎天並沒有切牌呀,不是嗎?
那到底為什麼會變這樣?
他緊張的亂了心,十三張牌在他眼裡竟亂成一團。
「亭風,我好了。別讓我等太久。」
將牌蓋上桌,冷擎天抽了一口煙,慵懶的等候著。
從小他和傲天兩兄弟就在冷宇的嚴格訓練下,努力的學習著兩方面的專業技能,一個是各式各樣賭法牌技的演練,一個則是身體上的功夫琢磨。
所以他們能輕易的化解妄想來幻海之翼挑釁的暴力,也讓海上賭國順利的維持它的威信。
他們更不可能讓任何人在眼前施展詐術,因為沒有任何人的技法可以逃過他們的眼睛。
「你好了嗎?」
「囉唆死了!」鄭亭風火冒三丈的咆哮著,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攤開他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