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後一夜也好.讓她保有最後的美好記憶,讓她老了之後有一些美好可以回憶就好。
夜漸深沉,愛火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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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愛過後,雷靜儀等到聽到文逸璚均勻的呼吸聲時,才敢張開沉重的眼皮。
雷靜儀被圈在文逸璚的懷中,他英俊的睡容正面對著雷靜儀,霸道的手絲毫沒放鬆。
雷靜儀伸出沒被抱住的右手,輕輕她畫著他英挺的輪廓,有型的濃眉、斜揚的鷹眼,還有高聳的鼻子,再到完美的嘴唇。都怪她自己,真是個膽小鬼,沒有膽子向他求證事實。
是又如何?就是再傷心一次、自己回去療傷,時間久了,傷口就會好,頂多留下疤痕。
晶瑩的淚珠才落下,便被枕頭給吸人,很快地,枕頭上便濕了一片。
明天她就能知道.這段感情是該畫下句點,還是能與他牽手走過。雷靜儀閉上眼睛,往文逸牆懷中窩去,文逸璚下意識地收緊手,暫時的溫暖了雷靜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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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爾西大教堂」是有名的古老教堂,很多新人都以能在這裡完婚為傲,他們相信天主會保佑他們長長久久。
雷靜儀穿著輕便的衣服來到這裡,早上送文逸璚出門後,她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出門。
由於預定在這裡結婚的新人很多,所以只有有權有勢的人才有辦法預演婚禮,否則只有婚禮當天才能使用教堂
雷靜儀躲在一根大柱子後,看到聖爾西大教堂前有許多人來來去去的,她很難確定文逸璚是不是真的在這裡預演婚禮
雷靜儀很想走進去看看.卻又猶豫著,甚至還想要落跑,不想親自證實任何事情。
她徘徊、猶豫著,—下子走到教堂前,一下子又後退。就這樣不小心地撞到了人。
「對不起。」雷靜儀趕緊道歉。
「小心點.這是新娘的預演捧花,撞壞了就慘了。」花商拿著一束百合捧花,急忙要走進教堂。
「我是新娘的親屬,由我拿進去好了。」雷靜儀想也沒想就白告奮勇地說。
「真的』那就麻煩你了,我還要去送花呢。」花商把花交給雷靜儀之後便快步走下階梯、開著車走了。
雷靜儀拿好捧花,深吸口氣,舉步走向教堂裡,有一對新人站在紅毯的另一端。
花束遮住她部分的視線,她小心翼翼地走著,察覺眾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她的手心微微出了汗,花束差點落下。
終於來到這對新人面前,雷靜儀的心狂跳著,牙一咬,她迅速拿下花束。
看到新郎的面孔,雷靜儀一陣頭昏。
文逸璚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真的、真的是他,雷靜儀的跟裡有著不信、懷疑、傷心、怨恨,如同有幾百人拿著劍用力地插進她的胸口,萬般疼痛.讓她快站不住。
花束由她的手中落下。
「喂,這是我的捧花耶!」路曼曼推開她拿起捧花便開口罵人。
「為什麼?」雷靜儀問著始終面無表情的文逸璚。
「你還不快走,預演要開始了。」路曼曼又推了推她。
雷靜儀傷心地看著文逸璚,她……真的看錯,心也給錯人了。
一轉身,雷靜儀跑出教堂。
文逸璚緊握雙拳,沒有追上去。
左可晚氣呼呼地由觀禮席站出來。
「我反對這場婚禮。」她將路曼曼推倒在地,之後便跑出去迫雷靜儀了。
「對不起。」任劍璃急忙出來道歉,他看著文逸璚也搖了搖頭.連忙去追左可晚。
「逸璚,他們……」路曼曼正想向文逸璚告狀。
「預演開始吧。」文逸璚開口冷冷的說。
第十章
自那天起,雷靜儀便消失了,如同泡沫一樣,消失得一乾二淨。
「都是你,是你害的,你把靜儀還給我。」左可晚每一天都會去罵文逸璚,揚言要是沒找到雷靜儀,她會每天來鬧,鬧得他雞犬不寧。
每次都是任劍璃把她架寓,同時承受她的怒氣。他身上的傷已經超過五十處,但他知道,要是讓左可晚傷到文逸璚,萬一他控制不好,把左可晚打傷,事情就嚴重了,所以他只好當沙包,每天挨她的打。
文逸璚變得沉默,路曼曼問他所有事,他只會回答她「你做主」。
他錯了嗎?這句話文逸璚每五分鐘就問自己一次,當他閉—匕跟,雷靜儀的臉就會出現。控訴他欺騙她的感情,說她恨死他了。
文逸璚捶著桌子,力量之大,將桌上花瓶震落,掉在地上、碎成片片。
他想念雷靜儀的笑容、想念她甜美的聲音、她撒嬌的模樣、她的淘氣,原本他以為一切會很順利,沒想到雷靜儀會出現在婚禮預演上,他再也留不住她……
他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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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圳水流湍急,向西奔謊人海。雷靜儀看著河海交接處的景象、看著水流湍急,可在危險的急流中.卻孕育各種生物,那人呢?人在死心絕望後,還能重拾希望再生嗎?
雷靜儀過了幾天如遊魂般的日子,她用盡所有的心力想要遺忘文逸璚,可往往只是扯得心上的傷口血癱不止。
文逸璚真的可以去拿奧斯卡金像獎了,在她面前一副深情呵護的摸樣.竟還能牽著別人的手結婚。
是她傻、是她笨,真情真愛終究比不過權勢慾望,九年的青春換回的只是痛苦,她到底睹了些什麼在文逸璚身上,
賭掉了自己的花樣年華,自己的心、連她的情、她的愛也一併輸掉了。
夕陽美得像畫,可惜已近黃昏,雷靜儀起身拍拍屁股,慢慢地走回家中。
家中燈火通明,溫暖地迎接她回來。
大門口滲著一輛加長的奔馳,雷靜儀想不出這時候會有誰來拜訪。
雷父和雷母與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坐在客廳裡。
「爸、媽,這位是?」雷靜儀沒有見過這個人。
「靜儀,這位是文夫人。」雷母笑容可掬的說。
文夫人!雷靜儀心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