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文逸璚的媽媽。」文夫人親切地站起來。
「文夫人,你來此有事嗎?」
「我有話想跟你說。·
「你們到靜儀的房裡談好了。」雷母向雷靜儀示意。
雷靜儀帶著文夫人來到她的房間。
文夫人看著房中乾淨雅潔的佈置,知道自己沒看錯人,
「文夫人,請坐。」雷靜儀挪了張椅子給文夫人。
「你一定很好奇,我怎麼知道你家。」文夫人坐下後緩緩開口。
雷靜儀的確覺得好奇。
「我本來以為你會是文兒的妻子,畢竟他和你交往了那麼久。」
文夫人連她和文逸璚在一起都知道?雷靜儀不免訝然。
「我們很少干涉文兒所做的決定.只是這次我這個當螞的,不忍心見他犧牲自己的終生幸福。」
「也未必,他造擇的人一定是可以幫他的人。」
「或許是,但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是有心的。」文夫人肯定地說。
「文夫人太客氣了。」這頂高帽子她可戴不起。
「不然他不會花六年的時間和你在一起。」文夫人一針見血的說。
雷靜儀無言。
「文兒從小就聰明過人,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脾氣、對想要的東西不揮手段,是因為生在文家,才造成他這種個性。所以他將個人的喜好看得很饋,他是個有責任感的人,卻不是個好情人。」文夫人對自己從小拉巴到大的兒子清楚得很。
雷靜儀沒有反駁文夫人的話。
「其實這次為了你,他曾考慮過要不要放棄與路氏的聯姻。」
騙人,她才不相信。
「看你們分手後又在一起我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心繫於你,他不會放不開。」
「夫人,其實這是有原因的……」雷靜儀一直認為他不得不將她放在身邊,只是因為怕她興風作浪。
「惟一的原因是他愛稱,否則他不會跟你在一起那麼久。」愛情的盲點往往只有旁人看得出來,文兒早教她給綁住了、吃得死死的,只是自尊心作祟,不容他認輸,才會搞到今天這種地步。
「夫人今天來的目的是,」雷靜儀不想再聽任何有關文逸璚的事.那會令她心軟。
「再給他一次機會。」
「恐怕他不需要.也不會珍惜。」她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會的,他需要你,難道你要看他痛苦一輩子嗎?」她這個做母親的也會跟著痛苦一輩子。
「那是他的選擇.我無法干涉。」雷靜儀無力的說。
「難道你不愛他了,」
她當然愛他,否則她也不會這麼痛苦。
「文夫人,我沒錢沒勢,我只是個平凡的女人。」光是這點就可以讓文逸璚打退堂鼓了。
「他愛上你,你就不平凡了。」文夫人為雷靜儀打氣。
雷靜儀感到不解,為什麼文夫人要幫文逸璚說情,他娶個千金小姐對文家不是更好嗎?
「天下父母心.誰都想自己的子女有個好歸宿,我也一樣,不想看到他以後悔恨。」
他真的愛她嗎?她能再試一次嗎?
這夜,雷靜儀無眠到天明。
※ ※ ※ ※ ※ ※ ※ ※ ※
「聖爾西大教堂」今天依舊是氣氛熱鬧,今天將會有兩對新人在這裡結婚,其中一對就是文逸璚和路曼曼。
由於時間上的排定,上半場是別人先舉行婚禮。
聖爾西特地準備了兩間新娘休息室給兩位新娘。
路曼曼待在左側的新娘休息室裡,又期待又興奮。
文逸璚則是從來到教堂起就魂不守舍,常要人叫個兩三遭才有反應。
「逸璚,我這樣漂亮嗎?」路曼曼拉著禮服轉了一圈。
文逸璚神遊太虛,完全沒反應。
「逸璚。」路曼曼拉了拉他的袖子。文逸璚今天好帥,過了今天,她就是文氏的少夫人,文逸璚的太太。
「什麼事,」文逸璚跟睛投有看向她,只是應了她一聲。
「我的禮服漂亮不漂亮?」路曼曼又問了一次。
「漂亮。」文逸璚敷衍著。
聽到文逸璚稱讚她漂亮,路曼曼快樂得像要飛上天。
「逸璚,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任劍璃站在他身側,看著他鬱鬱不樂.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反正也找不到她,縱然我想反悔也無濟於事。」文逸璚黯然地承認,雷靜儀這次是真正的離開他了。
「那你也不必勉強自己娶她啊!」任劍璃真的很想敲醒他的腦袋,看看他的腦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沒了靜儀,我娶誰都沒差別了。」對他來說,所有女人都一樣,只有靜儀是他想相守一生的,可卻被他氣跑了。
「去找啊.總有找到的一天。」娶一個不愛的女人,他到底是在折磨誰?
「她不會肯見我的,再說她一定不會原諒我。「他傷她太深了。」
「你沒去找怎麼知道?也許靜儀在某個角落等你。」
任劍璃的話燃起文逸璚的一線希望,靜儀會等他嗎,
「逸璚,怎麼還沒輪到我們?」路曼曼又來到文逸璚身旁,聽到任劍璃叫文逸璚不要娶她,她賞了他一記大白眼。
「時間還投到吧。」對他來說,什麼都無所謂了。
「已經過了半小時耶。」路曼曼看著表.上一對的新人怎麼結個婚結這麼久?
「再等一下。」
路曼曼只好再坐回梳妝鏡前,讓伴娘為她整理一下衣服。
「要不要考慮一下?」任劍璃用手頂頂文逸璚。
「靜儀真的會等我嗎?」
「她愛你愛得連命都可以不要,她不等你要等誰?」左可曉由任劍璃的身後冒出來,要不是任劍璃拉她來,媳是死都不要來。聽到任劍璃說要勸文逸璚放棄娶路曼曼她才來的,如果他真的要娶路曼曼,那她已經準備了一把大剪刀,預備把新娘服剪破,看她怎麼結婚。
「到底結完了沒?」路曼曼不耐煩地站起來,要伴娘出去看看情況。
「好像在等人。」伴娘打探之後回報。
「等人?結婚要等誰,萬一那個人不來,那我不就不用嫁了』」路曼曼甩著捧花,兇惡的語氣和細緻的臉蛋有點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