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是才十多歲的孩子!所以歐陽璟羲在商界呼風喚雨的日子,似乎也是可期的。
「就是知道會有那麼一天的到來,我現在才得快玩,玩夠了,我就認命了。」他笑了,笑容中沒有任何的遺憾。
十年的自由,他想體驗的不同生活已經體驗到了。那麼接下來即使進了宇中那高級牢房,他也會很認命。
商人重信譽,他有成為商人的必要條件。
「難怪你老是從事一些奇奇怪怪的工作。」又是當人體模特兒,又是替死人化妝,呼!花樣還真多。老狐狸可能心臟異於常人吧?否則當他知道兒子在外頭從事令人如此匪夷所思的自由業,他不心臟麻痺才奇怪。
不過,她似乎有些明白歐陽璟羲的瘋狂舉動了,生在企業家族中的孩子和一般人是不太一樣的,他們沒有太多自由的時間,也沒有太多的自由選擇。一旦哪天他回宇中,外頭的自由空氣就和他劃清界限了。所以不在他仍有自由的時候好好的瘋一瘋、玩一玩,去體驗生活更待何時?
「奇怪?」歐陽璟羲失笑,心想原來他視為珍貴體驗的事,在她眼裡竟然是如此的評價。
唉,思想落差不小。
秦芷晴看了看這實在亂得可以的地方,不自覺的喃喃自語,「這種地方,女朋友會來住嗎?」很懷疑!
死黑心伯,說得彷彿真的一樣,說什麼他女友可能和他在一塊!即使在一塊也是在別墅吧?
他的女朋友真的會來這裡和他同住?他女友是蟑螂還是老鼠?
「那得問你嘍?」他趁機吃人豆腐的壞習慣就是改不了。話雖如此,他吃豆腐還是挑人的呢!不是順眼的任人家擺在眼前,他還是不看」眼。
他給人的第一眼感覺也許是標準的花少型,可真正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尤其是對感情方面更是如此。
他不否認曾談過兩段戀情,可都是女孩子倒追,而他又不討厭對方的情況下交往的。然而他真的覺得女孩子太麻煩了,而他又無法視那為甜蜜的負荷,因此戀情都在他刻意疏遠對方的情況下結束了。
女孩子是可愛的,可當朋交就好,這是他的認定。因此在往後的數年,他沒有女朋友,只有一群又一群「女的朋友」。他周旋在不同國籍、不同膚色的女人中,可他十分清醒,也沒有任何女人能讓他不清醒地陷入愛河,直到--
秦芷晴的出現。
才初次見面,她正罵著「歐陽璟羲」,他莫名其妙的被狠刮了一頓,可本尊出現在她面前,她根本不知道他就是被她刮得體無完膚的人。第二次見面在美術教室,她竟然為了畫裸體素描而畫到飆鼻血昏倒?
她出現在他面前的方式都是很具震撼性的,這和其它女人總想把最好的一面呈現在他面前的方式是不同的。
她強勢、她任性、她倔強、她正義、她真,總之她具備了吸引他的條件。她的出現像道光,讓他的目光忍不住跟著她轉,追逐著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怨,忍不住地,他想據獲那道總在左右著他視線的光,想佔為己有。
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那麼迫切的想得到一個女孩,想照顧她、想與她分享生活點滴。
在愛情的魔力下他折服了!可小妮子顯然不領情呢!
秦芷晴有些莫名的會意不過來,還傻呼呼的問.「為什麼是問我?」她剛才說了些什麼嗎?
「你方才不是問我女朋友會不會來這裡住嗎?」他瞅著她笑,「那得問你啊。」
秦芷晴的臉紅了,可她的腦袋還清楚。「問我?我又不是蟑螂、老鼠,等著在這裡窩下來!生一大群小孩,好不熱鬧!」這花心男,前女友未去,就急著調戲別的女人,她秦芷晴的豆腐豈是給人隨便吃的!
當心豆腐裡和著砒霜毒死人!
喜歡一個人是一回事,那不在控制範圍,可和一個人交往又是一回事,交不交往取決在自己。她可以承認喜歡他、承認他有吸引她的特質,可那並不表示她可以任由他隨便亂來。
歐陽璟羲看著她有些生氣的樣子。「我是真的喜歡你。」
「多少女人是這句話的受惠者?」她不否認他這麼說明她的確會有感覺,可一想到她是眾多受惠女性中的一位時,她更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想吐!「不!我該問的是,我是這句話的第幾位受惠者?」
她到底把他想成什麼樣的花心蘿蔔啊?又不是花癡,這種話能優惠人?唉!反正他現在有一個酒店女友,在這種情況下還對她大做告白,也怪不得她不相信。
「別把我想得那麼花嘛。」
「不花,只是比夏威夷T恤花一點而己,」看過沒?就那種紅紅綠綠的顏色同時糊在一件衣服上,夠花吧?!
這女人這壺不提提哪壺?「我真的對你是真心的。」
「甜言蜜語!」她擺著高姿態。「很多女孩子因此而上當,成為你下一任女友吧?」條件好的男人如果加上又會說甜言蜜語,鮮少女孩子不著了道的,但不包括她。
其實說不著道是騙人,可她就是不讓這花心大少知道。
「甜言蜜語若真的可以讓你成為我下任女友,拚了老命我都說。」
「那倒免了!」她白眼一翻根本不領情。他之前有不少對她撒謊的紀錄,怎能相信這種人?
突然響起的手機鈐聲打斷了話題,歐陽璟羲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最近的麻煩之一。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走到外頭去接電話。
國際刑警利用他高超的易容技巧查案,在未偵破案偵之前,他們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這件事,因此還是保密些得好,雖然他信得過秦芷晴。
他一走,秦芷晴正好有機會看看這放滿奇奇怪怪東西的房間,床頭有樣肉色的東西,她順手拿來瞧瞧……
手才觸及,她就被它近似人皮膚的觸感給嚇了一跳,禁不住「啊」一聲的叫出來,東西給丟到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