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躲亦不閃,任由他咬開她的唇瓣,將舌探入她口中,四處遊走。
漸漸地,他軟下攻勢,像誘哄般要她主動張開小嘴,她試著回應他的溫柔,令白諶瞬間呼吸加劇。
逐漸高張的情慾,將白諶腦中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完全焚燒殆盡。此時的他,只是一個渴望愛情撫慰的男人。
他扯下俞若憫的外衣,將手伸進她粉藍色的蕾絲胸衣內,撫摸那高聳尖挺的蓓蕾。
他的人醉了,心也醉了,此時的他不願回顧過去,也不想思考未來,他所要、所求的,只有這一刻。
俞若憫輕喘著氣,柔順地跟隨著他,任由他一件件褪下她的衣物。
「憫……給我……」
他褪下她最後一件貼身衣物,分開她雪白勻稱的腿,輕輕地撫摸游移,突然毫無預警地向前,用力將自己推入她體內,突破她多年的防守。
尖銳的刺痛向她襲來,她痛得咬緊下唇,不敢發出一絲疼痛的呼喊聲,怕他因此退卻。
昏醉的白諶全然沒發現她的痛楚,只沉迷地合上眼,遵循生物的本能,在她體內猛力律動,製造那一波波向他們襲來一種陌生而新奇的快感。
他喝醉了,動作稱不上溫柔體貼,初嘗情慾的兩人,自然也沒有高明過人的技巧,然而她還是深深被這種陌生的親暱關係打動了。
因為唯有此時此刻,他們的呼吸和心跳,才是一致的。
高潮的一刻來臨,白諶將情慾盡數渲洩後,立即翻身沉沉睡去。
俞若憫忍著身上隱隱的痛楚,坐起身,輕撫他孩子似的睡容。
呵!
他的眉頭,似乎鬆了許多呢!
第五章
「這是怎麼回事?」
冷冽似冰的聲音,將俞若憫由甜美的夢中驚醒。
她掀開濃密的長睫毛,映入她眼簾的是白諶那張冰冷鐵青的面孔。
「諶,你醒了?」
她揉著眼皮坐起來,不忘拉起棉被,遮掩自己赤裸的身體。
「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在我的床上?」白諶冷然質問。
他一覺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接著就發現她躺在身邊,而且他們都一絲不掛。
「我……你喝醉了,我送你回來,然後你就……」俞若憫嬌俏的臉蛋紅得像十二月的聖誕紅,羞得再也說不下去。
「我強迫你?」他不太記得昨晚的事,只隱約記得肉體交歡的快感。
俞若憫停頓了一下,隨即搖搖頭。
「沒有,我是心甘情願的。」
「你心甘情願?」
「是的,我——」
「你為什麼不躲?!」白諶突然狂吼一聲,嚇壞了俞若憫。「我……」
「我喝醉了,我失去理智,可是你沒有!你為什麼不躲?為什麼要放縱我,任由我鑄成大錯?」
她不懂嗎?這麼一來,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佔有了她,教他以後如何再冷漠待她?當有一天他們倆必須分離時,又教他如何割捨?
「大錯?」她茫然的眼中,有著難以言喻的悲痛。
昨晚的一切對他來說,只是難以彌補的大錯?
「如果你真的懂我,就該知道我的心有多難受,為什麼你還要用心機、耍手段,來增加我的痛苦?」
「我沒有……」她從來就不曾對他用心機、耍手段,她愛他、憐他,又怎麼捨得算計他呢?她急得猛搖頭,淚如雨下,但他卻不想聽她解釋。
白諶握緊雙拳,憤怒地轉過頭,不去看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龐。
望著他憤怒而僵硬的背影,俞若憫驀然懂了。
他不需要她,他從來就不需要她!
是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她不自量力,以為自己終究能撫平他心底的創傷,是她太天真了!
「你放心,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昨晚的事,就當作沒發生吧!」她掀開棉被下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穿上。穿好衣服之後,她沉默地走出大門,這期間,不曾再多看他一眼。
當大門合起的沉重聲響傳來,白諶瘋狂地失聲大吼,他抓起手邊所能碰觸到的任何物品,瘋狂地砸向牆壁。
當床上再也不剩任何遮蔽物時,他清楚地看見白色床單上那塊暗紅色的污漬。
這是她屬於他的證據……他顫抖地伸出手,輕撫那道幹掉的血痕。
她何其無辜,要遭受他如此的對待?只因為她太愛他了?還是因為他太怯懦,不敢坦承心中的渴望?
他強忍心頭的愧疚與憐惜,告訴自己這是了斷這段感情最好的辦法,他絕不能心軟!
與其將來彼此痛苦,不如趁現在結束這段沒有未來的感情,讓她有機會去接受別人完整的愛,而不是跟著沒有愛人能力的他,一輩子在擺盪不定的感情裡飄流。
他告訴自己:這樣對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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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貫,告訴我,我是不是活見鬼了?」
夏承宇站在酒吧門口,拉拉站在他身旁的魁梧大漢,要他證明他的眼睛沒問題。
坐在那裡的人,真是他們特勤組外號「冰山」的同事白諶?
一隻蒲扇大掌倏然伸到他的面前晃了晃,「你看我有幾隻手指?」
夏承宇轉頭白他一眼,「你當我是白癡呀?這種問題我還沒上幼稚園就會了。」
「那就表示你的眼睛沒問題,坐在那邊那個落魄的男人,真的是白諶那個大冰塊!」
「可是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夏承宇簡直不敢相信,才幾天沒見,向來心高氣傲的白諶居然變成現在這副德行?簡直比公園裡的流浪漢還糟。
他整個人瘦了一圈,不知幾天沒刮的胡碴佈滿下巴,臉色蒼白得像鬼,眼窩處還有著淡青色的陰影。
他獨坐在角落,一口口啜飲著沒加冰塊的伏特加,夏承宇敢打賭,這幾天他就是拿這玩意兒當飯吃的。
白諶又端起透明的酒杯,正欲送進口中,卻被人阻止了。「夠了,別再喝了!」夏承宇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杯。再這麼喝下去,他就要掛了!
「對呀,有什麼苦悶不能解決,非要酗酒才行?」雷貫氣得想一拳打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