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他瞠目結舌,震驚得無法反應。
「怎麼了?怎麼回事?」
「聽說董事長辦公室遭小偷了!」
「真的?怎麼會……」
附近的職員、主管聽聞遭竊的消息,紛紛趕來看熱鬧,一堆人圍在董事長辦公室門口,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眾人背後傳來,大家立即往兩旁退開,讓出一條路來。
「董事長!」見到許敏山,林國忠趕緊向他報告,「董事長,您的辦公室遭竊了。」
「什麼?有這回事?」許敏山排開眾人,走進辦公室一看。嘿,還真亂呢!
「董事長,您快看看有沒有掉了什麼貴重的東西?」林國忠連忙提醒道。
「嗯。」許敏山走進辦公室,打開放置保險箱的紅檜木矮櫃,又轉動三道密碼,才開啟裡面的保險箱。
「啊!」
保險箱的門一打開,圍在許敏山背後的眾人立刻驚呼出聲,因為原本擺滿寶石的保險箱,如今空空如也,所有貴重的寶石全部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張電腦打字的白紙,上面清楚的寫著:
交出千禧之星,不准報警,否則小心許敏山的性命!
「這是什麼?恐嚇信?」林國忠看見這張未署名的白紙,神情顯得更慌亂。
「廢話!不是恐嚇信,難道還是問候信呀?」
許敏山白他一眼,發現他似乎太容易驚慌了。」對一位高級主管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看來他還有待磨練。
「那……董事長,現在該怎麼辦?」林國忠完全亂了方寸,只得再次向他請示。
「很簡單。」許敏山抬起頭,以堅定的話氣說:「報警!」
***************
上班時間剛過,所有的特勤組員都還在準備手邊的案子,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忽然辦公室外傳來一陣嘈雜聲,接著一個六十開外、穿著像個雅痞的老人,像尊佛像似的被人迎了進來。
「董事長,這邊請!」
一位穿著西裝、模樣狗腿的中年上班族,推開擋在前方的人,為許敏山開道。
許敏山走進特勤組辦公室,不理眾人的詫異,逕自撫著下巴,左右觀看著。
這裡每個小伙子都長得挺像的,不知道那個姓白的小子躲在哪裡?
「許先生,請往這邊走。」
他還來不及細看,特勤組組長馬良傑已經從自己的辦公室走出來,恭敬地將他請了進去。
「嗯。」許敏山收回目光,暫時停止搜尋,隨他進入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馬良傑請人奉上熱茶,便直接問明許敏山的來意。
「請問許先生今天大駕光臨,有何貴事嗎?」
馬良傑雙手交疊在桌上,語氣並不諂媚,但十分恭敬。
他進入警界二十餘年,知道這個相貌不起眼的老頭擁有雄厚的背景,是個惹不起的角色。
許敏山以前曾是立法委員,在政壇上呼風喚雨,叱吒一時,不料在五十五歲那年竟急流勇退,退出政壇改而從商。
他利用畢生積蓄在南非和印度各買了幾個鑽石、寶石礦脈,成立了翡達珠寶公司,專門販售各色鑽石、寶石,不到十年,已是全球矚目的寶石供應商,除了DeBeers之外,已無人能與其爭鋒。
截至目前為止,他累積了無數的財富,除了投資新的礦脈,他還將觸角延伸到世界各地,開設許多大型的珠寶店,他雖然不是全球首富,但在世界富豪排行榜上,他絕對擠得進前一百名。
種種特殊的身份和地位,令馬良傑對他有許多顧忌,畢竟如果真要與他作對,無異是以卵擊石,若無必要,馬良傑絕不想以身試法。
「我的辦公室遭到宵小侵入,偷走了價值一千多萬的鑽石、紅藍寶石、祖母綠,還留下這麼一張恐嚇信。」許敏山小指一彈,信紙正好不偏不倚飄落在馬良傑眼前,「我要求警方二十四小時戒備保護。」
馬良傑低頭一看,知道麻煩來了。
前立法委員兼現任的翡達珠寶公司董事長遭到恐嚇威脅,這件事一旦讓媒體得知,只怕特勤組又要換門了。
半個月前,宏都拉斯大使的千金遭人綁架,所幸白諶順利將人質救回,此事一經媒體披露,大批媒體記者將特勤組的大門擠壞兩扇,這次要是再走漏風聲,只怕聞風趕來的記者會連他腳下的地板都給踩爛。
「這確實是一樁恐嚇案件沒錯,可是我不明白,您何必親自跑這一趟呢?只要一通電話報案,警方自會立即趕往處理的。」
「道理很筒單,因為我不希望引起社會大眾的注意。電話報警雖然容易,可是相對的,走漏消息的機會也大,我可不希望明天報紙上的頭條新聞全是我。下了政治舞台,我沒興趣再上報作秀。」
許敏山掏出隨身攜帶的象牙雕花小扇,好整以暇的扇著涼。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許先生,這封信確實屬於恐嚇信函,毫無疑問的,您需要警方的保護,我會提報上級,派出幾組警網,一天二十四小時輪班保護您的安危——」
「慢著!慢著!」許敏山合攏扇子,煩躁地敲擊桌面,「我說過,我不想引起社會大眾的關注,警方這一堆人馬出動,媒體就算想不知道也難,我不要警方動用這麼多人馬!」
「那您的意思是?」馬良傑有些迷糊。他要求警方保護,可是又不許出動警網,難不成是要他親自出馬嗎?
「歹徒要的是千禧之星,找個優秀的人才,寸步不離守著千禧之星,等珠寶展過後,我自會將千禧之星送到瑞士銀行的金庫存放,到那時就不需要你們警方的保護了。」
「那我馬上請上級指派人手——」
「不!」許敏山再次阻止他,「不必這麼麻煩,就從你這裡調派人手好了。唔,我記得前陣子報上有篇報導,有位警官英勇拯救外交大使千金,那是你手下的人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