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蝶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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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從泰國的那一吻開始,我真的愛了你五年。」泰紅統隱隱約約又感受到他排拒的氣息,她灰心地幽幽說道。

  他關上門,背靠在厚重的門板上,耳邊傾聽著她訴說的愛語,眉間閃過未曾有過的憐借,她每說一字,他冷斂的眉間使溫柔一分。

  她抬起頭,映照著月光的臉龐上,有著瘋狂燃燒後沉澱的自知。「也許我示愛的行為,讓你將我當成一個隨便對男人投懷送抱的女人,但是——」她鬆開他的腰,嫩細的手掌覆蓋住他的眼。

  「矜持,在愛情的面前,原本就微不足道。」她將自己的唇印上他的,無言地訴說愛語。

  被覆住的眼,看不到她的模樣,但他卻看見了一個女人源自內心的愛情,在她的指間裡,在她的唇瓣上。

  雍維京的臉龐徹底地柔和了,他放縱自己在她的愛情裡,自由地呼吸,異樣的情緒,讓他首次迫切地渴望一個女人,不管她花蝴蝶的過去,不管她是否心機深沉地設計這一切,此刻,他要她,排山倒海的慾望湧向他,而他不想克制自己要她的衝動。

  他的大手擒住她的纖手,讓兩人的眼在黑夜裡相對,燃燒的黑眼對上淚光迷濛的水眸,突然一聲悶吼,月光樹影間,兩人的身影糾纏在一塊,激烈地索取對方炙熱的唇舌。

  他狂肆的舌吮開了她的唇瓣,侵略她唇內的甜蜜,狂亂的激情氣息在兩人交含的唇舌間竄出,他摟住她的細腰,一個反轉,高大的身軀將她的身子壓貼在他剛才靠著的大門上。

  在月光照不進的角落裡,兩人的身體貼會著,黑暗中,只聽得見兩人的喘息聲,彼此應和,埋在她雪白胸脯間的雍維京,用唇舌汲取她玫瑰香的氣息,手穿過了她濃密的發間,撥弄那波浪般的黑髮。「你真的很美。」他抬起頭,傳來暗啞的歎息聲。

  秦紅流不敢呼吸,甚至連目光都無法直視他眼裡的火光,她不明白他改變的原因,但他幾近於狂暴地索吻,卻在痛楚中帶給她無比極致的喜悅,她寧願他這樣激烈地對自己,也不願他無視於她的存在。

  主動地伸出手,她攀住了他的頸項。「我真的很愛很愛你。」她再次主動地壓上了他的唇,沒有人知道她在說這話時,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那股愛到痛楚的滋味,只有愛過的人才懂。

  他的唇貼著她的,唇角因抑制著體內狂肆的竄動而凹出一道痕,閉上眼的她,彷彿是最純潔的女神,準備奉獻出僅有的純真,他可以選擇無視,讓體內的情火在她身上得到抒發,但她那句真誠無偽的愛語,讓他生出了絕無僅有的良心。

  他的濃眉因克制自己而蹙起,手拉攏她敞開的衣領後,隨即背過身,胡亂地扒過自己的黑髮,讓燥熱的氣息平順。

  秦紅毓張開眼,不確定的不安感又攫住她,她從背後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寬大的後背。

  「不要再拒絕我了,好不好?」她的身子還可以感受到他指尖留下的餘溫,他的人卻又背過身去,他又拒絕她的靠近了嗎?他的背好大好溫暖,但為什麼他連一個小小的棲身角落,也不給她?

  「如果你只要我的身子,我也願意給。」這個夜太黑,太寂寞,即使只是短暫的幸福,她也願意。

  他聞言,苦苦壓抑著火熱的俊美臉龐上僵成一個歎息。「我沒有拒絕你。」他拒絕的是幾要焚身的慾望,是有些遺憾,但更多比肉體相觸還要深沉的柔軟慢慢地滲進他堅硬的心裡。

  「真的?你願意讓我靠近,而不再拒絕我了!」她愈加擁緊了他,長睫下的淚,一直流向玫瑰唇瓣上。

  「天啊,我好愛哭!」抱緊他的手不顧收回,她將淚珠沾點在他的後背,染上一顆又一顆的記號。

  他的手覆住了在腰間的小手,這算是允諾了吧,今夜的他已露出了太多不該有的情緒,被教導無愛的冷情被她漸漸腐朽,一點一滴的溫熱悄悄地降落在上頭。

  「你看,今夜的月好美,美得令人不想睡。」她抬眼望向穹蒼,救陣陣溫和的風所吹過,帶上輕額的做面。

  他抬頭,深近的眼望著月,兩人倚偎的身影,比起天上的月還美麗啊!

  第五章

  「晦!」秦紅毓笑吟吟地喚著在樹蔭下看報的男人。雍維京抬起眼,因未發現她的到來而挑眉,他沒有聽見任何的腳步聲。秦紅毓綻出得意的笑容,她抬起纖細而光潔的足踝,揭曉了答案。

  「你是不是又來看我有沒有恢復記憶?」雍維京將手上的報紙放在草地上,冷銳的眼有著被打擾的微慍。南風徐徐的吹來,輕揚起她玲瓏身子上的淡藍色衣裙,波浪的髮絲整齊地綁在腦後,臉上不再出現濃艷的顏色,有的也只是陽光輕灑下的紅暈,夾帶著天使的清純和魔鬼般的魁惑同時存在她的眉眼流轉間,他朝她伸出手。沒有發現他眼底的冷意,秦紅毓踩著草地,雖沒有穿鞋,最像是最高貴的公主踏著紅地毯般優雅,她走向他,將自己的手交到他手中。他手稍一使勁,她的身子便倒入他的懷裡,空氣裡雖有夏蟬鳴叫的聲音,但她仍聽得見自己怦怦的心跳聲。她想克制自己不臉紅,但迎視他的,她還是情難自禁地泛起紅潮,湧向頰邊。

  「我如果恢復記憶會打電話通知你的,下次找別的借口。」他輕諷她每次到來的借口,千篇一律。假日,悠閒的夏日時光,有多少個這樣的日子,他不是單獨一人度過?經過了那夜,兩人之間似乎存在著一種微妙的默契,在親暱與陌生中融洽地行走。平日,屋內雖有打掃的僕人,但他從沒有開口說話的慾望,從不歡迎任何無關於己的人出現在身旁的他,竟容許一個稍嫌陌生的女人登堂入室,用著滿是愛意的目光看他。經過了那一夜,無由地,激起了他對空白的記憶未曾有過的好奇,是因為她太過絕艷,抑或,她接近他的方式過於特殊,總之,她已引起了他的興趣。對於記憶裡空白的片段,他已交代炎志一一也就是他的特別助理從他出生到發生車禍後的所有事情,全部調查清楚,他不否認,這股突來的衝動,是她所引起的,他想知道在他的生命裡,曾有的模糊地帶,是否真有她的存在。看著他時,她喊的卻是另一個名字,她眼裡流露的情意,是對她口裡的「邁」還是他雍維京?他不想當任何人的替身,也不能容忍她可能的欺騙。將頭枕在他寬闊的肩上,她閒上雙眼,不想面對他探測的眸光,她知道他還對自己有著疑問,但別無他法的她只能選擇當一隻鴕鳥,視而不見他的猜疑地待在他的身邊,日復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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