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懺情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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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頁

 

  跳完慾望之舞,香汗淋漓的身軀極盡風騷地走向房間的大床,她斜倚著香枕,全身渴望著他的撫觸。

  「你等著別的男人來滋潤你這朵野玫瑰吧!」樓展漠冷笑一聲,不屑一顧地打開門離去。

  「樓展漠,你這個無能的男人!你怕抵不住我的誘惑,所以不敢看我,你這個懦夫!」楚香櫻跳了起來,拿起桌上的花瓶摔向門口。

  樓展漠頭也不回,狂狷的諷笑聲在長廊間迴盪,刺入她的耳中。

  「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樓展漠,今天是你先對不起我,不要怪我不留情,要怪就怪你自己。」她重新走回床上,妖嬈地放鬆身軀。

  走出房間,樓展漠的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臉上冷凝的線條,讓每個經過他身邊的人不敢直視,偏又在他背後偷偷地窺望。

  「總裁,您要離開了嗎?我幫您開門。」引頸鵠立的櫃檯經理見到樓展漠走向大廳,忙不迭地起身相迎。

  他推開細琢精雕的玻璃門,恭敬地垂下頭,恭送總裁。

  突地,樓展漠停下腳步,不再前進,就這麼站在門邊。他訝然抬起頭,只見總裁和一個長相極具古典美麗細緻的女子對望。那不只是一個男人看著女人的眼神,其中還有一些他無法理解的複雜光芒,這光芒竟能使總裁眼中的寒霜不再冷漠。

  楚香漓應妹妹的邀約,準時二時三十分來到樓晶飯店,一推開門,她即陷入兩泓深不可測的寒潭。

  重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她無法自拔地凝望著他,搜尋他的臉龐,想找出一絲黯然憔悴的痕跡,但,她失望了,他依舊風采奪人,不減清俊的神氣,原來,神傷的只是自己,自己……

  「借過。」她別開頭去,瘦削的肩低垂。

  原本如花的嬌顏,枯萎的失去應有的血色,樓展漠細細審視她大眼下的陰影,他扶起她尖瘦的下巴,罪惡感像巨浪沖激著他的心。

  「你瘦了。」修長的指滑過她的頰。

  「瘦,總比讓人厭倦來得好罷。」她的唇逸出一抹自嘲的笑。

  樓展漠倏地收回撐在門上的手臂,牢牢地扣住她的腰,不顧她的抵抗,眾目睽睽之下,強行將她塞入等候已久的座車,車門迅速地關上。

  「蹙眉,楚腰,我見猶憐,如果我是帝王,一定將你幽藏在深宮,你的美麗,只能為我而綻放。」他將她困在自己的胸膛,感受彼此如雷的心跳。

  「『春盡紅顏老,色衰則愛馳』,你的星芒不會只照著我一人,放了我,求你……」她痛楚地低喃。

  「不,我不放,你是屬於我的,我的。」他扳正她的身子,黑沉的眸子像個黑洞緊緊攫住她。

  她張大眼,直直地看著他的臉慢慢逼進,淡淡的煙草味,拂上她的臉頰,她意亂情迷地想躲開,可霸道的手緊緊托著她的頭,兩唇終於碰觸,冷硬、矜持,全化為一泓柔水,緩緩纏繞著兩人。

  霸道的唇舌深深吸吮品嚐著她的甜蜜,她像著溺水的人緊緊攀住他的頸項,手指無助地在他濃密的發中穿梭。讓她迷亂心折的不是這久別的激情,而是他不經意露出的溫柔,她的心又淪陷了……

  樓展漠平復粗重的喘息聲,捧住她的臉,眼對著眼,額附著額,鼻點著鼻,呼吸交錯,唇瓣相貼,潛越的情愫像火上的開水,在兩人的心底沸騰、翻攪。

  「三天後,跟我到德國。」他撫著她微亂的發,這一次他不再詢問她,而是肯定的宣誓。

  她眷戀地趴在他的胸口,雙手合抱他的腰,滿足地閉上眼,她願意跟隨他,即使他走遍天涯海角,她也要跟著他的腳步,只要、只要他的心能屬於自己,別無所求。

  「笑,就代表你欣然首肯嗎?」邪魅的眼再次俯近她。

  她笑著推開他靠近的臉。「我跟人有約,得先走了。」整整身上的衣服,離開他的懷抱。

  「三天之後,我在機場等你。」

  香漓打開車門,回頭對他甜甜一笑,輕快地走進樓晶酒店內。

  「香櫻,你在嗎?」香漓看著微開的門,試探地問道。

  細微的啜泣聲,讓她不假思索推開房門。

  曖昧的異香撲面,她難受地皺了一下鼻頭,微瞇的眼,接觸到床上的凌亂後,她驚惶地上前摟住在床上哭泣的香櫻。

  「姐,嗚……」香櫻輕啜一聲,飛撲進香漓的懷中。

  香漓觸目驚心地看著被褥也掩不住的赤裸身軀,及狼狽躺在地上的衣服時,她的心緊縮了一下。

  「沒事了,沒事了……」她安撫地拍著香櫻的背。

  香櫻驚悸猶存的打個冷顫,口中低喊著:「別過來,別過來……」

  「你有受到傷害嗎?」香漓扶正她,認真地望著她。

  「沒有,他好可怕,一進門就突然抱住我,還強脫我的衣服,我很害怕就用花瓶打他。你看,花瓶都碎了,不要,樓大哥,我不是野玫瑰!」香櫻驚懼地蒙住了臉。

  「樓大哥?你是指樓展漠嗎?!」她用力地抓住香櫻。

  香櫻看了她一眼,終於為難地點點頭。「我沒想到他是那種人,這幾天,你一直愁眉不展,我猜你一定和樓大哥吵架,所以……嗚……我就約了樓大哥,再約你,想讓你們和好,沒想到……」她凝住不言,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夠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又是一次背叛,她不想聽了,香漓腦中天旋地轉,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他的輕憐呵護是刻意裝扮的嗎?被背叛的心被撕扯鑽鑿,疼啊!何苦讓她從高聳的雲端跌入無邊的地獄。

  「姐,我不敢相信他竟是這種人。」香櫻哭泣地說。

  我也不願相信啊!但滿室的凌亂,散破一地的花瓶,和香櫻的控訴,在在都指陳他的狂亂行徑。

  「別怕,他不會再傷害你了。」也不會再傷害我了。她輕拍懷中的妹妹,隱忍在眼眶中的淚終於劃過臉頰,靜靜地滴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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