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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雲若--」

  「你們都不用勸了,我一定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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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若留下了。

  當然不是她的誠意感動了上天,而是兩個男人被她的固執打敗了,怎麼也勸不了她。

  雲生也想要一拳打昏妹妹,連夜送她回台南,可雲若已料到這一點,只輕描淡寫地說,她回南部後一定會再上來,永不放棄。

  於是放棄的人變成藍聿觀和紀雲生了,他們兩人放棄了勸說,讓她留了下來。

  而對於躲在暗處的敵人,為了不打草驚蛇,雲生成了藍聿觀的私人助理;至於雲若則暫時充當藍聿觀的女朋友,以掩人耳目。

  其間,藍聿觀只零星地接到幾次恐嚇電話,然而車子在行駛前都經過詳細的檢查,因此安全無虞。只是一切情況表面上看似平靜無事,但下一波更劇烈的行動似乎已隱隱成形,正伺機而動。

  第八章

  半夜時分,一條鬼鬼祟祟的人影在移動。

  深夜的南風,帶著薄薄的涼意,人影雙手環著胸,微微地瑟縮了下。

  突然間,一件衣服蓋在她發抖的身子上。

  雲若嚇了跳,後退了一大步。「原來是你!你從日本回來了!」她驚魂未定地瞧著一臉慍色的男人。

  「你在這裡做什麼?」藍聿觀臉色鐵青地開罵,他遠遠地就看見她一個人來回晃蕩,身上竟然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他隨手抓了件衣服,就過來逮人。

  「巡視四周,注意有沒有可疑的人物。」雲若穿上他給的衣服後,繼續東張西望,注意任何的風吹草動。

  「你這樣多少天了?」他挑起眉,今晚他剛從日本回國,就被他瞧見她對自己的身體竟是這般的疏忽,他雖然疲累,但還有足夠的精神掐死一個小白癡。

  「記不得了,哥跟著到日本保護你,我當然也得盡點心,晚上換我這個「女朋友」負責這裡的安全。對了,我哥呢?怎沒見到他的人。」雲若探了探頭,沒見到任何人的蹤影。

  「我請他去查些事,後天才會回來。」他牽著她的手,漫步走向屋內。

  「那這些天,誰負責你的安全?」

  「你放心,這房子的四周都有高科技的防衛措施,一有人入侵,電腦系統立刻會啟動警告系統,直接通知保全人員和警察局。」所以才會讓她以女朋友的名義留下來,但只能待在這座堅固的堡壘內。

  「你設計的?」她直覺地猜測。

  他點點頭,垂下眼眸,細看著身旁的女子。她的馬尾鬆開了,柔順地披在肩上,緋紅的臉蛋透著女性特有的柔美光彩,雲若的這副模樣,他還是頭一次看到。

  「你終於設計出一套有用的東西了。」雲若讚賞地說道,這比上次他提的什麼電玩遊戲機有用處多了。

  有用的東西?可見他的電玩遊戲機在她眼中一點用處都沒有,藍聿觀泛開了笑,帶她一同坐入沙發內。

  「我知道哪裡不一樣了!」盯著他臉上的笑,雲若終於發現他哪裡不一樣了!以前的他像二月的寒雨,陰冷刺人,現在卻像三月的陽光,黑眼不再憤世嫉俗,臉上最常出現的表情,竟然是微笑。

  「你真的變了!」她怔怔地看著他,他真的變成一個優質的好男人了,雖然她不明白他在鬼笑什麼,但有笑總比沒有表情好太多了。哦,感謝上天,讓藍聿觀棄邪歸正,走向光明大道。

  「是啊,唯一不變的人只有你。」他黑亮的眼直望著她。

  「抗議!大家都說我變美了,可惡!不准你笑。」她飛撲上去,用行動制裁這個不識貨的小子。

  藍聿觀順勢地擁她入懷,重溫她身體的暖意。異鄉的冬夜格外冷冽孤單,若不是心裡頭還留著那股她留下的暖意,他早倒下了。

  「好熱!」她羞紅了臉在藍聿觀的懷裡掙扎,想躲開貼在自己身上的溫熱,他以前不會這樣……抱著她的,好像真將她當成易碎的寶貝般。

  「喂……現在沒有別人,不用演親熱戲給別人看。」她結結巴巴,不自然地說道。

  感覺到他的胸膛忽然上下起伏,她不解地抬起頭,才發現他咧開了笑。「你笑什麼?」

  藍聿觀僅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但還是沒有放開她。「笑你是個遲鈍的傻子。」

  「為什麼大毛和文男也都這麼說我?我的身手比你們這票臭男生還要靈活,一點都不遲鈍!」她嘟著嘴,強烈抗議這個不實的指控。

  「他們好嗎?」他的眸子變得幽遠,似在追憶著年少時光。

  「文男在母校教理化,大毛也捨棄繁華的城市回到故里當起了警官。」她不自覺地偎向他,瓜分他身上的暖意。

  「結婚了嗎?」

  雲若搖頭。「他們都還是單身漢一個,不時向我抱怨老婆難找,要我考慮一下他們。」

  「你怎麼回答?」

  「別開玩笑了,他們是我哥兒們,還考慮什麼?!」 她給了一記白眼。

  藍聿觀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這還不遲鈍?」

  真是苦了大毛和文男,這段單向的情感,唯一不知道的恐怕只有這遲鈍的女主角了。藍聿觀搖頭苦笑。

  但或許,他應該感謝她的這項特質,讓她身邊的男人無不捧著一顆破碎的心,黯然離去。

  「藍聿觀,你到底和誰結下了深仇大恨?」她聽他說過大概的經過,他一回國就接到恐嚇電話,接下來是車子的煞車系統被破壞,除非是身邊的人,否則不可能有機會下手。

  「是老管家嗎?」她揉著下巴,蹙著眉再三思索。「不像是老管家,他很疼你,三天兩頭在我耳邊說你的好話。那會不會是開車的老張?他最有機會接觸到車子,可能性頗高……但是他又長了一副忠厚老實樣,也不大可能做這種事,那到底會是誰?」

  「依你這種方法推論,永遠都不可能找到主使者。」藍聿觀笑著揉了揉她的頭。

  「他們本來就不像主使者。」她拍開他的手,用手順了順被他揉亂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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