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殘情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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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別再騙自己了,這五年來,我殺的每一個人,都是為了替妳報仇,那些魂魄全是妳的祭品!」他的冷靜消失了,濤天的怒意只為將她扯下,一起沈淪,沒道理只有他一人在苦海裡載浮載沈。

  官剎的臉像烏雲陰沈地籠罩著陰暗的海面,他的紅眼迸射出灼人的利箭,她徹底擊碎了他所有的理智。

  「一起沈淪吧!我的愛人。」他陰惻惻的一笑,從頭上垂下的黑髮覆上她蒼白的臉頰,像在昭告她即將面臨的黑暗命運。

  官剎猛力地抱起她,輕功一躍,像只鷹一樣飛入雲霄。

  許久許久,西山下起了一陣強風,小茶棚上的稻草被風刮開,簡陋的桌椅四散,徒留滿地的狼藉。

  第七章

  颯颯的寒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官剎抱著她,深入潮濕陰暗的林中。

  高聳入天的樹遮住冬日薄弱的陽光,林中,白天似像黑夜,伸向無窮的陰暗,永遠沒有天明的時候。

  風一吹過,林中便發出飢餓的呻吟,無人敢進,深怕被這片林子給吞噬了。

  官剎毫不猶豫,在這黑色的幽冥林中奔馳,如果這是地獄,他也要拖她一塊進去。

  他發了瘋的痛恨她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每一朵笑,那都是騙人的!

  抓起胸前的女人,他兇惡的眉眼對著她。「我會讓妳痛不欲生!」他舉起她,將她丟入林中深處的溪流內。

  她在冰冷的溪水中掙扎起身,蒼白的臉龐上髮絲糾結。「你瘋了!」她的聲音像浸過水般,帶著冰冷的濕意。

  「我的確是瘋了,從愛上妳開始,我就瘋了。」他猛地跳進溪中,伸手更加抱緊她,橫於腰際的手臂,禁囚著她的去向。

  言曦的背脊僵得直直的,身子因冷意而顫抖。

  他瞪著她,從來不曾這麼脆弱過,直覺教他要掠奪某物來安心,他的手扳過她的臉。

  兩人眸光相對。「我要妳的身子。」

  不顧她的阻攔,他撕開她的衣,露出的雪白凝膚,令他血脈賁張。

  「然後,放了我?」她咬著唇冷道,一點都沒有女人該有的驚慌失措,說得像是一樁交易。

  他撫著她臉龐的指尖倏地僵硬,曾閃過的一絲溫柔,消失不見。

  「辦不到。」他低下身,用唇齒折磨她,她的掙扎激起他體內的獸性,他的手攫住她捶打的雙手,在她白皙的身上肆虐。

  他的紅眼熾熱,但視而不見她臉上強忍的痛苦,他打定主意要得到她!即使是痛恨也好,他要她記上他一輩子。

  埋在她胸前的頭顱猛一抬起,望著她緊咬著唇瓣,殷紅泣血,他心痛如絞,手捏住她的下巴。「敢咬舌自盡,我就殺了所有一切和妳有關的人。」

  一記痛徹心房的撕裂侵入,讓她游離的魂魄歸位。「啊!」她仰起身,眸子和他的紅眼交錯後,開始渙散……

  他的手一張,承接住她的身子,看著她昏厥的模樣,浮上的卻是她閉目前那一道恨之入骨的眼神。

  此時他那對紅艷的眼眸雖仍是妖異,但卻多了抹複雜的苦澀,他強佔了她,她怕要花上一輩子來恨他了。

  指尖溫柔地撫過她的眉眼,克制住心蕩神搖的衝動,他解下了自己的衣衫套上她的身,怕她被林中的寒意給凍出病。

  「我不放開妳,我永遠都不放開妳!」

  粗啞的聲音響起後,許久,這個如黑獄的林子,再無人聲。

  ※※※

  兩天了,她已經昏迷兩天了,她再不醒來,他就要殺光老大夫全家,心中的一股悶氣直壓得他想殺人。

  「是她自個兒不願意醒來!」與他的醫術無關!但老大夫不敢大聲喊出來,怕這一喊,頭跟脖子恐怕就得分家了。老大夫簡直要崩潰了,兩天沒有好好休息,對他這把老骨頭而言,已是生不如死、天大的折磨。

  官剎狂飆的火氣無處可發。「閃開!」老傢伙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看不見她。

  老大夫畏畏縮縮地閃到一旁,真真要嚇死他!他還記得家裡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自己被從被窩裡抓出來時,他還以為強盜來了,沒想到定睛一看,比強盜還可怕,是一個紅眼珠的妖怪!他幾乎沒當場厥了過去。

  「敢昏倒,我就殺了你全家。」紅眼妖怪威脅的話讓他連眨眼都不敢,更別提昏倒了。

  他只好含淚看著這紅眼妖怪佔據了他家,將他的家人當成奴僕般吆喝,卻連反抗都不敢。只是他很納悶,這紅眼妖怪怎會知道他是個大夫?他忘了自己屈服在紅眼妖怪下,別人又何嘗不是?人都是自私的,只要不關己身,管別人家死活。

  「妳醒了……」官剎目不轉睛地注視言曦,怕是他的幻覺,但又極度渴望地瞅著她不放。

  他走向前,攫住她的手,連讓她收回的機會都沒有。

  「大爺,我可以走了嗎?」見床上那名姑娘醒來,老大夫迫不及待地爭取自己的權利,這兩天,他看習慣了大爺的紅眼珠,感覺上也不像初見時的那般驚惶了。

  「滾!」他頭也不回地斥道,貪婪的目光直盯著床上的女人。

  「你也滾。」每說一字,她的喉恍若被人燙過般難過。

  官剎鬆開她的手,起身倒了杯茶。「聲音難聽死了。」他惡聲惡氣地說道,但雙眼卻有著掩不住的鬆懈。

  坐回床邊,他扶起她的身子。「喝。」他餵她飲水,形成一副怪異又親暱的氛圍。

  「懺悔?」她的唇邊噙著冷意。

  「隨妳怎麼說。」克制著胸膛的戾氣,他旋身放回杯子。

  「放我走。」粗啞的聲音從她喉中傳出,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人讓她恨上了心,一旦執著起來,怕是很難再改變。

  官剎攫住她的下巴,讓她無法逃避。「除了這件事,我什麼都可以答應妳。」只要她別再這一副冷漠疏離的模樣,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任何事?」

  「任何事!」

  「那我要你的命。」她的力氣漸漸尋回了,臉上的笑弧彎彎的,像聚集了冬日所有的陽光,但那眼卻是比冬雪還冷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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