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同房。」就怕她當真搬進他的房間裡了。
「那你為何要走?我以為你是要回去履行夫妻義務。」
「履行夫妻義務?我告訴你,我要離婚就不會和田雨藍發生關係,要是和田雨藍發生關係,我就不會跟她離婚。」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走?」
「你知道我不怎麼習慣在外面過夜。」莫說不怎麼習慣在外面過夜,羅蘭還在時,他更是很少晚歸,他總怕她的身體一時不支,需要送醫。
羅蘭死後他常晚歸,不是因為羅蘭不在了,而是要逃避田雨藍的溫柔體貼。
若再不避開她,他在她面前會變得沒脾氣,連帶著沒個性。他沒脾氣的日子她是好過多了,可他說過要讓她不好過。
「那你今晚回去就跟她提,我好趕快搬回去。」
易彥夫不語,他開門離去。
*** *** ***
他知道他一進門,一定會看到田雨藍在沙發上睡覺,她總是要等到他回來,問他肚子餓不餓?
走近沙發,他注視了她的俏容半晌,直到看到她唇邊好像有滴口水快流下來了,他才一點都不溫柔的推了推她的頭。
「快起來,口水流出來了。」
田雨藍立刻清醒了過來,吸了吸口水,摸著唇邊是否有唾液,然後笑笑的說道:「還差一點。」
「不是叫你不要等我嗎?」
「不等你?可這好像不是一個妻子該做的。彥夫,你餓不餓啊?我煮消夜給你吃。」
他就知道她會問,「不餓,你去睡覺了。」
「嗯。」她起身就要上樓去。
易彥夫突然有股衝動想跟她提離婚的事,想看看她的反應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樣會——大哭大鬧?
他喊住她:「你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田雨藍走回沙發,對著他笑,「什麼話啊?」
易彥夫面對她的笑容,害他也嚴肅不起來,只能露出一抹苦笑,「我想跟你離婚。」
田雨藍愣了下,笑容也僵住了,可她隨即又展開笑顏,「你隨便說說的,對不對?」
瞧她一點都不認真,他只好慎重的再說一次,「不,我很認真,我真的想跟你離婚。」
田雨藍處之泰然的說:「不要吧!我知道我們沒談戀愛就結婚很奇怪,可是我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啊,你這麼快就想離婚,會斷了我們美好姻緣的,我一直在等我們習慣彼此。」
多奇怪的反應!易彥夫怎麼料也沒料到她是這種反應,他以為她雖然少根筋,也該正常的和其他女人一樣,在聽到要離婚時大哭大鬧。
她的言行舉止為何總讓他感到無奈又無能為力?
易彥夫啼笑皆非,「你注意聽好,我們之間不會有什麼美好姻緣,不要讓那什麼預言誤了你自己。」
「我相信那預言,你也要相信。還有,我會是你的真愛,你要用心愛我,才會改變你的命盤。」
說到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易彥夫在她面前發不起來的怒氣上來了,此刻說什麼他也絕對不控制自己。
「你注意聽好,我不信那些,我只知道我要和我的前妻在一起,我們因為奶奶的迷信而離婚,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執迷不悟。還有,我不可能會愛你,絕對不可能。」
聽他提到他的前妻,田雨藍無視他的怒氣,連忙說道:「你不能再和她在一起,她不是好……」她改口說道:「她不適合你,否則奶奶也不會要你和她離婚。」
「那是我欠她的,我必須再還她一個婚姻和小孩,識相一點,答應離婚。」語罷,他上樓。
田雨藍跟著他上樓,她邊上樓梯邊說道:「還她一個小孩?那更不行,那孩子又不是……」她又差點脫口而出,她急忙住了嘴。
奶奶要她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告訴易彥夫這件事,她是個有話藏不住的人,她真怕早晚瞞不住。
易彥夫突然停下腳步,田雨藍險些撞上他。
「孩子又不是什麼?」他回頭怒視著她。
田雨藍往下退了一步,「你不要生氣,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想要小孩,應該是我幫你生。」
「你幫我生?」他低吼著,那不就甭離婚了!
「門兒都沒有,我要離婚,你聽到沒?」
田雨藍搖搖頭,神色堅決,像是跟他槓上了。「我不離婚易彥夫,是不是只要我不同意離婚,你就不能強迫我?」
看她天真清純的臉加上堅決的神色,樣子挺認真的。
「話是沒錯,只要你不同意,我無法強迫你。」
她一聽,露出一抹迷人的笑,「那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
瞧她還笑得那麼天真,易彥夫被她打敗了!
「你不同意,不見得你就能留住我的人。」
「那我要怎麼樣才能留得住你的人,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她天真的問。
他不能再受她天真的模樣影響,易彥夫再次強調:「我無法告訴你,我們必須離婚,我必須補償她。」
「你無須補償她。彥夫,你以後不要去找她了好不好?我們試著談戀愛好不好?我沒有談過戀愛耶,我好想談談看哦。」她用一雙水眸注視著易彥夫,滿臉期望的樣子。
回視著那雙水眸,他懷疑這女人的腦袋會不會是左右腦倒置,他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她竟然還想跟他談戀愛!
「我沒辦法和你談戀愛,你找別人吧!我絕對不反對,只要你不離婚,我就會去我前妻那裡,我甚至可能就不回家。」
田雨藍突然抱住他,「那我不找你談戀愛了,你也不要不回家,你家裡好大,我一個人在家有一點怕。」
軟玉溫香撲了上來,易彥夫一隻手掙扎了
許久才放到她肩上,「你不是有個好姐妹叫白雨彤嗎?叫她上來陪你。」
他在說什麼啊?不是都要離婚了,他居然還要人來陪她?話說完,他才意會到自己說錯了話。
他一定跟她一樣,左右腦倒置了。
「真的可以嗎?」她抬眼感激的注視著他。
話都說出去了,他也不知該如何收回,尤其是在那張清純得像張天使的臉面前食言,他會覺得自己像犯了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