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彥夫碰到床,也摸到了她,他一把拉開棉被,「沒冷氣你躲在棉被理會悶壞的。」
「我……會怕。」她低泣著。
不知一向愛笑的她也會哭,他坐上床沿,心疼的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原來你這麼膽小,又膽小又愛哭。」
反正都哭了,也被取笑了,她索性大哭起來,「我不幫你看房子了,我要回屏東,至少還有雨彤陪我。」
「我現在也在陪你。」他用手幫她拭去眼淚。
田雨藍吸了吸氣,緊靠在他懷裡,「你還沒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要走?可不可以等颱風過後再走?」
「我會等颱風過後再走。」
「算你有良心,謝謝。」她一哭就停不下來,繼續低泣著。
他更加摟緊她顫抖的身子,細語安慰著:「不要哭了。」
沒想到她卻是愈哭愈大聲,「剛剛好恐怖哦,那風聲像是鬼在叫。」
「我在這裡,不恐怖了,不要哭了。」
可她卻是停不下來,還不停的啜泣著。
他摟著她躺下,「你睡覺,睡著就好了。」
兩人一起躺下,這舉止親密又噯昧,加上田雨藍害怕易彥夫會食言先走,她緊緊的抱住他,手腳全攀附住他,讓他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我不准你走。」她在他懷裡說著,依舊低泣著。
「放心,我不會走。原來你不但愛笑也愛哭,你不是要我吻你嗎?我吻你,你就不要再哭了。」其實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也不想再控制了。
「你真的要吻我?」她訝異得忘了要哭。
他在她耳邊輕應一聲:「嗯。」然後順著她的耳,尋著她的唇,輕輕的覆上,柔柔的吻著。
這吻撫慰著她的恐慌,讓她的初吻充滿銷魂的甜蜜,深深烙印在她的每根神經、每個細胞。
他的氣息、他的擁抱、他的吻讓她覺得安全又甜蜜,在他停下吻時,極度的恐懼也在他懷裡逝去,她頓時覺得累極、倦極,很快的沉沉睡去。
感覺太好,他再度低頭尋獲她的唇,他盡情的吻著,卻得不到她剛剛熱情的反應,只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易彥夫不敢置信,這女人竟然在跟他接吻時睡著,是他的功力太好還是太差?
沒想到她連接吻都教他無奈,卻又滿足!
*** *** ***
颱風過境,風雨逐漸減小,雨夜總是讓人夢連連。
相同的夢境又來到易彥夫腦中,先是蜘蛛精後是八爪魚。
易彥夫被緊緊的纏住,這次連嘴巴都被堵住,他就快窒息了。
雖然還在夢中,但還是可以思考,他知道肯定又是田雨藍緊纏住他,可沒理由連嘴巴都纏上?
從夢境跳回現實,他的手扶住了田雨藍緊纏住他的柔軟身子,本想將她推開,卻又本能的抱緊她,也在同時,感覺到堵在他嘴巴上的東西是她的唇。
易彥夫睜開眼,看到她閉著眼在自己唇上努力的吸吮著,像是一頭餓了很久的動物,貪婪著它的獵物。
田雨藍努力的吻著,她在找昨天晚上那甜蜜的感覺,可她吻了好久,怎麼感覺都不對?
她洩氣的睜開眼,正好與易彥夫四目相對。
「啊!你嚇人啊!醒了也不通知一聲。」她迅速抽了張面紙擦擦她殘留在他唇邊的唾液。
「你在偷吻我?」他明知故問,表情戲謔。
她被問得羞低了頭,「我只是……昨晚你說要吻我,後來我睡著了,我只是想再吻一次嘛。」
易彥夫逼近她,在她耳邊說道:「那你應該叫醒我,我會教你怎麼吻,你害我差點窒息。」
田雨藍抬眼瞅著他,接著露出一抹羞怯的笑,「你真的會教我啊?我以為我不哭了,你就不會吻我。」
他將她壓倒在床上,易彥夫覆上她的唇。
昨夜她竟然在他吻入神時睡著,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他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就是這種感覺,她找到了,她熱烈的回吻著他。
兩人吻至渾然忘我、衣衫半敞,直至易彥夫覺得連本帶利討回來了,他才肯停止。
田雨藍迷離的眼眸裡有著易彥夫激情後的癡狂,半敞的衣衫露出潔白的肌膚和耀眼的藍寶石。
易彥夫的目光從她臉上轉到藍寶石,他拿起藍寶石,手不經意碰觸到她胸前那片雪白。
他一直想收藏紅、藍色星球,尤其是這顆藍寶石。他對藍色偏愛!
「賣給我。」
她搖搖頭,「不能賣。」
「你這樣戴在身上很危險,賣給我安全多了。」
「不行,我戴了將近二十年,沒發生過什麼事。」
「我以高價收購。」
「多高都不賣。」
「你還是跟你那表姐妹白雨彤說一聲,然後你們考慮看看,把紅、藍色星球一起賣給我。」
「不用考慮了,我們誰也不會賣,也不能賣。」她將衣服扣子扣好,把藍色星球再度隱藏起來。
「沒有商量的餘地?」
「沒有。」
易彥夫歎了一口氣,帶著激情後的不捨下床,「如果你們想賣時,一定要找我。」
她從沒聽過易彥夫歎氣,他這樣的男人也不該歎氣,就算天塌下來了,他也得憋氣撐著,怎麼可能為了買不到紅、藍色星球而歎氣!
「彥夫,是不是有什麼事困擾著你?」她關心地問道。
易彥夫注視著她半晌,再將目光移至窗外,緩緩地吐出:「沒什麼事。」
他轉身往浴室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田雨藍直覺他一定有事,而且跟紅、藍色星球一定有關係,她知道他不願意講,那她就問問謝國平。
「彥夫,離婚證書我放在你書桌的抽屜,我今天就會離開。」在他進入浴室前她說道。
易彥夫突地轉身,「你要去哪裡?」
「回屏東。」
「不要回去,我知道你舅舅對你不好,我可以安排你在紫羅蘭珠寶公司上班,這樣也方便你和國平交往,我希望你們有圓滿的結局。」隨著話落,一股複雜難以言喻的情緒在他心中翻騰著。
田雨藍注視著他沉吟半晌,她並不是真的那麼想要和謝國平交往,她甚至不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