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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當然,她找到了答案,不過,是在好幾年後的一年冬天,鄭皓生了一場大感冒,連續打了三十個噴嚏後。

  鄭皓等他們走遠後,唬人的他才摀住笑得發疼的腹部從裡面溜了出來,走出教堂,和擺脫掉真神父的薇薇會合。

  「怎麼樣?」

  「等著接受天譴吧!」鄭皓直歎氣搖頭。

  「那是成功啦!」薇薇戳了他裝神弄鬼的頭。

  「嗯!哦……哈啾!」她又打了個噴嚏。

  「奇怪!你每次打噴嚏的聲音、速度怎麼那一樣?大老遠就能認出你。」

  「我怎麼知道?」他瀟灑地揉揉鼻樑。「對了,你是怎麼騙開神父的?」

  「我說,我媽媽說他是我的爸爸,我是他的私生女,如果他不馬上和我出去談談,我就要拿一隻大喇叭來教堂大肆廣播。」

  「夠狠,不過看來神父真的做過虧心事!」

  「嘿,他還猜了三、四個不同的女人,問哪一個是我媽?」薇薇一臉促狹。

  「喔,天啊!」他做出誇張的驚訝表情。

  兩人哈哈大笑的來到街上,樂極往往生悲,一輛中型貨車盲目地向他們駛來,差點撞上鄭皓。

  鄭皓正想破口大罵時,從貨車上跳下五、六個獐頭鼠目的混混,不明就裡就給鄭皓一頓毒打。打得他黑天暗地,金星直冒,根本沒有任何招架還手的餘地,最後遍體鱗傷地癱倒在地。不死,也少了半條命!

  「小子,再敢接近施小姐,你就小心你的狗命!」一個流氓狠狠地又踹他一腳。

  就在薇薇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咬人聲、被擄走聲中,體無完膚的鄭皓失去了意志。

  ※※※

  她只不過是頑皮些從二樓爬到一樓,誰曉得一出門就險些被車撞,嚇得她車還沒接近,人就暈了,好在那個冒失的車主在離她身子一、兩寸的地方總算煞住了車。

  她只不過因昏倒在地,頭上撞了個大包、臉蛋擦傷,其他手腳磨破皮而已,他就咆哮她接近一個小時,反而更教她心驚肉跳!

  他怎麼不怪始作俑者的他自己?他不軟禁她,她會惹下那些也不算「大」的麻煩嗎?

  「你到底有沒有聽進我的話?」

  「有。」她回過神來,無辜地點頭著。

  「最好是這樣。」他的目光銳利而飛快地掃過她全身。

  「我知道,我是嫁給你來受折磨的,只能任由你欺負,絕不能玩把戲,讓你為我收拾麻煩。」

  他鐵著一張臉,不搭腔。他不想回答是,也不想回答不是。

  她自然得意,終於堵了她老公的嘴,停止對她的咆哮狂罵。

  「你再次被禁足,不准離開這個房間,直到……」

  她忍不住插話說:「我是你的妻子!妻子,你懂不懂?不是你的女兒。」

  「是嗎?」他揚一揚眉。

  她為什麼要嫁給這種唯我獨尊的傢伙?她洩氣地垂下頭,突然間,她望見了自己的乎坦小腹。

  還有一個人,她可以利用,管他是男是女,都可以讓畢諾察覺恨她是沒有意義的。他母親的死不該全然怪罪別人,對自己要的男人,千萬不能示弱,光死心眼地等他回頭可憐自己,那可辛苦了,還沒等到,自己就先抑鬱而終了,得自己去追去搶都好,有技巧的!

  否則平白為情而死,不僅自己抱憾,活的人也會痛苦不堪,畢諾受他母親留下的餘毒就不少。她可不想自己也捲入上一輩的不幸,成了一個受傷者,然後禍延她和畢諾的孩子;她不要她和畢諾的孩子有陰鬱的一面。

  她倒抽了一口氣,發現她要背負的十字架還真重,除了畢諾外,還有他們不知是圓是扁,連個影子都還沒有的孩子——她和畢諾一定會有孩子的,她深信!

  自從她認識畢諾後,好像就失去了選擇的權利,她只能選擇勇敢。義無反顧的向前直衝!誰叫她愛這個男人,她別無選擇,這次,她一定要把他從她母親的陰影中拉出。

  「你真的不讓我自由行動?」

  「我不想再見到你受傷。」

  「反正我的心已經傷透了。」她哭喪著一張臉。

  她偷偷瞄了畢諾一眼,大出她意料之外的是,那張鐵臉竟然軟化了,看來,他還知道憐惜她嘛!

  真期待有一天,他光明正大的給她溫柔,而不是偷偷哀傷地望向她,流露出愛憐。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堅強?穎穎不敢置信地自問著。要是以往的她,早崩潰了。或許,她覺悟了吧?愛上畢諾的女人要先強化自己的神經,身為他的妻子,沒有資格纖弱多感,你必須能堅強到他全然轉意為止。他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他也絕不會是個容易原諒別人,沒有個性的人。他是一個剩悍難纏的人,如果你能得到他的心,你會是最幸福的妻子。在那之前,只好自求多福!

  「是嗎?」他邪惡地笑笑。

  「那你就活活悶死我和我的孩子好了。」

  上帝,原諒我,穎穎暗自禱告著,每次說慌,她總是很不安,但除了生兒育女這種大事,沒別的事能激起他反省自己行為的錯誤荒謬了。這個慌,她非撒不可!

  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能承受他的恨多久?每多愛他一分,對他的耐心卻反而少了一分,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的時間來等他?

  所以,她必須對自己愛的男人撒謊,這就是女人天性中的小善小惡吧!

  「孩子?」他的表情有點滑稽。

  「很遺憾,我不知是該恭喜你還是安慰你。」她故意冷冷地說,學他平日無情的語調。

  「你是說你懷孕了?」他閃過想笑的念過,隨即被他揚棄。

  「真不幸,看來我是必須安慰你了。」她從床上坐起身子,「看來你不太高興。」

  她伸手撫著他深皺的眉頭,神情溫柔得她自己無法想像。

  他卻冷不防伸手撫向她平坦的小腹,「你確定?」

  她因他親暱的舉動而全身傳過一陣電流,令她戰慄不已,相似的記憶又回復到她的腦中。

  她要自己不必臉紅,因為她的身體本該有女人的反應,在和畢諾共享情慾後,她不必再假裝自己是不懂人事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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