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何必旁人來說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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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真不敢相信,她居然在沒有藥物的幫助下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像嬰兒一樣香甜。

  若塵訝異的眨眨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一天早上醒來不感到頭昏的,這對一向失眠的她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

  「醒了嗎?」

  忽然冒出的聲音嚇得她驚喘一聲,她急轉過頭,立即迎上他臉上昭然若揭的笑容,她頓時臉紅髮熱,恨不得鑽進被窩裡,但這只會讓他更加得意,若塵試著板起臉孔,感謝老天,這向來是她的一號表情。

  若塵瞥了一眼鬧鐘,居然已經十點了,她立即從床上彈起來。

  「別急,沒有人會期望我們準時上班。」他笑道。

  就是因為這樣,才更要準時!「我可不想助長別人腦中可能有的曖昧念頭。」

  她的話引來他更加邪惡的笑容。「什麼曖昧念頭?」

  明知故問!若塵不理會他的自行起身,等她準備完畢走出浴室,坐在化妝桌前化妝時,他還悠哉的躺在床上。

  若塵試著不理會他,但他的視線讓她很難集中精神,有好幾次她幾乎畫歪了眉毛。

  「我很高興你為了取悅我,選擇了這種色系的彩妝來掩飾你的美麗。」他讚許的說道。「我是個小氣的男人,不希望和別的男人分享你的美麗。」

  若塵的手立即僵在半空中,她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更為專業和冷漠,所以多年來一直習慣性的畫上較成熟的彩妝罷了。

  誰要取悅他了?真是該死了,這個男人也未免太厚臉皮了吧?

  她氣惱的立刻卸妝,選了適合自己的淡粉色系,重新上了淡妝,這一次是為了突顯她的美麗,哼,氣死他活該!

  她得意的用力放下刷子,轉過身,回他一抹「甜甜」的假笑,呃,從他發噱的表情看來,她做得並不成功,這讓她更為之氣悶,假笑她會,甜甜的笑她可不會,她又不是曼琳!

  「我要去上班了,你自己慢慢睡吧!」

  「你不怕自己去上班,會引來別人更多的遐想嗎?」他好心提醒。

  若塵一怔,繼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離去,那個該死的男人又在她背後笑得不可遏止。

  「哦,甜心,為了不助長別人腦子裡的色情念頭,我會盡可能從床上爬起來去上班的,對了,你可別走錯公司哦!」

  打死她也不會去他的公司上班!

  若塵賭氣似的摔上房門後,再也抵擋不住排山倒海而來的怒濤,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即使是她那該詛咒的父親,也不曾讓她衝動得幾乎失去修養。

  若塵試著冷靜下來,其實換個角度想,不去李氏對她而言也未嘗不好,至少她可以不用面對李氏易主之後的風風雨雨,這麼一想,她的心情就愉快多了,哼,那個山頂洞人一定不知道自己居然還幫了她吧?

  若塵走後,谷正凡收起笑容,慢條斯理的起身整裝。他當然知道若塵絕不會到他公司上班,否則他也不必大費周章的準備花錢買個公司,借口讓方岑找她去上班了。

  想到自已為了一個女人這麼煞費心思,谷正凡忍不住苦笑,愛情這玩意還真是挺麻煩的。說到麻煩,李氏還真是個大麻煩。

  就商業利益的考量來說,合併李氏其實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李氏這幾年投資不利,加上公司又虧損連連,負債已經極其龐大了,幸虧李氏的組織還算健全,加上程朗的手段和迫力,公司還算撐得下去,但如果李氏的營運狀況不在兩年之內改善,屆時恐怕也難逃倒閉的命運。

  或許連若塵自己也不知道李氏的真實狀況,所以才會捧著自以為是價值不菲的股票來和他談交易吧。

  既然簽了約,他就不打算毀約。

  他依約完成了收購李氏的股票,現在他有足夠的股權可以接掌李氏,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一來是因為還沒有完成對李氏改組的瘦身計畫,他畢竟是個生意人,既然收購了李氏,自然要讓它變成一個獲利的機器,二來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對若塵還沒有完全的自信。

  在確定若塵愛上他之前,他不會完成單方面的合約,因為他知道若塵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遵守對他的合約,而他不想讓她有任何理由逃開。

  在咖啡店坐了一個下午,喝了一肚子的咖啡,若塵又開始為即將到來的夜晚感到恐懼了,昨晚讓她逃過一劫,今天恐怕不會這麼好運了吧?

  想了一下,還是趕快去拿藥吧,這次她可不會笨得讓他丟掉,一旦她睡著了,看他能對她怎樣?

  就算他真想怎樣,反正她都睡死了,也沒感覺了。

  不過她實在太杞人憂天了,當她回到家時,他正忙得焦頭爛額,連抬頭理她的時間都沒有,她開開心心的吞了顆藥就兀自夢周公去了,等她隔天醒來時,他早就去上班了。

  接下來一連幾天,都維持同樣的模式,每天若塵萬般辛苦的在外頭閒晃到晚上十點多才回家。

  她都不知道原來當個英英美黛子竟然比上班還要辛苦,早上還好,她可以做做家事打發時間,一到下午出門就真是今人頭痛了,對逛街、看電影、唱歌都沒興趣的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打發時間,最後只好躲進網咖裡,但無意義的上網其實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而他並沒有對她的行為提出任何責難,相反的,他的態度十分和善,這反而注她有些愧疚,她實在不瞭解他為什麼好像突然變個人,居然對她這麼溫柔? 

  更奇怪的是,他絲毫沒有跟她「嘿咻」的意思,每晚兩人同床共枕,除了強制性的擁她入睡之外,他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這實在今人匪夷所思,之前他還表現得那麼「禽獸」,現在居然卻像個「柳下惠」似的安分守己?

  莫非他對她失去「性」趣了嗎?還是他早在外面解決了?

  這個想法讓若塵不自覺的蹙起眉頭,心頭感到一陣莫名的刺痛和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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